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在床下面拉出两箱酒来,“我们喝哪种酒?”这两种酒的价格差不多,他又是属于喝酒猛灌型的,也品不出什么味道来,所以母亲的意见。
“随你的便。”母亲看张明宇对这个女孩并不是很上心,热情也减了下来。张明宇随便搬了一箱,“就喝它吧。”
“你喝酒,人家琳子喝什么呀?还有两瓶红酒,和一些饮料,你拿出来吧。”母亲说道。她自己是喝酒的,张放当了好几年的官,作为妻子的她,别的没有学会,倒学会了喝酒。所以,张明宇回家了以后,她通常也会喝一点的。但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家是不会喝的。
“她喝酒。”张明宇笑了一下,凑到母亲的耳边说道,“她的酒量比你的还要大,你信不信?”
母亲惊讶地看着张明宇,暗想,你还说不了解,连人家女孩能喝多少酒都知道了。
“你们一起喝过酒?”母亲问道。
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彻底死心,张明宇最后来了一句,“还有她的男朋友。”
张明宇拿了酒,几下拆开后,就给三个人一人倒满了一杯,张明宇对琳子说道,“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家过年,咱们是朋友,我家就是你家,千万别客气。”
“谢谢你,明宇哥。”琳子说完转过脸来对张明宇的母亲又说道,“谢谢您阿姨。”
“哎呦,你就别客气了。”母亲说道,“你们两个认识多久了?”她在问琳子,然后看了张明宇一眼。
张明宇心中冷哼了一下,看来是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呀,母亲还惦记着那事儿呢。
“我们是在省委党校认识的。”琳子说完看了张明宇一眼,“我在省委党校的招待所里做服务员。”她本来想把钱通通的事情说出来的,但是看到张明宇的眼珠一直在晃来晃去,她搞不懂张明宇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乱讲话。
张明宇不想让母亲知道琳子和钱通通的事情,一方面这件事儿本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母亲知道后或许对琳子可能产生一些看法,影响大过年的和谐气氛和美好的心情,另一方面,琳子提到钱通通之后,一定会哭哭啼啼的,这让张明宇难以接受。
“哦,你是江东市人?”母亲疑惑地问道。
“嗯。”琳子答应了一声。
母亲轻轻拍着琳子的后背说,“怪不得这么好看,原来是江东市来的。”张明宇心想,母亲简直有些过分了,人长得好不好看,跟家是什么地方的有什么关系呢?
“妈,你也很漂亮的。”张明宇拍自己母亲的马屁。他是在提醒她,快别说了,可是没想到木器转过脸来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去去去,我就喜欢女孩,夸夸人家女孩漂亮怎么了?”
张明宇尴尬地看了一眼琳子,看到她居然民着嘴儿偷乐,只好说道,“咱们还是喝酒吧,一会儿菜该凉了。”他说着端起了杯子。
母亲好意提醒琳子,“能喝多少喝多少。”虽然如此说,但是酒桌之上看人品,所以,她更想考察琳子的人品如何。
张明宇心想,她的酒量比你大多了,你还照顾人家呢。
三个人一起喝了一口。张明宇见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只是向他们一味的劝酒。
琳子的酒量不差,可是今天心里有事儿,心情不爽,所以喝酒也喝的猛了一些。张明宇的母亲本来还想多让琳子喝一些,然后从琳子的口中套一些话出来,看看她对张明宇是不是有意思,没想到这个姑娘根本不用劝酒,她喝酒的速度,居然比张明宇还快。
张明宇看到母亲吃惊的表情于是说道,“放心好了,她没事儿的。”母亲跟琳子一连喝了好几次酒,渐渐地,居然发现自己的酒量不行,完全跟不上张明宇和琳子的节奏,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喝吧,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了。”她说完站起身来想离席。
她想给自己留一个清醒的头脑,为的是自己离席后,看看他们两个人究竟会说些什么话。
张明宇一把抓住母亲的胳膊,“菜也没吃,酒也就喝了一杯多,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他早就识破了母亲的心思,于是直接戳破了说道,“还是多吃些菜吧。”
母亲眨了眨眼睛,“我要保留精力,下午还要包饺子呢,下午喝多了怎么办呢。”说完又问琳子,“姑娘,你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呀?”
琳子摇摇头,“阿姨,我不挑食的。”张明宇一阵无语,他本来想着下午把琳子送到火车站,让她赶紧回家的,没想到她居然还想留下来吃晚饭,张明宇觉得真是见了鬼了。
“包饺子的事儿,您甭管,只要把中午饭吃好就行了。”他说着把母亲摁在了座位上。如果母亲离开的话,琳子如果一会儿喝多了又哭又闹的,岂不会让母亲怀疑?
琳子也说道,“阿姨,我也会包饺子的呀,下午我跟明宇哥包饺子就可以了。”张明宇心想,好么,我刚刚把老妈的疑虑打消了,你直接又整出来这么一句。
果然,张明宇的母亲重新坐了回来,她不喝酒,反而撺掇张明宇跟琳子喝酒。张明宇识破了母亲的诡计,琳子却不知道,她此刻对张明宇是千恩万谢,所以嘴巴里一直谢个不停。张明宇无奈,只好一杯接着一杯地跟她喝酒。
张明宇的母亲见琳子喝了那么多,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有些惊讶了。张明宇转过脸来,对母亲说,“老妈,我敬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张明宇说完一饮而尽。母亲自然不会跟儿子客气,她在唇边沾了一下,便放下了杯子。
张明宇心想,母亲这简直是玩赖嘛,但是当着琳子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对琳子说道,“琳子,你觉得我妈做的菜好吃吗?”
琳子昨天晚上在火车站里冻了一夜,今天白天又在冰天雪地里呆了一上午,这会儿刚觉得浑身暖和了一些,“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我太喜欢了。”
“你要不要感谢一下。”张明宇说着眼睛往琳子的酒杯上瞟了一眼。琳子再傻也知道什么意思,于是端起酒杯来说道,“阿姨,我敬您一杯酒。”
琳子的话刚说完,张明宇的脚背上就吃痛了一下,母亲重重地踢了他一下。张明宇龇牙咧嘴地对琳子说道,“感谢的酒就要干了。”
“不用的,不用干。”母亲刚说完这话,琳子一仰脖子已经干掉了,无奈,她也只能咬着牙把这一杯酒喝掉。喝完之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明宇,心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她的酒量很一般,跟张明宇和琳子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所以,几个人喝了一会儿,母亲就扛不住了,“不行了,我得睡会儿。”她说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张明宇知道母亲喝多了,对琳子说道,“你还能喝多少?”琳子其实早就困得不行了,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所以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我不想喝了,我想睡觉。”琳子说道。她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来袭、
张明宇双手一拍,“跟我的想法一样,咱们两个连干三杯,就去睡觉,一觉到天黑。”他说着开始给琳子和自己倒酒。
张明宇的母亲听说他们两个就去睡觉,心理一愣,暗想,这个臭小子到底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呀,她本来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会发生什么,可是睡意如浪一般,波涛汹涌的袭来,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琳子跟张明宇喝了三杯酒以后,琳子也觉得有些多了,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向沙发上走去。张明宇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去?”
“我去沙发上睡觉呀。”琳子说道。转过脸来看着张明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张明宇以为她喝多了,要离开自己的家,继续找钱通通去呢。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别睡沙发了,睡我的房间,还舒服一些,我去睡沙发,谁让你远来的是客呢。”
琳子点点头,晃晃悠悠地来到张明宇的卧室躺下就睡。张明宇收拾完了饭桌,发现自己的卧室门敞开着,琳子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
他拉过被子帮她盖上,看到琳子红彤彤的脸煞是好看,于是伸手摸了过去。
琳子一把抓住张明宇的手,“通通哥,别离开我好吗?”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动作很大,把被子掀开了半个身子,高高隆起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张明宇猜想,她一定是梦到了钱通通跟她在一起,心情激动的不行。
张明宇的手往回缩了缩,没想到琳子的手用力很大,张明宇怎么也抽不回来,嘴里依旧喃喃地念叨着,“不要走,不要走。”
他看着琳子硕大的胸脯,身体突然有了本能的反应。他觉得自己要犯错误了,可是怎么也拉不回自己的胳膊,只好紧闭着双眼,告诫自己,张明宇,你不能那么做,你千万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