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家伙,那几乎是苏沫此时此刻唯一的希望了,就像以前一样,他总是会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如同天神一样的降临在自己身边,拯救自己。
这一回,天神还回来吗?
叭叭——
一阵汽车笛声长鸣。
又一辆车转过前面的弯道,明亮刺眼的车灯灯光照射过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那个醉汉也被影响到了,腾出一只手去遮挡眼前的强光,苏沫也顺势逃脱了醉汉的控制,躲得远远的。
果然,这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苏沫根本来不及去想车上的人会是谁,就只看见从车上下来几个男人,直冲着她而来,她往后躲都来不及,瞬间就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苏沫懵了,这是什么情况?绑架吗?劫财还是劫色?她可没钱。
“带走——”为首的一个男人说道。
苏沫被那两个人不由分说的直接拖上了车,那个醉汉还想扑过来,却被其余的人给拦住了,按在路边的草丛里一顿打,打得他像猪一样的满地打滚,尖叫哀嚎。
估计这一顿打让他酒也醒了不少。
苏沫被带上了一辆陌生的车,周围围着她的都是陌生的人,她自己也没好多少,浑身都湿透了,还沾了不少稀泥,衣服也被刚才那个醉汉撕烂了,狼狈的就好像是从慰安所里逃出来的一样。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要下去……我要下车!”即便再怎么样不知所措,苏沫也应该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来者不善的,不是来自身边的朋友和爱人,那就一定是危险的人。
逃离危险。
是她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不知道这些人对她有什么企图,会把她带去哪里?
苏沫往车门边挣扎,可坐在外面的那个男人却死死地挡住了她,另一边的那个人也拉着她,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她怎么可能抵挡得过,连车门边儿都摸不着。
昨天那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说了一句:“林太太,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乖乖的跟我们走吧。”
苏沫一下子安静下来,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说就是有备而来的了?很明显是要跟林亦寒做对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既然知道我是林太太,你们还不快放了我?你们有几个胆子,敢跟林亦寒作对,都不想活了是吗?”苏沫端了端自己的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比较有气场一点,这下就要看身份,这种东西管不管用了。
不过很显然,不怎么管用。
人家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敢对她这样,那就说明别人是不怕的。
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果然嗤笑了一下,毫不在乎的说:“我们是不敢跟林总作对,所以林太太这不好好的吗?我们也不敢拿您怎么样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听他这语气,也完全不像是害怕得罪林亦寒的样子。现在是没拿她怎么样,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那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苏沫问。
既然逃是逃不掉的,不如搞清楚状况,说不定还能想出些应对之策,免得接下来又让自己手足无措。
“我们老板要见你。”他说。
苏沫接着问:“你们老板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人回答。
又是这种套路,莫名其妙就被带走,莫名其妙就冒出个老板。
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好在,这一群人还挺人性化的,把苏沫在去见他们所谓的老板之前,还特地给她拿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可能是看她实在是穿的太狼狈了吧。
换完衣服以后,苏沫被蒙着眼,送进了一个屋子里,之所以能感觉到是一个屋子,是因为她在这之前上了几个台阶,还过了一个门槛儿,感受到屋子里有光。
“苏沫,你终于来了。”有人说话了,语气中透着迫不及待,叫她名字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的,仿佛充满了恨意。
危险的气息在她的四周散布着,苏沫赶紧一把掀掉了遮在眼前的黑布,一眼便看到了房间中央立着的那个人——林世东。
林世东一脸阴郁,一张黑脸就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马上倾盆大雨就要来了。
是他?
苏沫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按理说林世东也是自家人了,作为晚辈还得称呼他一声二叔,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可是,林家人这相处的方式,着实让她有些堪忧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此情此景,让人更加觉得危险了。
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说?
偏偏要让人把她抓过来?
不用说了,一定又是被那家伙牵连的。
“二……二叔……”苏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叫,反正看到林世东的那一刻,她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后背一阵发凉。
先叫个二叔套关系吧。
都是一家人,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
“闭嘴,不许你这么叫我!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林家是绝对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的!”果然,一个称呼就把林世东满肚子的怒火引了起来,瞬间掀起燎原之势!
林世东快步逼过来,吓得苏沫连连后退,人都快要退到屋子外面去了。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林家的儿媳妇,我们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绝对不会!”林世东咆哮起来,对着苏沫一顿怒吼,口水都喷到人家脸上去了。
苏沫吓蒙了,大大的眼睛看着林世东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他们不愿意接受自己,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不接受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没指望着被他们接受。
再说了,接不接受跟她有什么关系?
又没逼着他们非要接受自己。
干嘛呀这是?
林世东怒目而视,愤怒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舌来,瞪着苏沫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把她看出两个窟窿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