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摊上了这样的丈人,是毫无办法。
发了一通脾气后,还得善后。
他去了厂子里找了苏有发,让他帮忙打听县城里有什么地方有房子租赁的。
苏有发现在在县城呆着的时间长了,对周边一带也挺熟悉。
他说认识一两个有帮人介绍房子的,等他去问问看再给回信。
等待的时候,赵刚就进厂区办公室喝茶,顺便找厂长了解一下这段时间的生产情况。
苏有发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回来的。
他进办公室喝了口热茶水,这才对赵刚说:“打听了一圈,只找到一处,那地方咋说呢,有点那啥,前不久刚死了个人。”
赵刚脸色微微一变。
苏有发立马解释道:“不是意外死亡那种,是寿终正寝的,那婆子七十多岁了,独居,正常去世的那种。
生的仨孩子,一个小时后没站住死了,一个当兵抗战那会儿没了,剩下个闺女,当年远嫁的。
那老婆子走了后,她那房子就空下来了。
她闺女回来给她送葬入殓后,就把那房子收拾了一遍,原是想卖,后面大家伙知道老人刚在那儿去世的,没人敢买。
老婆子闺女就托付给那人,说价格可以便宜点,想租赁出去。”
赵刚脸色稍霁,点了点头,问道:“一个月多少钱租金?”
“那房子小,就两个小间,一边住人,一边是厨房,一个月五块钱。”苏有发说道。
赵刚点头说:“行,就要这一间吧。
周成海不是嚷嚷着要有瓦遮头有个容身之所么?这就够了。”
赵刚说罢,从兜里取了六十块钱递给苏有发,让他帮忙租赁下来,这是一年的租金。
至于该添置啥家伙什的,周家自个儿去置办,他懒得再管了。
苏有发接过了钱,颠颠应下,说马上就去办。
苏有发也不是没有好处费的,他跑腿从那房屋中间人那里租下了这个没人要的房子,中间人许诺给他三块钱。
中间人扣那老婆子的闺女两个月租金,能得十块钱,苏有发介绍成功,他也允诺给苏有发三块钱好处费。
这三块钱苏有发没说给赵刚听,寻思着这是他跑腿挣的辛苦费,论理也是该他拿的,左右他没虚报房租的钱呐!
赵刚这边,从厂区出去后直接跟周成海发话了:“房子已经给你们找好租赁下来,今晚你们就能住进去。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我每个月的赡养费照常发给你们,但你们要隔天差五的来作闹,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了。
你也别用唱衰我影响厂子声誉的事情来威胁我,我赵刚不是吓大的。
别逼我发狠,惹急了我,你们自己想想后果,我可以是你们的女婿,也可以不是!”
后面这句......啥......啥意思啊?
葛麦子眨了眨眼,问丈夫:“赵刚是想跟咱桃子离婚还是咋的?”
“他敢?!”周成海色厉内荏的吼道。
赵刚冷笑,“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你看我敢不敢?!”
没管这一家子脸色怎么精彩变幻,赵刚拎着公文包直接开车门上了面包车,调转车头,踩着油门赶回了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