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放弃过自己所爱之人吧?
就像是从你的心窝子里掏出一块肉一样疼,心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是疲惫。
林亦寒也是一样的心情,这时候倒是可以跟顾怀好好的坐下来,不像从前那样剑拔弩张,安安静静的喝上一杯咖啡。
“她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顾怀知道林亦寒想知道什么,干脆也不等他问,直接就说了出来。
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看的很清楚,林亦寒和苏沫,这两人皆是有情的,他们两人在无形之间,就已经形成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谁都插不进去了。
“嗯,我知道。”林亦寒说着,思绪不知道又飘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两眼看着窗外匆忙的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怀勉强一笑,其实他们两个也难得有时间像这样坐下来喝杯咖啡,大多都是像上次一样,拼个你死我活的场景。
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有些幼稚。
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含糊不清,甚至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林亦寒知道。
可他却迟迟都没有回答。
双眼一直看着窗外,那些平凡的芸芸众生,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大多数的人都应该是这样,每天早出晚归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两个人一起努力,朝着共同的方向去奋斗,只为一个美好的明天。
而他呢?
他的方向和目标在哪里?
“你不懂。”他说。
“我是不懂!”顾怀把话接了过来,林亦寒这样的回答或多或少让他有些生气,既然都已经和平相处的坐了下来,那就是说明可以敞开心扉的。
而他却说一句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什么叫他不懂?
“林亦寒,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辜负我苏沫,我就带着她离开你,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是要忍着多大的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顾怀也不明白,只是通过这件事情让他更加看清楚了,苏沫心里装着的人是谁。
他可以无条件的在她身边保护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他永远都做不到,成为她心底最想要的那份温暖,很可惜,他不是那个人。
顾怀也是难得的表现出激动的情绪,一向都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君子模样,这倒是让林亦寒有些惊讶。
顾怀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激动的情绪消停下来,重新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椅子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重新开口说:“我真的不明白,明明你知道她……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她所遭遇的这些,都是因为你!这样很好玩吗?”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无论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还是一个追求者的立场,他都有点太多管闲事了。
可他还是要把这些都说出来,如今他已经站在局外了,已经退出了,已经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还要他怎样?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亦寒说。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所以你把她赶到市场部去了?所以你让她被同事嘲笑,被所有人欺负?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馈她的吗?”顾怀还是忍不住的气氛,自己爱而不得也就罢了,还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欺负,被别人伤害。
他真恨不得直接带走苏沫,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喜不喜欢,大不了直接打晕了带走,把她关起来,囚禁一辈子,也总好比在这里受人欺负的要强。
林亦寒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只是因为那一念之差,让他在某个瞬间想起了多年前的悲剧,让他害怕再爱了。
“好……”顾怀心里郁结难舒,他甚至表现得比苏沫还要难受,说了这么多,也得不到某人的回应,他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非常郑重的说:“如果你要这么做,那就请你做得更彻底一点,放过她吧?”
强势的让林亦寒对上自己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表达出来的那种决绝,让人心生畏惧,也足可见他对苏沫的真心。
苏沫在医院里呆不住了,苏柔来闹过之后,让她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三年前那场火灾的真相,其他的都暂时搁下,不愿意去想,只想搞清楚这一件事。
本来开始的时候已经有些眉目的。
只是她一直都没有深入去调查。
千头万绪的事情总是牵绊着她,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那一个人,现在好了,她总算可以让自己专心致志的去想这一件事,不再被其它的事情左右了。
她可以做到理智的对待感情的。
可以的……
从医院出来便打了出租车,车上她一直在想,调查这件事情要从哪里入手,想来想去,还是跟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因为最初提醒她这件事情有猫腻的,就是林亦寒——
所以,她回了公司。
务必要找林亦寒当面问个清楚。
苏沫突然回公司的消息几乎在公司里炸开了锅,因为她不知道,在自己住院的这几天时间里,公司里又有了很大的变化,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突然回来了,自然成了所有人热议的话题。
“那不是苏沫吗?她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人事部的那个张婷婷才刚被开除,她赶着回来看笑话的吧?”
有人看见苏沫从大厅穿堂而过,急匆匆的跑进了电梯,便指着她的背影开始议论。
“嘘……你小点声,你也想被开除吗?听说人事部的那个张婷婷,就是因为得罪了她,所以才被开除的!”
起初说话的那个人立马捂住了嘴,紧张兮兮的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听见才松了一口气说:“看来咱们还真是小看她了,以为她失宠了,其实boss还是护着她的。”
“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把大boss迷得昏头转向的,难怪那个洛诗诗整天满嘴的牢骚。”
说到苏沫自然就联想到洛诗诗,想到洛诗诗平时那副刻薄嘴脸,两个人捂着嘴又偷笑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