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学锋的目光扫了一圈,小玉裹着浴巾站着身子在抖,美红光着身子坐在地板上,埋头与床单上正在一下一下的抽泣。
丁学锋这时候也高度的紧张,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白羽的香烟就拿起点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呛的咳嗽连连后,丁学锋抬手抹了一把脸道:“时间还早,立刻联系你家老头,弄清楚他的位置然后去堵人,运气好的话还能堵上。”
白羽匆忙的套上了睡衣,抄起手机来说道:“我打电话给李秘,问老头子在哪里。”说着白羽看了看美红和小玉道:“这两个怎么处理?”
丁学锋走进卫生巾,拿出一条浴巾,把浴巾撕成条状,不由分说将两个女的手脚绑了个结实,还往两个女人的嘴巴里各自塞了条她们的内裤。
忙完这一切,白羽那边拿着电话过来说道:“弄清楚了,李秘书说老头子也住这家酒店,在28层的2808豪华套间内。他还问我这么晚打听老头子做啥,我胡乱有临时有点急事。”
丁学锋赞许的点头道:“聪明,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任何事情都别闹大,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走,赶紧上去。”
两人匆忙出门,乘电梯上了28层,急急忙忙的找到2808号门前,白羽急吼吼的要上去敲门,丁学锋已经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拉着白羽往门边一闪。
门轻轻的打开,一个看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探头出来,看见门边的白羽和丁学锋时,吓的关门却已经来不及了。
担心里面还有同伙,丁学锋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捂住女孩的嘴巴,一手掐住女子的脖子按在墙上,膝盖抬起顶在女子的肚子上让她不能动弹,边上的白羽则飞快的推开门钻了进去。
洗手间里头这时候有人说话道:“静静,怎么了?”
白羽轻轻的带上门,回头给丁学锋递上一个眼色,悄悄的摸到洗手间的门边猫着,里头刚刚探出一个脑袋,白羽猛地一伸手揪住那人的领子往外一拽,接着往下使劲的一按,膝盖狠狠的往上顶。
“通”的一声,下面的人被撞的云天黑地的,还没醒过神来,白羽的手刀已经狠狠的砍在他的后颈上,顿时晕在地上。
这时候女的已经被掐的直翻白眼,丁学锋见白羽完事了,这才松开手。
白羽扑上来双手揪住女子的领子,面目狰狞的恶声问:“汪静静,你们兄妹俩干的好事,我爸呢?”
汪静静喘了一会的气脸上才顺过气来,事情败露之余惊吓过度的脸上已经看不见半点血色,浑身颤抖着两腿直打哆嗦,一手无力的指着里面一个房间,示意人在里面。
白羽冲进卧室,看见白炳意躺在床上,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赤*裸着身体,盖好被子后见白炳意呼吸匀称睡的挺沉白羽总算是放心了一半。
丁学锋没有跟进去,把汪静静按在沙上,然后拿起掉在汪向南身边的一个黑包,打开里面看见DV和数码相机,东西还没转移走,最后一点担心也没了。
白炳意这里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丁学锋不想知道,心里反而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见白羽从里面出来,丁学锋朝白羽笑道:“还好赶上了,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了,我下去盯着,免得出别的乱子。”
白羽立刻明白丁学锋这是怕自家老头子难堪,故意找借口离开,心有余悸的同时心头一暖,朝丁学锋有力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多谢了,兄弟。”
丁学锋摆摆手出去了,带上门的一瞬间脸上泛起了苦笑,以前只是听说官场难混,这不还没走进去,就先见识了其中的狠辣。
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丁学锋的判断是白炳意的政敌要制其与死地。是什么矛盾导致对手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丁学锋不得而知,只是提醒自己今后凡事要谨慎。
白羽学着丁学锋把浴巾撕成条状,将汪向南她们绑好了,然后用冷水把毛巾弄湿了给白炳意擦脸。
一番折腾下来,白炳意总算是睁开眼睛,看见儿子出现在面前,白炳意一愣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白羽阴森森的笑道:“要不是丁学锋,今天我们爷俩都栽大了。”接着白羽把事情经过大致的说一下,白炳意听着脸色先是一阵白,接着青,再往后黑。
白羽说完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不再说什么了,白炳意则点上一根香烟一口接一口的抽,好一会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脸色。
“嘿嘿,没想到我们父子俩差点栽在这等下作的手段上。”白炳意总算是憋出一句话,白羽在边上听着不屑的冷笑道:“既然是手段,有什么上下之分?关键还是要看效果。”
白炳意连连摇头道:“小子你错了,今天他们玩的绝户计,这一招在官场上是大忌。很容易造成你死我活的局面,能不用最好别用。说起来这一次我把姓商的逼的不算太急啊,你出去确认一下情况。”
白羽应声出去,白炳意又点上一支烟,默默的思索起来。
白炳意是西岭市委的专职副书记,前任书记退休后,省委暂时让白炳意主持西岭市的市委工作,而不是按照惯例让夺标呼声最高的现任市长商永海。
意图很明显,下一步接班,上书记位置的就是白炳意了,省里面已经找白炳意谈过话了,就等着宣布了。
白炳意异军突起的关键是中*央有大领导的提携。
商永海自然心中不服气,两个人之间关系紧张,商永海在省里也是有背景的,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上总是和白炳意对着干。
白炳意倒是一直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可惜商永海不怎么买账,正好信访办接到一份举报材料,内容直指西岭市开发区主任向和年收受开商巨额贿赂。
向和年是商永海的死党,白炳意决定利用这件事情好好整治一下向和年一系,彻底的确立自己的权威。
白炳意并没有治对手与死地的意思,所以在将向和年的材料转交省纪委后,白炳意便来了京城,一是想避嫌,二就是来拜会老领导表示感谢的。
按理说白炳意这么做已经很含蓄了,没想到还是招人算计了。白炳意仔细想了想,想起离开西岭市之前的一次会议上,有心敲打一下对手,白炳意点了向和年的名,说有下面的同志反映向和年飞扬跋扈,工作中作风粗暴云云。
“难道说开区的问题很大?难道说商永海在开发区的事情上被拖下水了?”白炳意在心里思索着,这两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不难理解对手肯定把这次自己进京当成了寻找上面支持,要借开发区的事情彻底整死对手。
事情串起来想,白炳意就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正好这时候白羽进来了,恶狠狠的往对面一坐道:“是向和年指使的,汪向南挪用了办事处的专用款项赌球,输了五十几万,向和年拿这事要挟汪向南,让他来算计您。说起来汪向南还真下本钱,把自己的亲妹妹汪静静都用上了。汪静静是这里的领班,是她在您的茶水里面做了手脚,等你睡死后汪静静电话叫来汪向南,脱光了自己然后……。”
白羽还是给自家老头留了一点面子,下面的话没有再说,也没必要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