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恶梦的纠缠2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她明白的用力点头,可是嘴里仍在问。
“什么为什么?”看着她,我不禁被逗笑了。
步下床,张开双手,已开始习惯让人侍候着穿衣。
“为什么我会坠下海的?我们为什么出海?我又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坠下海的?还有,太医天天来给我施针,到底我要什么时候才记起从前的事啊?我不想一直被困在那个房间里,真的很闷,很难受。”婷妃越说,越不满,一下子如小孩子般的嘟起了红唇。
无语的看她,她的问题亦牵起了我的关心。
转头看向慈念,我亦跟着问:“对了,当初婷妃是怎么会坠下海去的?你们出海总不会如此危险没有半点提防吧!她就那样因为意外坠海?还是另有原因的?”
“你们不要问慈念了,慈念又怎么会知道吗?当时慈念并没有跟随出海,而且,可能就是意外,没有寻根究底的必要。”慈念若无其事的笑着,转到我的背后,继续的为我处理着身上的衣裳。
当穿好了,才牵着我走到那铜镜前,要给我梳妆。
平静的看着铜镜中的她,我亦无心去多问那些与我无关的事。
相反,看着铜镜中那不清晰的倒影,我发现自己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春儿的脸。
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眸让我的心跳很无力,像是受惊,又像是内疚……
“娘娘。”门外,忽然传来了声音,说话的是芬芳。
慈念听着,立即一急,转身示意婷妃不要多话,然后要带着婷妃往寝宫内的那扇门走去。
“什么事了?”看着慈念的动作及婷妃脸上那不情愿表情,我只好拖着时间的应声问。
“星儿,是我来了,我来看你。”温和的笑语,这声音软而轻柔,特别的悦耳。
怔了一下,再看慈念,示意她快一些,不敢拖慢的应声:“是玲儿啊?你等一会,我刚在换衣裳,很快了。”
“我在等呢!”玲贵人温柔的笑着,说。
眼看慈念已快快的走到门边去开门,我才站起,装着刚刚走到铜镜前坐下,带笑的转头看向玲贵人:“珍儿,你坐一会,我先梳理一下头发。”
“没事,你慢着,我又不是谁,不必如此紧张的,我在这里看着你梳头发也可以的。”玲贵人笑着,走到我的身边坐下。
慈念脸上温和的笑,手上动作灵活,开始在给我编着头发。
在卧龙宫多年,她说除了自己的头发,这些年她很少侍候主子梳发,可是最近却在努力的学着,为我跟婷妃梳着各种的款式,手工倒是不错。
“玲儿,你怎么走这么远过来了?从你那边过来可有点远呢!你往后如果想见我,就让人通传一声,让我过去你那里啊!”看着铜镜,我笑对着站在铜镜旁的玲贵人说。
也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她的腹部像是开始要隆起来了。
“没事,太医说多一点走好对身体也好一些,将来生孩子也会顺利一些,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吗?”玲贵人嘻笑着,然后带怪责的看我:“而且,我不过来,你也肯定不会去沐景轩看我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总不会是升为嫔妃以后就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都一直没有来过。”
“怎么会呢!只是我最近病了,你看,脸色都不好,哪里都不敢去,而且你怀孕,我担心会惹到你啊!”温和的笑着,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不用看,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不行。
昨天段若辰就有说过,我的脸色越来越吓人,像鬼一样……
鬼,鬼是怎么样的呢?
是不是像我在梦中看到的小云那个模样的?
“原来你是病了,我还以为是那天皇上要立你为嫔,我跟着所有人走了,你心里怪我呢!”玲贵人听着,松口气的笑,然后又带担心的弯身看我:“你不会真的怪我吧?那天我也是被迫跟着太后走的,你也应该知道其实那天在场的人有许多都是不得不跟着太后走,毕竟太后始终是太后,不适宜与她对着干。”
“行了,我懂的,只要你不怪我就好,我怎么会怪你呢?”微笑,我点头。
看着玲贵人温柔的眼,我知道我与她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可是今天她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若只是想跟我继续维持表面的姐妹关系,我也不介意的,现在的我……的确寂寞了点。
我已经有点害怕自己不停的在睡,然后不停的在发恶梦。
“玲儿,你都来了,不如留下来陪我一起用膳好吗?然后我们再一起在御花园散步,聊天,说天说地的,好不好?”想到自己午膳后就没有事可做,我不想像婷妃一样养成午休的习惯,我害怕那些恶梦。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我留在这里烦你就好。”玲贵人笑着,转头环视着我这宽大的寝宫:“自己有一个宫殿就是好,这寝宫多大啊!”
“玲儿,不用羡慕的,很快,你就会同样的拥有自己的宫殿。皇上暂时不提升你,只是因为想护着你腹中的孩子吧!当初皇后如此滑胎,事实是意外还是人为都没有人知道。现在你少一点风头,对你对孩子都好。其实成为嫔妃,也不见得就有多幸福,如果是幸福,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病。”苦涩的,看着慈念手上的动作几乎要完成,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有时候觉得,他每做一件事都想得很透彻的,他总有盘算跟计划,就像这次救春儿的事,他轻易就能找到一个皇后不会生气的借口跟办法。
“真的?听你这样说,好像是真的。”玲贵人听着,眼眸忽然一亮。
低下头,轻抚着腹部,温和的笑着:“真好,等孩子出生了,就知道皇上对我的爱有多深,多好。”
平静的看着,我也跟着笑,心却淡淡的,提不起力气来。
当婷妃康复以后,我亦能知道我的存在有多么的无所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