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一声叹息,略带失望的说道:“姬可盈你不像这么愚蠢的人,我救他不很正常吗?我想要他帮我做事,还有你,怎么样,能不能聊聊?”
“你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你觉得陈一凡那样的人会答应你?”姬可盈自己就不想答应,她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性子。
丁瑶冷哼:“我手段卑劣吗?你当初没少对陈一凡用类似的招数,你千方百计想弄走他,现在怎么啦?你变节啦?开始给高友新干活啦?”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不像你不择手段。”
“你以为这是儿戏?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只论成败,不论手段。你别忘记你是子公司的人,高友新赢,你一样要混蛋。”丁瑶生气了起来。
姬可盈也生气了:“丁瑶,我还就无所谓了,谁赢,都总比你们赢了好。”
“什么你们我们?吃里扒外的东西,是子公司培养了你,你有今天是白胜奇给了你机会,你现在说这话,你有良心没有?”丁瑶站起来愤怒的指着姬可盈说道。
“笑话,你这种人跟我谈良心,你配吗?”
“好,我们可以不谈良心,我们谈交易。”丁瑶信心十足,狠狠的说道,“姬可盈你给我听好,没有我帮忙,我保证你救不了陈一凡,谁都救不了,包括欧阳和高友新,以及高友新背后的老板,你不信可以去试,我不介意等等,我有这份耐心。”
“谈你妹。”姬可盈转身离开。
“姬可盈你在意气用事,别怪我不警告你,等下次你来找我,价码就变了……”
姬可盈不答话,这一刻,她耻于和丁瑶交流。
回到车里,姬可盈急忙忙开走,转了两条街才停下来,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分别告诉了欧阳和高友新。
高友新给姬可盈的回复是,她去搞定林家就是了,丁瑶,他自然会搞定,别把事情复杂化了。欧阳告诉姬可盈的也是差不多,他说他会尝试去找丁瑶聊,让她去探听林家的口风,把掌握到的情况告诉林家,看看林家是什么反应。
人民一院,急诊科手术室外面,有六七人神色焦虑等待着,其中一对就是林东海的父母,林章强,唐心如。
入夜的时候姬可盈给林章强打过电话,解释过太平镇发生的事,当时林章强有接受,可现在事情搞到如此之大,能不能再解释清楚,姬可盈心里完全没底。林章强有钱有势,脾气还不好,之前听她解释也是给她姑姑面子,刚刚来的路上她给姑姑电话,想着让姑姑先打个招呼,可姑姑说林家就一个儿子,还不知道生死,没法解释,还建议她不要多管闲事。
她小心翼翼走到林章强眼前,看他黑着一张脸,不太敢开口,缓了好一会才说道:“林叔叔,医生这边有消息了么?”
林章强冷冷说道:“如果有消息,还需要我们在这里等?姬可盈,这事大了,最好我儿子能平平安安出来,否则你什么话都不用说,我一定要让那小子死。还有,你这辈子就别嫁人了,你活该。真是过分,我儿子很差吗?他去跟你求婚,弄这事出来你有责任,要是你答应了能有这事?”
说话好霸道,完全不讲理,姬可盈听了心里特别不舒服,她鼓起勇气说道:“林叔叔,你这么说话,考虑到你现在心情欠佳,我能够理解。确实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但你说这是我的责任,我就得反驳了。我不止一次跟林东海表示过,我有男朋友,更表示过,我和他之间不可能。”
“我儿子有什么比不上那臭小子?”林章强和姬可盈杠上的模样,眼神很有煞气,很欺负人。
“林叔叔你觉得爱情是生意,谁实力更好就跟谁做吗?”姬可盈可不好欺负,心里害怕,收在心里,面上,寸土必争。
“你是在顶撞我吗?你姑姑都不敢如此,你一个黄毛丫头你算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林章强暴跳如雷。
“林叔叔,我在和你讲道理。按照你的逻辑,他不突然跑来太平镇,肯定没这事。我这样说,你心里舒服吗?”姬可盈没有怂,仍然在争取道理二字。
“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和你说话,赶紧滚。”
“林叔叔你没必要动气,我不否认我有责任,只是有些话,我必须说。就你嘴里那臭小子,如果当时不是有他,你儿子真不知道会被揍成什么样。今天白天也是,如果他是那种不冷静不克制的人,当时他身边有近两千多人,你儿子会是何下场?”
“什么他冷静他克制,你意思是说我儿子很冲动很窝囊,我儿子比不上他是吗?”林章强的思维方式令人很无语。
“我没有这意思,我是在客观的阐述事情。”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我给了你理解,可结果呢?”
“结果是有人从中作梗,林叔叔你那么聪明,你好好想想,陈一凡有必要这样做吗?”
“那是我儿子的交代,难道他撒谎?”
姬可盈摇摇头,快速说道:“不是他撒谎,是那名跑掉的保安撒谎,这是栽赃,就想陈一凡死。这事和我公司的高层有关,一拨股东在夺权,太平镇就是股东们较量的战场,陈一凡是胜负的关键,其中一拨股东不停加害他,对方已经承认了,这人叫丁瑶,她想借你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林章强笑了起来,很冷很冷的笑容:“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能说成什么样。”
姬可盈心里冤死了,这可是真的,没有编:“林叔叔,我说的句句实话。”
“你去找过警察没有?”
“没有。”
“如果是实话,如果这就是真相,为什么你跟我说,而不是跟警察说?你当我傻子吗?给我滚。”
“不是,林叔叔,真的是这样。”
“证据有没有?如果没有,你给我闭嘴,滚吧!”
姬可盈很失望,离开的脚步虚虚浮浮。
老天爷啊,这下陈一凡怎么办?这份冤屈就没办法不受了么?
不知道,没答案,整个人心乱如麻,回到车里,她委屈得趴在方向盘上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