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黑黝黝的,没有多少亮光。
周超陪着肖莉还没走多远,后面的“龙山酒楼”也熄了灯,女人便不走了,“算了,还是不去了...那边怪瘆人的。”肖莉说着,似乎在找着合适的理由。
这,周超愣了下,要去卫生院是她说的,散场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她说去拿下退烧药回来,现在临时变卦也是她,这女人的心思啊,真难琢磨。
“那我去帮你把药拿回来?”周超自告奋勇,反正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不算远。
“算了吧,我觉得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都挂了好几瓶水...”肖莉已经转身往老街那边走去了,暗黑的夜里,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只有黑乎乎的背影在惨淡的月色下,斜斜的拖在地上。
“那,先回去歇着吧...多喝些开水...明天我再帮你去拿下药吧...晚上湿气重,路滑,小心...”周超对肖莉说着,已经趋紧一步上去扶住了肖莉的腰肢,女人的身子微微有些趔趄,青石板上有些潮湿呢,在月色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肖莉也不推脱,任周超扶着她的腰肢往前走,今晚她心情大好,打麻将赢了好几千块呢,没比黄锐敏少多少,精神似乎也恢复的差不多,人逢喜事,自然看什么都顺眼,这个周超嘛,还不错...
腰上的手似乎在渐渐的用力,要把肖莉给拥过去了,女人也不恼,装作不知道,身子却已经就势倒了过去,贴着了周超的身子了。
夜深人静,谁也看不清谁的脸,感受着腰肢上的那只手的动作,蠢蠢欲动一般,女人的嘴角又浮起了浅浅的弧线。
死东西,又打鬼主意,你的一点小心思,哼哼,以为我不知道呢,昨晚还偷看女人洗澡...死样。
肖莉想着,情不自禁地笑了,很得意,男人的小心翼翼她感受的很真切,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既能用姿色迷倒男人,又能让男人臣服,不敢为所欲为,这是和柯玉山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的感觉,那个老色鬼只知道索取,命令,一切围绕着他的享受来转。
和向萍一样,肖莉也很自傲自己的身子,能吸引到男人,让男人为之倾倒,每个女人都会骄傲的,更何况她们就是凭籍这个资本进入官场中的...对女人的先天资源,她们更有深深的领悟,有出墙的红杏,是因为墙外面有偷腥的猫。
“明天你们什么时候下去?”肖莉话题一转,问了起来,有点漫不经心,问的很随意。
晚上她听黄锐敏和周超嘀咕着,说起明天要下乡的事,看他们说的那神情,似乎很郑重,黄锐敏还专门到走廊外打了个电话,足足说了十几分钟,听那口气,似乎是在训斥谁。
“上午过去吧,赶到那边刚刚好吃午饭...“周超如实的汇报了。
黄锐敏在确认了地区拍摄组的行程安排后,心里其实是不踏实,不放心的,到卢湾无所谓,到周家畈就很有问题...他在周家畈就曾吃过一回瘪的,被周家畈的村民们给堵在村委会的小木楼里都不敢露面,狼狈之极啊。
只是地区的拍摄组按她们的预订拍摄计划,说是过那边拍摄山水系列的镜头,卢湾和周家畈,全部在其中,都要拍到。
黄锐敏听了虽然不敢质疑,但总感觉有些不放心,实在是那周家畈离着富民铁矿太近了,万一富民铁矿那边又惹出事,那他就真的要哭了,柯玉山会生生的掐死他的。
“哦,那随便的跟着不就行,还非得往下面跑,不就是一个装样子的事?...”肖莉似乎很不屑,反正她明天是不过去的,不舒服,要卧床休息,恕不作陪。
有风吹来,呼呼而过,离租住的木板楼不远了,十几步路的样子。
“冷吗?”周超好像感到紧紧偎着自己的肖莉颤了一下,马上关切的问了声,他心里已经有底了,这个女人老子终于还是能制伏,等下收拾你。
“唔,有点...这风钻的...”肖莉也不隐瞒,她里面就穿着睡衣,外面一件羽绒袄罩着,晚上打牌还没觉得,这会走在清冷的老街上,这寒风吹的,彻骨的冷,到处乱钻,叫人防不胜防。
周超突然一弯腰,手一揽,肖莉嘤嘤的惊了一声,人已经被周超给整个的横抱了起来,肖莉可比向萍重些,丰腴多了,一上手,周超就得出了结论。
身子被男人横抱了起来,肖莉轻叫一下之后,双手已经自动的挽住了周超的脖子,人歪在男人的胸口,脸上甚是享受。
“山里的夜风湿寒,别又受了风...”周超倒找到了个很好的理由和说辞,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啊,我是怕你又着凉了呢。
呸,诡辩,不打自招。
肖莉心里在暗暗的发笑,却不点破,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咯咯咯,这就是魅力...臭男人啊,都一个德性来的,没得手的时候,一口一个小甜甜,叫的那个不知道多亲热,个个都像侠义英雄似的,顶天立地的好汉一般,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一朝睡过之后,便开始露出了屁股腚,翻脸无情的多了去了。
几步路,呼吸之间便到。
放下肖莉,女人却依旧紧紧偎着他,看了门,甫一进去,门都还没顾上闩好,灯也没拉亮,两个身影已经粘到了一块。
月色的清辉冷冷的照射下来,周超和肖莉已经忘情的拥在一起,粗重的呼吸,低低的娇嗔,在黑暗中响起,模糊的影子映在大门上,如胶似漆。
一阵窒息般的长吻暂歇,如风暴来临的前奏,“上楼去...”女人低声的吩咐了一声,已经拐进了卫生间里去了。
灯光从门板缝隙里穿透出来,似几十支光箭射出来,让黑暗的屋子里少了一些寒意。
卫生间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周超得意的笑着,几步便蹬蹬蹬的上了楼,他此刻满脑子都是肖莉昨晚洗澡时的样子,那身段,那高山,平川,草地,沼泽...那雪山的白,那墨玉的黑,让他已经难以自抑。
木板楼梯传来轻微的上楼声,周超已经快速的把电热毯,电取暖器都打开了,万事俱备,只待美人。
肖莉的羽绒袄拉链解开了,里面是小碎花的棉质睡衣,只是里面却是真空状态,这正是周超期待的,颤巍巍的晃荡,格外的诱惑,看的周超都舍不得眨眼。
暧昧的深夜,没有多余的语言,昏黄的灯下早已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表明着最原始的冲动和饥渴,只有一声声原始的荷尔蒙释放的叫声在回荡。
房间内氤氲的气息在渐渐升高的温度里腾腾而起,风雨大战已进入胶着之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的是难解难分。
肖莉却不知道,在这张床上,她不是第一个,也注定不是最后一个,和周超战斗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