不一会,门外响起敲门声,邱刚去打开门,看到了三个中年男子,正是他之前电话联系的大个、小黑和刀疤。
当然,这三个男人都是武倩设计的梦境人物。他们的形象,分别是邱刚在以前生活经历不同阶段认识的人,有的是小学同学,有的是邻居,有的是同事。
邱刚把他们领进来屋子,把我的计划一说,他们三人立即表示同意加入。
然后我们就一起商量了具体的行动计划,谁开车,谁对付警卫,谁负责炸开车门等。
邱刚特地地嘱咐我们道:“我警告各位,如果自身没有遇到生命危险,谁也不能乱开枪杀害无辜的人,包括那些押运的保安!我们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不是真正凶残的歹徒,大家明白?谁要是犯了这条规矩,别怪我对他翻脸!”
我们都表示同意。
我从邱刚的这番话感觉到,他本质上是个好人,即使在被带入梦中以为自己是个歹徒,却还是保持着善良的本性。
一番热血激扬的探讨之后,邱刚的意识略微有些恍惚,就像结束了一个梦之后沉睡了片刻,又继续开始做第二个梦,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看看手表对我们道:“现在是凌晨四点,我们可以出发了,走!”
他带着我们四个梦境人物走出客房,坐电梯下楼出了宾馆,来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
他带着我和小黑上了他的车,大个和刀疤上了旁边一辆大型的集装箱车。
我指引着他开车开到了一处武倩设计的梦境场景,一条中心城区的十字路口,在路边停下车等候着。
我分别给邱刚和另外三个梦境人物分发了面罩,对讲机、冲锋枪和炸药。
等了一阵,前面路口一辆保安押运车慢慢的驶来。
邱刚立即用对讲机向在那辆集装箱车里的大个和刀疤发出指令:“开始行动!”
大个和刀疤发动车子从相交的路口对着那辆保安押运车直冲过去,随着一声巨响,押运车被拦腰撞翻,在地面上翻滚着滑出去十几米。
邱刚立即带着我和小黑戴上面罩,握着冲锋枪下了车,疾步赶到了倒翻的押运车前。另一边,大个和刀疤也从集装箱车那里赶来了。
邱刚指挥着我和大个两人,把驾驶室里的受伤的司机和一个保安拉了出来放在路边,又指挥小黑去用炸药炸开了押运车的后门。
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小黑炸开了车后门,邱刚立即又指挥着我们上车把里面三个押运员架了出来,和之前那两个保安放在一起,命令他们手抱着头跪在地上不许动。
随后,他叫刀疤和大个看着他们,他自己则带着我和小黑上了押运车,把里面几个装着宝石和黄金首饰等物品的金属箱子拿了下来,放到了他自己车的后备箱里。
这时远处响起了警笛声,邱刚连忙招呼刀疤和大个过来,我们五人一起上了车,邱刚开着车驶离了这里,一路开着飞逃到另一条我指示的小路上,那里停着另一辆空车。
邱刚停了车,我们五人下来,把面罩和枪都扔在车上,然后给车浇上汽油点燃。
我们再一起上了那辆空车,在城市里兜了几个圈子后,来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建筑工地上停了车。
我们一起下了车,提着那几个抢来的金属箱放在地上,用撬棍砸开了锁,正兴冲冲地打算就地分赃的时候,刀疤忽然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邱刚和其余人大声喝道:“都不许动!我是警方的卧底,你们都被逮捕了!”
邱刚顿时吓了个半死,蹲在原地直打哆嗦。
这时附近街上又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几辆警车慢慢向我们这里包围过来。
邱刚面如死灰,一副大难临头追悔莫及的样子。
忽然,大个猛然从地上跃起一个虎扑抱住了刀疤,扭头冲着邱刚叫道:“大哥,快跑!”
我们连忙站起身来准备逃,邱刚却已经吓得腿软的完全站不起了。
两人纠缠打斗着一起倒在地上,大个把刀疤死死地压在了身下,猛然几下枪声响起,大个被刀疤射中胸口几枪,子弹从他前胸穿过后背,留下几个血红的洞。
我和小黑已经趁这个机会一人一边架着邱刚急匆匆跑开,慌不择路地向着路边一处建筑工地里躲进去。
几十个警察在我们身后追赶着,枪声,呼叫声,狗吠声,响成一片。
忽然几个警察在我们前面出现,端着枪对准了我们大声喝道:“不许动!”
小黑放开邱刚,拔出手枪挡在我们前面,对着前面就和对方互射了起来,一阵乱枪之后,他浑身被打成了筛子摇晃着倒下。
我扶着邱刚向旁边跑去,躲进了工地上一根巨大的水泥管子中隐藏起来。
周围到处是警察带着警犬在四处搜寻,有几次我们甚至从管道口看到了警察路过的双腿。
邱刚蜷缩在我身后瑟瑟发抖,我看了他一眼后道:“大哥,我们可能没法逃出去了,但你不用担心,我有个办法可以救你。”
邱刚诧异地道:“什么办法?”
我道:“等下我用枪架着你出去,把你伪装成被绑架的。等警察抓了我后,我就说你是被我们绑来作为人质的,这件抢劫案从头到尾都和你无关。小黑和大个都挂了,只要你和我两人窜好供词,咬定这个,你就保准没事!”
邱刚愣了愣道:“可还有刀疤呢?”
我咬了咬牙道:“你放心,等下我们出去后,我会先一枪干掉他的。”
邱刚感激地看着我道:“可是,这样你不是要被他们打死了吗?”
我道:“这件事是我拉你下水的,我对不起你!现在后果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我们下辈子再做好兄弟!”
邱刚感动地抱着我抽泣起来。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拉着他的肩膀道:“老邱,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能不能在我要走前告诉我?”
邱刚抹着眼泪困惑地道:“什么事?”
我道:“就是你画符的事,你到底是怎么就会画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