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忽然想起,那天在净园寺看到的闻人嘉鱼,不就是穿了这么一双珍贵无比的鞋子吗,没想到,今天这么巧,不仅撞见庭尹,还撞见了闻人嘉鱼。
闻人嘉鱼似乎笑的还不过瘾,又抽出腰间鞭子指着云安楠的脸道:“你们汉人就是虚伪矫情,明明就是个女人,非要硬充臭男人!”
“关你屁事!”
云安楠竟然和厉晧异口同声的冲着闻人嘉鱼骂了一句。
云安楠气的脸上一红,又瞪了一眼厉晧,骂了他一声:“这又关你屁事!”
厉晧缩缩脖子,怂的不敢再言语。
“云大哥,既然来到南柯岛就要遵循这里的规矩,赶紧带好面具。”
洛樱并不怕闻人嘉鱼,但也不想惹事,因为云安楠身边跟着的四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东凉四大勇士。
想必,上次她差点被卫元极杀了,再不敢轻易单独出行。
“这劳什子面具戴的难受……”云安楠拒绝,可是见洛樱坚定,她也只能乖乖的改口说了声,“那好吧,就依你。”
“哈哈哈……瞧瞧你们戴的什么破面具,不是木头的,就是铁的,贱民就是贱民!”
闻人嘉鱼笑的更加嚣张跋扈。
“这位公子,你嘴里放干净些,人本无贵贱之分也,不管你是什么达官贵人,前身亦有可能是贱民也……”
秦书呆一听她无端端的就骂人贱民,立刻挺胸上前,据理力争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本公主滚到一边去!”
“什么狗屁公主,满嘴喷粪!”云安楠大怒。
“好个大胆的刁民,敢出言侮辱本公主!”闻人嘉鱼顿时怒火中烧,喝斥一声,“武大,给我打死她!”
其中一个侍卫立刻应声飞出,身形一闪就站了云安楠对面,抬手一掌就要拍到云安楠的天灵盖上!
洛樱面色一变,说明迟,那时快,阿凉已追了洛庭尹折返回来,她正要飞出袖中暗器救云安楠一命,厉晧已经迅速的将云安楠往后一拉,武大拍了一个空。
即使拍了一个空,强大的罡气击的地下一个大坑,厉晧和云安楠被这股强大的罡风震的连连后退几步,二人嘴角都溢出了血。
而站在旁边的秦书呆早已经被这股强风,震飞了老远,然后狼狈的跌倒在地,“咔嚓”一声,面具碎了。
洛樱脸色又是一变,好刚猛的内力,见云安楠受了伤,她赶紧跑过去扶过了她。
这样霸道的内功震的那些本来想看热闹的人,纷纷退避三寸,生怕自己脸上的面具被震碎了。
“大哥,二哥……”洛庭尹见这帮穿着胡服的人如此嚣张,立马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的就要去迎战,“他奶奶的,区区番邦鸟人,也敢跑到我成国地盘来撒野!老子让你们永远都留在这南柯岛上!”
洛樱转头冷喝一声:“住手!”
依洛庭尹的身手,根本不是这个武大的对手,更不要说,她身边还有三个高手。
“……哈哈,你们这帮贱民,怕了吧!”闻人嘉鱼见洛樱喝止住了洛庭尹,得意和轻蔑再次浮到脸上,用鞭子指着洛樱斥道,“跪下,你们全都给本公主跪下磕头,本公主就饶了你们的狗命!”
“在这里没有公主,没有贱民,只有客人!”
忽然一个苍老而又浑厚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齐转头去看,就看到一个身着灰布棉袍,背有些微驼的老者背着两手迟缓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并没有带面具。
稀疏的白眉毛,稀疏的白胡子,一双眯眯眼镶嵌在沟壑重生的脸上,眼睛里散发生意人才有的精光。
洛樱愣了一下,她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敢仗义执言的人竟然是芙蓉阁老坊主。
闻人嘉鱼见来者竟然是个年愈六十的老头,眼中轻蔑之意更甚,怒斥道:“老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本公主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坊主并不理会闻人嘉鱼的无理,而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云安楠,眼中竟有稍纵即失的惊异和泪光闪过。
“老东西,找死!”
闻人嘉鱼见坊主完全无视她的话,长鞭一挥,就朝着坊主的头顶打来。
众人俱是一惊,眼看长鞭就要落到坊主的头顶,他却伸手轻轻一接,就像接一张飘来的薄薄纸张,毫不费力的握在了掌心。
洛樱惊愕的看着他,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芙蓉坊坊主竟是个内家高手,反应这样敏捷,这是她当初找他托买白獭髓时没有想到的。
坊主轻轻放下鞭子,微微一笑,很好的保持了生意人和气生财的样子:“这们客官,若是来买东西的,我们南柯岛欢迎,若不是,还请哪里来回哪里去!”
闻人嘉鱼惊的无所不以,羞愤着一张通红的脸:“武大,武二,给我上,本公主就不信了。”
武大武二领命,在坊主出手的那一瞬间,二人就敏锐的感觉到他们遇到了高手,他们分左右两个方向,运足了内力向坊主肋下猛击过来。
坊主稀疏的眉毛一挺,站在那里巍然如泰山一般,一动不动似要生生挨了那武大武二两掌。
厉晧,洛庭尹虽然名声不好,作恶许多,但二人都有一副侠义心肠,见这老者仗义执言,怎忍得让他被人打死。
厉晧想也不想,脚一腾空就飞了过去。
“老爷爷,当心!”
云安楠吓得脸色惨白,急呼一声。
坊主转过头,又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慈蔼而笃定的笑。
“对不起了,五姐,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洛庭尹在心里默念一声,正待一起飞出,去救坊主,就见武大武二二人不知怎么回事,发出的内力突然消失在无形之中,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并不敢再强行进攻,而是揪着疑惑的眉毛,双双退了下去。
在众者,没有人感觉到从坊主身上散发什么骇人的内力,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感觉到,仿佛他身上笼罩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和武大武二安全的阻隔开来。
洛樱更加惊异的看着坊主,他轻易的就能将这样霸道强大的内力,不动声色的化解于无形。
若她没有看错,他使的应该是弥影踪。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会使陆家的弥影踪,难道他是陆家人?陆家人素来清傲,他为什么甘愿在芙蓉坊做一个坊主,一做就是几十年。
既然隐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出手,难道仅仅只是仗义执言……
还有,他刚刚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云安楠……
无数个问号一起向她涌来,却一个答案都没有。
“呼!”云安楠先是松了一口气,又问道,“樱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恶人怎么好好的就收手了。”
因为没有人看到坊主出手反击,是以,在众者有许多人都以为是武大武二突然收手。
“这个……我暂时也不是很清楚。”
洛樱若有所思的看了云安楠一眼,又看向坊主,她确实不能完全肯定他使的就是陆家的弥影踪
“怎……怎么回事?”闻人嘉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身边的两员大将竟然轻易的撤退了,她又是一声暴吼,“武大,武二,你们两个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武三,武四,你们两个给我上!”
“公主,今日这里有高人,不可再造次。”
武三并没有领命,而是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什么狗屁高人,不过就是个糟老头子罢了!”
闻人嘉鱼气的脸如猪肝,还要逞强,武四又道:“出来时,皇上叮嘱过,公主的安全才是第一,若公主执意不听劝,那就恕属下得罪了。”
闻人嘉鱼冷哼一声,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骂了一句:“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
骂完,带着四个侍卫灰溜溜的离开了。
闻人嘉鱼一走,看热闹的人自动就散了,坊主的脸上又恢复了精明势利的笑容,走到云安楠面前说道:“这位客官,你受伤了,小老儿在芙蓉坊卖药,不知客官可否赏脸光临。”
云安楠笑道:“当然可以。”又转头问洛樱道,“樱……哦……洛兄弟,不如我们先去芙蓉坊。”
洛樱点头道:“好。”又转头看了一眼洛庭尹,低声训道,“你给我跟紧了,若再敢胡闹,要你好看。”
洛庭尹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好不容易跑到南柯岛来逛一趟,就被五姐给逮了。
其实他对那凤凰姑娘没什么兴趣,是大哥把凤凰姑娘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说凤凰姑娘虽然瞧着年纪稍长了一些,却生的极为美丽,极有风韵。
论及她的美丽和风韵,全长陵城的青楼头牌,哪怕是集芳阁最有名的花魁夜旋舞都比不过她。
夜旋舞他见过,还很熟悉,是三师叔的心上人,虽然比不过师父绝世无双的仙人之姿,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至于秦书呆,他每每见到夜旋舞就变成了结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呆着呆脑的说什么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他们两个都不肯相信,二人一起跟大哥打了赌,特意来瞧一瞧这逍遥坊新来的凤凰姑娘长什么模样。
“我……我和我二弟都受伤了,我们也一起去芙蓉坊买药。”
厉晧连忙扶过了被震的云里雾里的秦书呆,笑嘻嘻的看着坊主。
坊主笑弯了眉眼:“好好好,有生意上门小老儿求之不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跟着坊主去了芙蓉坊,这一次洛樱上岛,并不是以烈焰门门主身份来的,所以没有刻意隐藏,至于坊主有没有看出来她的真实身份,她就不得而知了。
坊主先是热情的招呼厉晧和秦书呆,喂了秦书呆吃了一粒药丸,秦书呆才从云雾里清醒过来,抬头一看,就十分耿直的问道:“这里是逍遥坊吗,凤凰姑娘在哪里,我要见凤凰姑娘。”
“……”
众人嘴角齐齐一抽。
厉晧很不仗义的忙着撇清道:“喂,小娘们,我可不是他那种人,什么凤凰,乌龟的,老子可没一点兴趣。”
云安楠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管你有没有兴趣,与我有什么相干!”
“二哥,你怎么回事,明明是你把凤凰姑娘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还和我们打赌,说她长得比长陵城所有青楼的头牌都要好看,特意带我们来看她,怎么这会子说没兴趣了?”秦书呆茫然的看着他。
“……呃。”
厉晧嘴角抽的更加厉害了。
“哈哈哈……”
众人一笑。
“三位客官,这边有请。”
坊主又招呼了洛樱,云安楠和阿凉,伸手往右边房间指了指。
厉晧奇道:“你这人做生意怎的还分人,为什么只招呼她们去不招呼我们去。”
坊主摸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笑道:“男左,女右,那半边都是女子服用的药物。”
“……呃,呵呵……”
厉晧讪讪的傻笑了一声。
……
“这位客官,不知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哪里人氏?”
坊主一边热情的介绍着铺子里的各种药品,还有一些美容圣品,一边不着痕迹的问道。
“长陵。”
洛樱微笑的回答道。
此刻,洛樱已经猜到他为什么会出手,又为什么会打听,他肯定是怀疑云安楠就是他丢失的孙女。
“安都。”
阿凉是万年不变的冰霜脸。
一向快言快语的云安楠却想了好半天,方笑着答道:“应该算是金陵人氏吧。”
坊主疑惑的皱起了眉毛:“客官为什么要说应该二字?”
云安楠嘻嘻一笑:“我爹爹是金陵人氏,我却出生在漠北,七岁时……”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落寞,又道,“爹爹没了,我跟着娘亲去了平城,却是连一天的金陵也没有待过。”
“七岁?”
坊主突然愣了一下。
“老爷爷,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坊主回过神来,又问道,“再容小老儿斗胆问一句,公子今年多大了?生辰几何?”
云安楠不疑有他,很是爽快的答道:“我今年十四了,出生在丁未年五月初五。”
“……”
坊主又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虽然年纪能对得上,生辰却跟小小姐根本对不上。
可是这位姑娘生的如此像小姐,还有她的脸模子,虽然人长大了,容貌有所变化,可还是依稀能看到小时侯的影子,尤其是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太像了。
他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缕希望的曙光,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生辰有可能记错了,也有可能是假的,唯有身上的印记是真,可是他一个老头子,如何去查看一个姑娘背后的印记。
想着,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洛樱一眼。
“老爷爷,你这里卖的东西可真多呀,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见过。”
云安楠原以为卖药的地方就像药铺一样,没想到一见来就看到满目琳琅。
她顿时兴致勃勃起来,低头又看到一个规规整整的琉璃柜里摆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黄缎锦盒,锦盒是打开的,盒子正中间凹槽处嵌着一个莹光润滑的细口白玉瓶,她顿时惊讶的问道:“老爷爷,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包装的如此精贵?”
坊主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指着琉璃柜上方:“客官请自己看。”
云安楠这才注意到琉璃柜上面镶嵌着一块雪白的贝壳,贝壳上刻有说明,云安楠默默的念了出来:“金风玉露。”
听云安楠这样念叨,洛樱也不由的低头看了一眼,注意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得此露者,逍遥九天。
洛樱心中会意,这是一种催情药物。
不过包装的如此精美,可见绝非是普通的催情药物。
云安楠看了却十分不解,忙问坊主道:“老爷爷,这上面写着得此露者,逍遥九天究竟何意,难道吃了这个药,还能飞上天不成?”
坊主又顿了一下,脸上尴尬更甚,摸摸稀落的白胡子,咳了一声,干干笑道:“这……这是用情花之蕊提炼而成的……呃,催……催情之药,呵呵……”
“啊,你这里还有这等药物卖?”云安楠脸上微微一红。
“当然,这可是……”本想说金字招牌的,想想,还是算了,又改口道,“小老儿这里应有尽有。”
说完,顺手从一个楠木格子里拿了一个乌黑的小瓶,递给云安楠道:“客官,这是专治女子内伤的复元丹,你赶紧先吃一粒。”
云安楠接过来,倒了一粒就往嘴巴里一丢,待咽下药,果然感觉胸口处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她伤的本就不重,这一减轻,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我天,这天下还有这样的灵药,一吃立马见效。”她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赞叹起来,又问道:“老爷爷,这药这么灵,一定很贵吧?”
坊主连忙摇头笑道:“不贵,不贵,今日与客官有缘,小老儿就将此药赠送给你了。”
“……”
洛樱看了看他,虽然她与他打交道不多,可阿沉阿凉两个过去跟着三师兄时,跟他打过不少交道,是个绝对的生意人。
若说他送给云安楠的药是普通的药还说的过去,这复元丹名字虽听着平平无奇,却价值百金,看来,他是真的把云安楠当成他的孙女了。
“我们还什么都没买呢,老爷爷你怎么就赠送起来了?”云安楠满是疑惑。
坊主笑指着对面道:“你那几位朋友一看就财大气粗,一定会让小老儿赚个盘满钵满的。”
云安楠噗嗤一笑,然后拿着药瓶,看向洛樱道:“洛兄弟,你瞧,这位老爷爷可真是会做生意,今日来了若不多买一些,我倒不好意思走了。”
洛樱笑道:“难得来一次,那就多买一些。”
“可是……”云安楠迟疑的看着她,挠了挠太阳穴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今天就带了买忘忧花蜜的钱……”
洛樱正想说,没关系,我这里有钱,忽听云安楠又哈哈笑了一声:“今天老爷爷帮了我们大忙,还送了这么好的药给我,我一定要把钱都花在老爷爷这里,那个忘忧花蜜下次有机会再买吧。”
“……”
洛樱讶然的看着她,怪道她一来,又是说南柯一梦的典故,又是要挖蚂蚁,原来是后悔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挑明,只能先找个借口对付过去。
“楼上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呢。”坊主往前指了指,笑道,“那里有楼梯可上二楼,吃的,玩的,用的,样样齐全。”
“真的呀,那我且去逛逛……”
意识到被洛樱看穿了小心思,再加上强烈的好奇心,云安楠将药瓶往袖子里一塞,兴冲冲的往二楼跑去。
洛樱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一笑,正要追上,却听坊主小声的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这位客官,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洛樱点了点头,又吩咐阿凉道,“你去跟着云大哥。”
“是。”
待阿凉离开,坊主将洛樱引到里边一间屋,忽然朝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公子!”
洛樱讶然道:“坊主这是何意?”
坊主直起了腰,面带着慈和的微笑看着洛樱:“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小老儿知道公子是谁,所以今天斗胆想求公子一件事。”
“……什么事?”
他果然早就认出了她。
“不瞒公子,小老儿觉得跟着公子一起来的云姑娘很像小老儿丢失的孙女,可是小老儿与孙女失散多年,她失踪时只有七岁大,小老儿实在不敢仅凭样貌就认定她是小老儿的孙女。”顿一下子,他一双精明的眼睛变得极其诚挚,“小老儿想问问公子,能不能帮小老儿看看那云姑娘的后背。”
“后背?”
“对,小老儿孙女的左肩胛骨上有一块掌心大的红色胎痣。”
“左肩胛骨,红色胎痣?”
洛樱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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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不屑。
后来她离不开他,他却嗤之以鼻:“世上怎会有你如此离经叛道的女子,合该让本世子好好调教!”
最后她心灰意冷,他却死也不肯放手。他牵着她的袖,笑得一脸无赖而荡漾:“娘子,为夫错了,请娘子好好调教调教为夫!”
某女:“算了,还有好多人等着我调教呢……”
某男冷笑:“来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统统给朕砍了,不,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