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脸色缓下来了,楚天皓就想凑上来抱她了,今天操练那群特工一整天了他都还没好好抱抱她。
云惜浅不用猜都知道这打蛇上棍的家伙想干嘛,一个眼神过去,楚天皓讪讪地把自己狼爪子收起来。
“还不快说?”云惜浅瞪他道。
楚天皓正襟危坐,道:“嗯,今天基地那边有八十三人进入新领域,有不少自信心爆棚的,我就一个人撩他们一群人,把他们全给撂倒了。”
云惜浅闻言就明白了,感情没回来陪儿子吃饭这是打群架去了,虽然知道他本事不小,不过云惜浅还是忍不住上下看他:“受伤没有?”
楚天皓立马咧嘴笑了,又恢复了他那不正经的纨绔样,道:“你男人怎么可能受伤,别说他们,就算那三百人全训练有成,加起来也不够我一根手指头宰。”
云惜浅白了他一眼。
“不过他们能进步神速,这都是媳妇你炼制出来的淬体液的功效。”楚天皓立马道。
云惜浅没好气道:“那是师父炼制的,我就是在旁边打个下手。”
说到炼制这淬体液,哪怕是云惜浅不服都不行。
平常她在药房里炼制各种药,白雪她们都说太快了,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要加药,可半个月前看她师父炼药,那才叫快。
哪怕是她,都有些手忙脚乱,而且她师父把握的时机非常准,几乎无半点出错。
所以那些银心草炼制出来的淬体液比原计划的都还要多,而且效果也十分不错。
“他们用着有没说什么?”云惜浅问道。
“说泡药水的时候痛彻心扉。”楚天皓点头。
淬体淬体,既然是要重新打造身体那又怎么可能不痛,就是要忍常人不能容忍之痛,习惯常人不能容忍之痛,所以能脱颖而出。
云惜浅目光有些古怪地看他。
“看啥?”楚天皓看她道:“再看我收拾你!”今晚居然敢一点肉不给他吃!
“那些特工也算是你精心挑选出来的,按着你的目光肯定不会差,就这还痛成这样,师父可说那些都太稀了,他会特地用剩下那一半银心草给你配置的药液,爷你说,你到时候会不会忍受不了?”云惜浅挑眉看他。
“你太小看你男人了。”楚天皓轻叹道,长臂一伸就把她搂怀里了,说道:“你可知道,我以前是如何习武的?”
“如何习的?”云惜浅倒是没从他怀里出来,他身上的味道是她所喜欢的,带着一股青草的馨香。
“我五岁开始正式习武,七岁便小有成就,九岁开始,我便去天恒山脉习修。”楚天皓说道。
云惜浅诧异,抬眼看他:“天恒山脉?大洲与东陵分界上那条奇险大山脉?”
天恒山脉是出了名的凶险的,里边野兽横行不说,而且常年毒物环绕,听说被里边一条筷子长的蛇咬到一口,就是一头大水牛都得扛不住,凶险极了。
而且别说这些凶物,就是那些神出鬼没成群结队的豺狼虎豹也是凶名赫赫。
东陵王朝如此强盛却没有攻打大洲的原因,其中绝大部分就是因为这条天堑一般的天恒山脉的阻挡。
恐怕就是数十大军进去,那能横跨出来的也是少之又少。
对了,她大师兄有一条沼泽灵蟮,就是从天恒山脉里驯服的。
而一条沼泽灵蟮能跟她家爷以前那水平打个平手!
但要是中了它的毒,就算是她师父亲自出手,那也是麻烦事一件。
看她脸色都变了,楚天皓笑了笑:“不用担心,当年父皇派了四个绝顶高手给我,而且也给我准备了不少解毒药,我也没去其他地方走,就是在那条瀑流下训练。”
“在瀑流下训练?”云惜浅看他。
“嗯,利用瀑流直冲下来的水力来淬炼筋骨。”楚天皓点头道。
云惜浅一听就瞬间明白过来了,难怪他年纪轻轻实力就深不可测,哪怕是她大师兄那样的练武奇才,都还无法越过他,这完全是他咬牙熬炼出来的。
而且当年她给他号过脉,也发现他身体里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暗伤,她还以为是他雄性激素分泌过旺四处找人打架留下的,没想到完全是习武的时候留下的。
“谁让你过去练武的?”云惜浅不满道,但更多的是心疼。
这才多大他就这么去训练了,这恐怕是连现代那些地下佣兵特工都比不上了!
“别误会,不是父皇,父皇当初就不同意我去。”楚天皓笑道。
说到他父皇,楚天皓也是深深的无奈,他父皇是真的很宠他,当初他跟他父皇提出来要去天恒山脉训练的时候,他父皇根本就一点余地都没有就否决了,因为天恒山脉太危险。
但是他执意要去,最后他父皇没办法,才派了他身边一半的顶级强者给他。
他父皇身边有八人,给他就派了四个,全是距离半步先天只有一线之隔的超级强者。
还有就是叫太医院秘密给他弄了解毒药出来,全是用最珍贵的药材做的,只要不是遇上不解之毒,其余完全没问题。
做好了万全之策,他父皇这才点头让他去。
去了之后,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除了偶尔回来度几天假为祸一下皇宫跟京城众多场所,其他时间他都秘密在天恒山脉里训练。
哪怕是冬天,也不例外!
冬天时候,那种尖锐刻薄的冰冷,楚天皓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不过这些全叫他给熬过来了。
不过半步先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哪怕是他苦练那么多年,但实际上他也突破不了那层膜,只不过比起他父皇身边那八个顶级强者强上一丝丝而已,却还不是半步先天。
他晋级半步先天,那是在认识云惜浅服用了茱果养荣丸之后。
可想而知这个半步先天到底有多难突破了。
但同时,步入半步先天后感觉也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付出的辛苦那都是值得的。
云惜浅叹了声:“我知道了。”
她明白他这是在告诉她,儿子现在这样的训练其实是很简单的了,至少比起他当年来说,就容易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