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嫁给了林亦寒,这也稳固了她如今的地位,至少周子瑜不敢再继续痴心妄想了,今天周子瑜也在场,苏柔说着说着就把目光看了过去,果然看见周子瑜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苏沫的身上。
“不用恭喜,毕竟我这个人一向行事低调,不像你……”苏沫把目光看向苏柔那高挺的肚子,现在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怀孕了,然而怀孕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没有个名分,不能名正言顺。
苏柔心头一痛,这本来就是她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儿,到现在都还不敢确定周子瑜会不会娶她呢,光有个未婚妻的身份有什么用?总不能等孩子都生下来了,她还是周子瑜的未婚妻吧?
那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当初的订婚仪式如此隆重,邀请了那么多人参加,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话?
苏柔暗自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一定要平心静气的,于是才把这股怒意给压了下去,笑着说:“姐姐教训的是,如今姐姐身份不一般了,真是让妹妹刮目相看啊!”
“如今你的身份也不一般。”苏沫说。
靠下作手段上位的小三,当然不一般。
苏柔不跟苏沫计较那些话里的长短,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人争的过苏沫,而且现在她还怀着孩子,不是一个好时机。
“可是我看有些人好像并没有死心呢,姐姐你觉得呢?”苏柔把目光再次投向周子瑜,苏沫的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周子瑜那灼灼的目光就好像是炙热的火焰一样,能够把人烫伤。
“他是他,我是我,早就已经分的很清楚了,他心里怎么想,关我屁事!”苏沫懒得去搭理苏柔,也更不想去搭理周子瑜,管他死不死心呢,反正她是早就死心了。
苏柔也不计较,脸上继续挂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幸福甜蜜的小女人,有着丈夫的疼爱,又怀着孩子。
她上前一步,微微的靠近苏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姐姐可别忘了我上次说的话……”
什么话?
苏沫心头一紧。
惊异的目光看着苏柔,苏柔依旧笑对,开口继续说:“姐姐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说的是疯话吧……呵呵呵……”
“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沫脸色大变,她当然记得,就是从苏柔口中,得知自己父亲当年的死,并不是意外。
苏柔掩着嘴角轻笑出声,苏沫其实也很难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有预感,苏柔一定知道些什么。
“姐姐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姐姐要加油喽……”然后神秘兮兮的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小声的贴在苏沫的耳边说:“千万别让你那位好朋友的心思都白费了……”她目光看去的方向,正是夏叶所在的位置。
苏沫大惊失色,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被苏柔知道了?她们两个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的呀,一定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被苏柔察觉到了,真是该死。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发我?”苏沫也尽量保持镇定,不能在比赛之前让自己心慌意乱,苏柔既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能有两个原因,一则是她觉得时间还没到,二则是她另有企图。
苏柔说:“就算要告发也轮不到我啊,这个比赛对我来说又没那么重要,姐姐你说是不是呢?”的确是这个道理,她参加比赛也没想着要赢过谁,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跟苏沫争高下。
苏柔没再多说什么了,张哲西已经在台上宣布了比赛的开始,苏柔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临走时还冲着苏沫微微一笑,是那种让人觉得浑身发麻的笑。
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苏沫身上,人群中的议论此起彼伏,似乎都没有心思观赏什么比赛了,毕竟苏沫到底有没有嫁给林亦寒,是不是林家的儿媳妇更重要。
“唉,我觉得应该是谣传吧,她如果真的嫁给了林总,又干嘛非要来参加这个比赛?总裁直接让她晋级就可以了。”有人立马就提出了疑问,通过现场的情况来看,苏沫跟林亦寒两个人的交流并不多,所以她的身份立马就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另外也有人说:“应该不会吧,从董事会传出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假?”
“没准儿boss是为了掩人耳目呢,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其实是另有所图。”
“不对不对,你们别忘了,她现在可住在9号公馆呢,唯一能够自由出入9号公馆的女人,整个云都除了她没有第二个!”
最先提出疑惑的那个人说:“那你们也别忘了,前段时间她才被boss从9号公馆里赶出来呢,现在又重新住了回去,谁知道这中间都发生了些什么?没准儿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唉,boss的心思猜不透啊!”
“一定是谣传,谣传!”
盛达公司的员工分成了两派,纷纷都在议论这件事,大多数的女人都赞成是谣传的消息,毕竟大boss结婚这种事,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打击。
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有可能是真的,毕竟大boss对待苏沫确实别有不同。
比赛开始了,苏沫也懒得去管别人是怎么在背后议论她的,复赛的设计稿,她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去想,因为一切都是夏叶设计好的,她只需要凭借自己的回忆在白纸上画出来就是了。
可是由于刚才苏柔跟她说过那些话,让她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她总觉得,作弊这件事情早晚会被揭露出来,到时候真相公之于众,她又应该如何自处呢。
越是想着,就越是心烦意乱,画画的时候手都在颤抖,画了好几遍都没有画出夏叶那种效果,于是也越来越心急。
夏叶在一旁看着,知道苏沫的状态不对,可是自己又不能上去帮忙,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