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还是很担心,这才刚刚从医院出来,额头上的伤口也还没有完全愈合,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我看也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夏叶说着,把苏沫扶起来,她身子羸弱,扶着一个醉醺醺的苏沫,就像是扶着一座大山一样,腿肚子都在颤抖,还好顾怀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好不容易把苏沫弄上了车,喝醉了的人比没喝醉的重多了,软趴趴的就像是一摊烂泥,两个人都弄出了汗。
苏沫那家伙倒好,还一直念念有词的说着:“大混蛋……冷血动物……离婚……”
夏叶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却谁都不肯承认,唉……”
是啊,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林亦寒心里是有苏沫的,苏沫心里也装着林亦寒,可是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倔脾气,一个又好强,好像谁先承认喜欢谁就输了一样。
顾怀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这才缓缓的发动了车子,通过后视镜可以看到苏沫醉醺醺的靠在夏叶的肩膀上,小脸红红的,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缺少了感知力,只沉浸在自己用酒精营造的世界里。
夏叶说的没错,苏沫和林亦寒,确实已经互生的感情,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承认。
“她就是这样,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到现在也没改!这样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顾怀也觉得很无奈,凭他们两个对苏沫多年的认识和了解来看,就苏沫这个固执的性格,一定会吃不少亏的。
夏叶也是深有感悟啊,这些年来,一直跟苏沫同甘共苦,苏沫也确实因为她的倔脾气在工作方面吃了不少亏,可偏偏这个人就是不长记性的,这脾气要贯彻她的一生了。
“说什么都没用,以前我也不是没劝过她,可她还是这个样子,我倒是不怕她吃亏,就怕她为难自己。”夏叶轻轻的拍打着苏沫的肩膀,喝醉了的人心里一定很难受,可惜没办法替她分担,只能帮她减轻痛苦。
顾怀也是连连摇头,对这个倔脾气的,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今晚就让她在你这边住,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你放心吧……”夏叶应下。
很庆幸现在跟顾怀的相处,已经不再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了,可能是相处的时间多了,慢慢的习惯了,也就变得大方了吧,但还是会忍不住心跳加快,脸发烫。
夏叶看着醉醺醺的苏沫,听着她小声的呢喃,心里却突然想着:真不知道是应该怪你,还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
怪你抢走了我喜欢的人的心。
谢谢你让我们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也许不做恋人做朋友是一条出路吧。
可是,爱过的人怎么忍心做朋友?
到了夏叶家,也是顾怀帮忙一起把苏沫扶上楼的,自从上一次夏叶家里被重新改造了一番,里面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新的,虽然看起来跟这个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但是新的家具和电器,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顾怀走的时候,夏叶打开窗子看了很久,直到她听见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夏叶瞬间就警觉起来。
平时都是她一人独居的,除了苏沫和顾怀两个,也没有什么相交甚好的朋友,怎么会有人这么晚了来敲门?
“谁啊?”夏叶应了一声。
可是门外却没有人回答,但是敲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这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会不会是什么坏人呢?
这屋子里就两个没有抵抗力的女人,其中一个还醉得不省人事,如果真的是什么坏人的话,那他们两个可就遭殃了。
“到底是谁啊?”夏叶走到房门前,却不敢轻易的打开房门,门上又没有猫眼,她只能通过门缝去看外面的情况,但还是看不清楚,只看到似乎是个男人的身影。
“别敲了,不说话我是不会开门的!”
夏叶一向都很胆小,这深更半夜,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已经把她吓个半死,但她还是能够保持一定的冷静,这扇房门就是对他们两个人最后的保障了,绝对不能轻易打开。
“是我,林亦寒——”
啊?
林亦寒?
真的是他的声音。
夏叶觉得惊讶之余,也确定了门外来人的身份,这才打开房门,果然看到浑身透着一股子冷气的林亦寒就站在门口。
只有他一个人,顶着秋日夜里的厚重的霜露气息,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苏沫她已经……”
夏叶来不及说完想说的话,外面站着的人就已经进来了,非常熟悉的来到床边,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沫,直接就上去把人给抱了起来,非常的霸道总裁。
夏叶没再继续刚才的话,而是另外又说道:“也对,你是她的丈夫,你把她带走也是应该的,不过你能不能……能不能别用那种冷漠的态度对待她……”最后几个字是小声的嘀咕着说出来的,她可不敢当面大声的指责林亦寒对待苏沫态度冷淡。
“你说什么?”林亦寒挑着眉头问。
虽然是小声的嘀咕,可还是被林亦寒听进了耳朵里,她说他态度冷漠……
是这样吗?
大概是吧——
只是情非得已,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没什么……”夏叶怂了,刚才那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林亦寒没打算跟她计较,抱着不省人事的苏沫就离开了夏叶家,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两分钟的功夫,这就带着苏沫,开着车子,远离了这个地方。
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
各自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遇见谁,拥抱谁……
苏沫被林亦寒抱回了房间,林亦寒帮她泡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一套舒适的睡衣,才重新把人放到床上,被子盖好。
“喝这么多酒,想死吗?”林亦寒坐在床边上,看着那个熟睡中的人,真的睡的很死啊,把她衣服脱光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