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眉目传情(1/1)

记忆力斜候住院有个女人亲力亲为的为他端茶递水,可那只是模糊的记忆,纤纤秀影随着时间的远去早就淡忘。

他在爷爷的铁一般的纪律下长大,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从小牢记的。似乎缺少了很多关心,可以前并不觉得缺少。因为没有存在过就不会有比较。

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小女人是真的在心疼他,这种简单的关心真的很温暖人。

见他许久不做声,闹闹缩缩肩膀,“真不讲话了?”咬着唇,“跟你开玩笑呢,你说话赶紧说话,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顾邵耸耸肩膀,“你可真不好照顾,让我累了嘴巴就不能说了,现在又烦躁我不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就是这么纠结,更何况毛闹闹本身就是个纠结的人,她叹了口气,给她绑牢纱布,其实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跟他说另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与不说。

刚做好心里工作准备开腔,就听见顾邵开口说了一句。

“晚了,赶紧休息吧。否则下半夜碰到聒噪的于洋可没你休息的份。”

“唉唉唉,我还有话说。”

对上顾邵那双锐利的双眼,她总感觉藏着掖着不是什么好事,要有一天被他知道了会不会埋怨她,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就是陈赫他们有那个红外线的仪器我实现知道的,他们要求我要军事保密不能说。后来被你挖过来后,我就没说。”

她抱着顾邵的胳膊,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你受伤后我就悔死了,要早告诉你你就不会受伤也不会遭罪了。你别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邵脸上没什么表情,没言语,保持着沉默,捉摸不定的态度还真叫闹闹伤脑筋,她真不想两人有矛盾了,推着他的胳膊晃来黄去,“别生气,回去后我给你炖汤保证你补回来,老鸭汤,排骨汤,十全大补汤一个一个的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其实顾邵正回味她给她撒娇的味儿呢,蹭着他的胳膊这么一掉一掉的,可真是可爱。这事没有一个理由值得指责她,要是她说出来了,估计着他会向上级汇报直接认输。

如果知道了蓝方有这么个能在任何地点根据红外线测探到人的体温从而发现躲藏的地点,那么他就不会用现在的计划。

但凡闹闹说出来都是违反纪律的,没有未知性的比赛就不能挑起一个人的热情,他要的是刺激,有挑战,让人热血沸腾的,过五关斩六将生擒对方指挥官才是最大的荣耀。

顾邵定睛看着微皱且担心的小脸,忽的掰开她的手掌,吓得闹闹又反抓紧,扣得死死的好像他真的生气了。

他握住她的腰,缓缓的揉着,“你没错哪里需要我原谅,这本来就不应该说。何况这点小伤不足为耻,你要说了我反倒要责怪你。我一个大男人,还要我的女人为我通风报信不成?”

这句“我的女人”真是戳中她的心尖尖上去了,心花怒放,高兴极了。上去就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就喜欢你这大男人样!”

顾邵抱着她心猿意马起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亲密又佯装正经的说:“但是除此之外的事情可不能骗我,否则回去跑二十圈。”

隔了好久,顾邵沉闷的声音传来:“你真好。”

没有人在这样的为他着急,为了芝麻绿豆点新怕他担心,满心焦虑的怕他生气。

毛闹闹心理更感动了,手指差点就戳进喉咙管里,恬不知耻的凑近他的唇边,甜蜜蜜的噘着嘴巴:“再说一句,我真爱听。”

再说一句他就不是威震四海的顾团长了,男人霸气劲儿才是王道,偶尔真情流露得珍惜不能得寸进尺。

闹闹抬起脸,漂亮又精致的小脸,在盈盈火光的衬托下显得分外香甜诱人,一颗白里透红的水蜜桃,水密密的,汁多味甜。

缠在他的身上,在怀里拱他,“有你,真好。”

再扛得住的就不是男人,憋得铁青的脸,眼底冒着热烈的火焰,毫不犹豫的低头擒住她的樱唇,辗转反侧,强悍的喂进自己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虐的扫过。

两个人之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气息相互交缠在一起。他的大手滑进宽大的军装里,触摸到她的皮肤,只感觉又滑又细腻,反复折腾。仿佛是世界上最柔软的海绵,在他手下变化莫测。

闹闹娇气的直“哼哼”,脸颊似红云一般,娇娇艳艳,反过来还在抠他的后背,兴奋的乱挠。

突然后面传来竜竜父的声音,闹闹倒是没有听到,顾邵耳尖,稍稍换了个角度完完全全把闹闹抱在了怀里,大手一扯遮住了春光的外泄,他的宝贝岂容他人亵渎。

他捧着闹闹的脸,“闹闹,回神,于洋醒了。”又咬了一口她饱满柔嫩的耳垂,“他可要看见你……”

闹闹恨极了他的调戏,恼羞成怒的拍他的胸膛,大喘气的收拾好自己。

脸上还是红扑扑的,一时间还没有转换过来,整理好自己偷偷往后一瞧,人家于洋哪醒了,就翻了个身。

她气不过,又到她怀里拱,在他抓住她之前,噌噌噌的跑到于洋身边一脚把他踹醒,“哥们,醒了醒了,换你值班了。”

于洋砸吧砸吧嘴巴,闭着眼睛糊糊涂涂的回答:“妈,我是你儿子不是你闺女。”

“!”乖儿子,闹闹高兴啊,又多了个儿子,会卖萌会撒娇会变二货。

天蒙蒙亮时,顾邵和毛闹闹相拥而眠才醒,赫然发现旁边蹲着个国宝,那黑眼圈大的占了脸颊的三分之一,稍之比女鬼好,好在她们都是受了专业训练的,拳风利索,一拳一边,这国宝更加可爱了。

闹闹找到了一条小溪,用水壶装满了水,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浑身舒畅,迎面的冷风吹得她更加精神,心中不冷反倒暖洋洋的。找了很大的叶子舀了一捧水端捧到顾邵那边给两大大男人抹了把脸。

于洋躁索命似的一直跟在闹闹后面,到了指挥室也这样,就跟差了他钱似的,闹闹为了道歉答应请他吃顿饭,这货才闭眼直愣愣的躺在帐篷的行军床上睡过去。

闹闹帮不上忙,看着顾邵挥斥方遒,如青松一般站在电脑屏幕前,控制着全局的发展方向。

战场上敌手最怕看见对方知己知彼,而顾邵的手头上的分布表乔知彼的关键。坚毅的脸上是慢慢的自信,眼中是带着轻蔑,如狼似虎的敌人现在也犹如蚂蚁般。

浑厚的嗓音如雷贯耳的下达最新指令,电话,无线电,一连串流水的行动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完成布局。

闹闹眼见屏幕中的天空与陆地开始了轮番轰炸,既然敌人能够清楚的知道我的所在,那么直接发动多有军事力量直捣黄龙。

而这么做的前提当然是,敌军装备已经被他们捣毁了大半。

这一切都要多亏猎鹰小组其余的四人,顾邵俊雅的脸上扬起神秘的微笑,这四个人可是精英中的精英,身手矫健非凡,以一顶十绝非托大。

密集的火力直线攻打,成功回归的猎鹰小组极为亢奋,形成包围阵型手持火箭筒轰炸蓝方指挥官所在。

坦克连从猎鹰打开了进口处全力挺进,联合军用车上的火力密集轰炸天空上的蓝方直升机。

陈赫脸色惨白的靠在指挥室的沙发上,气的要呕血!这次毫无悬念的又输了,可是他真不甘心,连秘密武器都毫无用处。还有那几箱炮弹却都被偷过去,高脚炮都被毁坏。

旁边的营长脸色着急的劝说:“指挥官你赶紧从后门这边走,只要你没被抓住我们这场战斗就没有输。”

“老子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要从后门开溜,老子没脸在这混下去了。都是贱人于洋,你们好心给他送什么水,不知道这个人阴险狡诈,狠毒无情,两面三刀,最会的就是正一面反一面,你们怎么能随便轻信。”

“这……”之前不是您说这个二货根本不需要加强守卫的,他要能跑出去母猪都会上树。

诽谤上级的事情这位营长还做不出来,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劝说:“指挥官,直升机被打落了一架。这次师长可能要追究很大的责任的,就算我们输了他们二团也讨不到好。”

“不要叫我指挥官!”气死他了,陈赫仰头喝尽桌面上的水,怒气还是不可消除。

“那要叫你什么?”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响起。

“碰碰——”

“啊——我死了,指挥官。”营长惊愕的大眼越瞪越大,脑门上强烈震感证实他被击中了头部。

这敌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他们还没有发动最后的轰击,他手里可还有轰炸机没派上用场。

陈赫对顾邵还有些忌惮,但是对于后面睡醒了刚进来的于洋是水火不容,敢下狠手。

于洋起床可是有起床气,黑着脸把陈赫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挑眉怒吼道:“找你爷爷过手是吧,来吧!”

闹闹事最后一个进到陈赫的指挥室的,这么大的动静还真吓了她一条。于洋和陈赫粹的是玩了命一样的互揍对方,发狠的拳风,怒容满面。

顾邵搂过闹闹站起来,眼睛盯着还在对打的两人,对闹闹说道:“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免得伤到你,我们先出去。”说罢,圈着她就往外走。

闹闹轻笑:“好。”其实她还真不想出去,这么精彩的对打,实战演练,可没有多少机会能够亲眼目睹,遇到了就该懊好珍惜。

“回头让你儿子表演给你看,或者你也可以看我怎么收拾你儿子的。”顾邵看她一脸舍不得的模样,不由给了她一个承诺,于洋就是欠收拾。

猎鹰小组已经在外面候命,顾邵响指一打,四个人端起高脚炮目标瞄准指挥室,“预备!”

“放!”

话音刚落,“轰轰”几声剧烈的响声地面震感极强,顿时有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帐篷顶端冒起浓浓烟雾,蓝方阵营就此坍塌。

顾邵自信而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眼里染上兴奋的光芒,“五马分尸,漂亮!”

这个心眼真是小的男人!

闹闹真是要气的吐血,毁坏这么多的仪器就因为蓝方的一个“五马分尸”计划,她顿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要是被他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计划是她想出来的还不吃不了兜着走?鸡皮疙瘩都吓了出来。

“啊!老子的仪器。”

陈赫的怒喊声为这次对抗拉下了帷幕。

晚上是庆功宴,闹闹本来想留下的,可是一群汉子喝白酒跟灌水一样,嘴巴上的黄段子跟倒豆子般往外吐,她喝了两杯酒笑嘻嘻的就打了退堂鼓,顾邵漂亮的赢了这场仗被战友拉住了脱不了身,闹闹让他留着自己回了家。

宋馥香推了好友的美容邀请,特定定了动车票邀女儿一起去泡温泉消除疲劳永葆年轻。

毛怀恩看闺女实在累得慌,跟宋馥香打了商量推到明天再去。

晚上宋母给她放了水倒了几滴解除疲劳的精油,又把新买的美白沐浴露和柔肤露给她换上,“闹闹,赶紧去泡个澡,妈妈给你换了沐浴露。是你表姐从英国带回来的老牌子,说是皇家御用,美白作用很好。看你一身黑的,还以为你妈是个非洲女人。”

闹闹累的脚都抽经了,随便敷衍了她妈妈几句。

洗了澡换了睡衣就这么躺在床上不知所以然,宋母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她湿漉漉的头发皱了皱眉毛,又无奈的摇头。

给她用干毛巾擦干头发,又用吹风吹干,“你这孩子累死了吧,你李叔叔说行李没放下就去找顾家小子,不知道好好休息啊?”

闹闹散成一堆骨头,没气没力的回答:“妈妈,我真的喜欢他呀,我发现喜欢一个人就连他放屁闻起来都是香的。”

宋母倒是一楞,她真没想到女儿会说这话,从来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闺女也能这么爽朗的谈感情,只是这见解也实在是独到,很犀利,很有……她的作风。

其实说来虽然宋母出生书香世家,但是对于感情一向是偏执的狂热的。

宋母当年的追求者如狂蜂浪蝶,她独独却相中了毛怀恩。即使宋家人反对毛家是武将世家,怕她嫁过去受委屈,宋母不曾放弃。

宋馥珍是世家小姐做不出极端有辱门庭的事,她不离家出走不哭不闹,但也不接受同他人结婚,她只是一日一日挨着,宁愿年老珠黄也不愿嫁给不爱之人,最后宋家只有妥协。

她妈说的一句话她始终没有忘记,真正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愿为他倾吾所有,即使是难在回的青春。

宋母眨眨眼睛,“真的很喜欢顾家小子啊?”

她单从欣赏的角度去看是很喜欢顾邵,只是她知道闹闹不是个温顺贤良的个性,脾气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顾邵是军人离家时间比呆在家里的时间长,小两口聚少离多,闹闹要是受了气回家找谁纾解去?

可是两个人正是热烈的爱的紧,哪会想到这种情况,压根不会放上心头。

“当然,就跟你喜欢我爸一样那么喜欢。”尽管浑身没有力气,可眼睛亮亮的,像是天上亮闪闪的星星,满怀着爱恋。

宋母凝神,挤了手里拿的身体乳到掌心,细细的涂她的胳膊,“总归是要嫁人的,想过要是真跟他在一起要面临的问题没有?其实妈妈并不是……算了算了,酸甜苦辣总要你自己尝,只提醒你一点,相爱的人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

实在说不出要两个人分开的话,宁结一次亲不毁一对人,能遇上对的人就别错过,宋母的声音温柔而多情。

“只要他对我坦诚,不欺骗,我绝对的信任。何况,他敢欺骗我吗?”闹闹自信且骄傲,“妈妈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有些欺骗是不得为而为之,却伤了彼此的心。

“算是吧,以后哭鼻子别找我和你爸。”她起身拍拍她的屁股,“我让你爸爸给你熬了燕窝,滋补美容的,喝了再睡。”

她扯着宋母的袖子,嗲嗲的出声,“妈妈我爱你。”

顾邵忙了一阵子有几天休,顾老爷子特招他回来,勒令他带着小女朋友回来吃顿饭。

正是开春的时候,吹风拂面,吹绿了枝桠,带着暖暖的春意。

闹闹挑了件素雅的碎花连衣裙,外面一件香奈儿风衣,脚上一双宫廷高跟鞋,淑女范十足。

特地请教宋母化了清新淡雅的裸妆,眉目明亮,衬得粉红肌肤嫩的能滴出水,宋母还道就是年轻好,皮肤好,都不需要什么遮瑕霜化妆品的。

她挽着顾邵的手,表情正经的问:“这样子行吗?”

顾邵看着她娇丽的侧脸,点点头,“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爷爷,感情害怕见家长?”

“别开玩笑,今天情况不同,爷爷是喜欢我,但我要是换了另外一种身份去见他还不知道讨喜不。”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还有我在呢,你担心个什么劲。”

“有你我才更加担心,你要是偏袒我的话。爷爷肯定会认为我把你都勾走了,尽维护我。这样岂不是更加讨厌我,你还是不要做声。”

顾邵哑然,怎么回答都不对,顿时有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你到底站那边?”毛闹闹小声的抱怨,甩着他的胳膊就不舒服。

“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到顾家大宅的时候,走进大厅就听见老爷子雄厚的笑声。

两个人诧异的对视一眼,满腹疑惑携手往里走。

从沙发后面能看见老爷子的身影和一道倩影,米色的上妆,披散着乌黑光泽亮丽的秀发,怎么看怎么眼熟。

似乎听到进来的步伐声,老爷子已经转头和蔼的一笑,向他们招手,“来了啊,快过来坐啊闹闹。”

这时候那倒有些眼熟的背影转了过来。

居然是司嘉?!

她爽朗大方的起身,熟稔跟大家打招呼,“顾大哥,毛小姐你们好。”

顾大哥?!

哟呵这么熟,闹闹的脸黑了一圈。

不苟言笑的顾爷爷居然是和蔼的关切询问司嘉的最近的工作状况,透着熟悉有种亲人之间的关怀感情。

司嘉一双大眼睛总若有似无的瞟向她身边坐着的大高个——顾邵同志。两泓秋波似的眼娇滴滴的扫着。

虽然顾邵和她打招呼只是平常的两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的问候,可闹闹见着两人总感觉流转着不一样的东西。

她脸上平静无波,跟他们打趣交谈。其实心底早就翻江倒海,司嘉这个女人怎么又和她扯上的联系。

顾老爷子吩咐保姆开饭,握着闹闹的手起身,“今天大家凑的齐,司嘉这孩子多少年也没来看我,再不来我都生气了。正巧今天都赶上一块了,陪我这个老家伙从吃顿饭。”捏捏闹闹的手掌,他又道:“司嘉这孩子以前是在顾家长大,长大了就去打拼自己的事业,顾邵斜候可是跟她对立的很,两人一见面就吵架。”

好家伙,这平地的一声雷,炸翻了闹闹的神经,原来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呀。

她咬牙切齿的挤出笑,挽着顾邵胳膊的手劲儿很大,“你们两斜候感情真好。”

顾邵当然知道这时候得撇清关系,实际上他跟司嘉这么多年真没联系过。

“我跟你感情更好。”

当着顾爷爷的面她也不能质问他,只好压着满腹的埋怨到桌边用餐。

“闹闹多吃点,否则你爷爷可要怪我虐待她的孙女,又给我唱大戏来的。”顾老爷子半开玩笑半说道。

其实闹闹性格爽朗,顾爷爷是真对她好,她点点头,“您平时待我很好,我爷爷知道呢。”

说来也奇怪,老爷子除了起初对司嘉的关切,上桌之后也没多少话,闹闹吃进去了一肚子疑问。

“爷爷,我和司嘉在h受有缘分的见过一次呢。当时司嘉小姐还是司仪,大家凑巧到一块,聊着就认识了。”闹闹不动声色的说。

顾邵顿时诧异的看向司嘉那边,闹闹暗地拧了他大腿一下,换来他的侧目才罢休。

司嘉放了实木筷子,娴雅的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嘴,扬起清澈的笑容,“我从国外读完传媒学的硕士回国就任职公关经理了,经常出差,竟然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毛小姐。”

餐桌礼仪反映出一个人的修养素质,司嘉娴熟的动作很好的说明她的“高尚”品德。以张萜的伴的身份出现在政委和她的面前那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司嘉有的发展就好,我老头子就落实了一颗心。”顾老爷子说完,看向孙子,示意他该发话了。

一桌上最冷静最自制的人一心扑在食物上,喝了一口汤才慢条斯理的发表,“嗯,爷爷说的对。司嘉的发展好,爷爷就不会牵挂你了,h省的关系打通起来并不如这里,但是既然你已经站稳脚跟,那么发展起来就不困难。”

司嘉低着头一时间目光里流转着细碎的情绪,抬头一笑:“是啊,不过我独身一人,也没多大的宏伟目标,随公司的安排就职。”

闹闹也笑起来,冲着顾邵,“司嘉之前还说可能回到这里发展,这边的话兴许大家都能帮衬上。”

本来时故意挑着顾邵的话,想看他的措辞。但是顾爷爷却突然严肃起来,“司嘉已经在h省发展的不错就应该继续,人要有上进心。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兵!”

顾爷爷不想让司嘉留在这里?!这是闹闹闹皮层给出的第一认识。

“您永远都是这句呢,我和顾邵斜候如雷贯耳的。”司嘉笑掩饰尴尬笑着说。

司嘉在顾宅生活了十几年,不管跟谁都应该又深厚的感情有牵绊。但老爷子怎么会断然给出拒绝,那么司嘉究竟是什么原因离开而出国留学。肯定不是因为出国深造的缘故,这一点可以排除。

“司嘉的事你别搀和。”顾邵淡淡的说,然后端起闹闹的碗给她添上一碗甜汤,“更何况人都有自主意思,你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的。”

闹闹不是傻子,作为独生子女对于感情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且敏感,这种语态如何让她不起疑心?顾邵对于司嘉带有嘲讽的话绝不是同伴之间应该出现的。

她忽略不了司嘉眼底滑过的伤痛。

面露娇气,她一幅受了伤的样子,“是是是,你有理。”转向顾爷爷这边告状,“万事有爷爷安排,我们这些小的插不了嘴,说什么错什么。”

顾爷爷放了筷子,也不做回答反倒转移了话题,“司嘉今天就住这儿,你以前的那间房没有动。还有闹闹今晚也留下吧,省的跑来跑去,待会我给毛老头亲自致电免得盘问。”

吃饭后消食是顾老爷子的习惯,他换好鞋子领着雷电和红英出去。

最近两条狗关系特别好,总是自动的窜门子,有时两只狗出现在顾家有事出现在毛家,二货雷电遇上傲娇红英总能逗得两老大笑。

三个年轻人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本来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顾邵总是语态僵硬,仿佛吃了枪子说话带炮,说上三句就能出现一个尴尬点。

“顾邵!”闹闹忍不尊了一嗓子,缓和气氛的说,“家里有水果吗?我去弄壶水果茶来给大家喝喝。”

厨房里,她从冰箱里拿了颗苹果用专用洗洁精洗干净切成块,拧开电磁炉放上装满了水的小锅,把苹果放进去盖上盖子,手上动作不停,心理活动却丰富。

她扬起小脸,安静的靠在厨房门后竖起耳朵探出脑袋,那客厅里的声音窜入耳朵里。

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人还真有料。

“……你好吗?”司嘉恬淡的声音稍显局促。

顾邵锋芒的视线刮过她才垂眸盯着茶几上的遥控,“不容你操心。”

司嘉叹气,“何必这样,我只是关心而已。”很无奈。

“或者我该说,你的眼睛看不见吗?”顾邵抬眸,凌厉的眼神散发出危险而生冷的信息,强大的气场不同战场上宣誓主权的强悍霸道,而是一种责问、不耐的咄咄逼人。

司嘉说:“我被蒙蔽了双眼。”

顾邵不禁想起在逼问毒贩时的场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手法显得恶毒而胆寒,但只要他们能招供政府是默许的。记得那时,两颗锈迹斑斑的图钉狠狠扎进犯人的大腿,伴着肌肉被强烈分开的声音,求饶声撕心裂肺的传出,“我说,我不应该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倒卖毒品残害了那么多的家庭!”

这句话和这个面目可憎的人一样那么讨厌。

闹闹一手抱臂支着另一只,摩挲着下巴。

还真是有情、况。

锅里咕噜噜的水声传来,一个个气泡半身在空气里半身在滚烫的水里不一会明明暗暗的就破灭,“碰——”高温低温相互碰撞气泡就消失。

顾邵大步来到厨房,一掌拉开日式的滑动门,脸上臭的很,“茶呢?”

“咳咳,马上就好了,你急,急什么。”她奶奶的,她真差点脑袋就装墙上了。

顾邵抱着手臂好笑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学会搞侦查了,不过这技术拙劣的,啧啧,惨不忍睹,有时间我再好好的教教你。”

“你的反侦察也搞得不错啊,动作挺快的。”重要信息一个都没听到,她很郁闷的。

这应该反省思过的人反倒追问其她来了,她腰杆子挺直了,咬着牙重重的把水壶往桌上一磕,“你这什么态度,我是打扰你和情人重温就好了?”

“打扰倒是没有,倒是耽搁了很久,这茶都凉了。”

“人走茶才凉,这人可还客厅坐着呢,不近不远。”

顾邵听得笑喷了,还真没关心这话的意思,纯粹是这话是网络流行语呢,他挽起袖子一边揽着毛闹闹的肩膀,一边把水壶从她手里接过。

“要不,你去接我的班,我这给你弄好端过去?”黑眸闪着笑意。

闹闹听不懂,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真放弃大好时间让她去和司嘉交锋?他舍得?他这心思究竟怎么想的,摸不清。

她手臂一甩,还真起身不打算伺候了,眼神都没赏一个大步流星往客厅走。

顾邵只看了她背影一眼,就转身加了吧火,隐在黑暗中的表情忽明忽暗,嘴角翘起。

司嘉捏着手机刚从阳台走出来,白色蕾丝的连衣裙被荡漾的微风扬起,这人真是飘飘欲仙。

闹闹咬着苹果向她招手,“要吗?这苹果茶还要等会。”

司嘉摇摇头,从容的走来,真是大家闺秀模样。

人都说讨厌一个人看她做什么都不入眼,这姿态在闹闹眼里就是做作,她撇嘴撩了额前碎发坐下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问,“司小姐已经是在顾宅长大的啊?”

“是的。从小顾老爷子很疼我,我从小也敬重她。顾大哥呢,脾气坏,大院的孩子都怕她很。”

啧啧啧,又开始招摇这亲密劲了。

“我觉着他这人脾气不是坏,是较真。”是腹黑,“做事讲理。”就奉行自己的那套,“还挺疼人的,嗯,相处多了就会发现他很好的。”

闹闹心中得意,看吧,这就是了解一个人应该知道的。

“确实呢,顾邵读书那会特别较真,老师讲错的问题他非得给他纠正了不可,经常跟老师争的面红耳赤。”司嘉讲的眉飞色舞,一个顿都不停,“虽说这样很不礼貌,但是老师都认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学生。”

听这茬,她苹果也不咬了,非得跟她挣个高下下来,闹闹冷凝了她几秒,才转脸嬉笑,“这人缺点也多,特别的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得估计别人的感受,更加的不会疼女人。做他女朋友还真得有一定本事才行。”

顾邵巧这时候端着盘子走过来,他好笑的听着,真真切切听到这不会疼女人的原话。

把盘子放在司嘉面前,绅士有礼的端出一杯冒着热气的苹果茶到司嘉跟前,沉着声音,“慢用。”

司嘉心中一动,颤颤的谢过。

而后,顾邵往沙发上一靠,俯身就抓住闹闹扣紧苹果的手,包在手掌心里,懒洋洋的开口,“这不会疼女人是怎么说的?要你给你我个三从四德,我照做这样你才满意?”

“要做得到我哪会有这么多的意见,堵住嘴巴的莫过于付诸实践。”

顾邵沉思一会,难得极为赞同的点头。

这姿态到叫闹闹吃了一惊,顾邵的反骨有多厉害她是见识过,他当着司嘉的面这样做事给了她几分薄面,想给她脸上贴金?那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她也不打算留情。

“知道了还不去做,你得摆出三五事例来才能叫人相信了。”

司嘉长在顾家十几年都没见过顾邵与女人调过请,心中的绝对女主角除了自己基本上没有。眼下受了极大的刺激,她嘴角牵强的弯起,脸上还必须挂着笑容,她饮下杯中最后一口,“公司催我回去商讨下一季的事宜,我不多坐了。代我向爷爷说声抱歉,下次有机会再多聊聊。”

顾邵起身送行,闹闹点头。

等顾邵目送车尾消失在转角回去时,就料到那个矫情的女人肯定是不在的。

与别的女人兴师问罪不同的是,她倾向于小女人作态,直接把人拒之门外,那些七七八八的解释非得自个参详透了,顺了自己的意思才算完。

这叫执拗,实则与顾邵那莫名的执着源自一家。

早上抱着一摞文件被人撞飞之前,闹闹心中哀叹了一句:昨晚失眠许久,体力不支矣。

此时。

躺在比武场训练场地上长吁短喈的于洋抹了把额头上洋洋洒洒的一大把汗,心中也在悲鸣:既生瑜何生亮,为何有个体力如此生猛的长官,悲哀悲哀!

挽起裤腿他又爬了起来,在看到顾邵那条顺风扫横退过来的前一秒迅速弹起,然后、摔倒!

“我的腰!我的……”

许是顾邵的脸色实在是太过于难看,于洋这句我终究是收住了。

眼见着着顾邵就要焰火山喷发,但又奇迹般的转身走了。

实在是臭、屁的很。

于洋扬眉,扯了一旁正在练铁索飞跃的另一位营长,“你说女人那几天我可以理解,但是男人真的也有那么几天吗?女人流的是血,男人淌的是什么呢?”

那营长的两条腿正呈一百三十五度打算横跨,于洋的手偏偏扯住了人家维持平衡的手臂。伴随着裤裆撕裂的声音,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营长飞跃下来。

顾邵听着风声叫声撞击声,潇潇洒洒的转身,朦朦胧胧的课的脸庞邪恶的玩味一笑,道:“二团与营长思想检讨报告三万字,损坏公有财产赔偿十倍,伤害队友罚跑五十圈。”

“……”

顾邵一把提起毛闹闹的时候脸上还有笑容的余热。

闹闹以为他是在笑自己,文件反手就砸在他身上,真正的是风云变色脾气瞬间上来,说变就变了。

她哪里是真的生气,只是掐着时机发作,昨天的恼火一股脑全发出来。

顾邵预挡的手一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眯着眼笑着问,“满意了吧?”

“满意个屁!”她不爽的推他一把,“电话也不来一个,还疼女人呢,我看你连只猫都养不知道怎么养活。”

这是真心话,养宠物都知道得顺着她的性子,反毛会伸爪子乱抓的。

顾邵把她揽在他胸口,往死角一拐,掩了其他人的实现。嗅着长发清清淡淡的香味,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顺毛摸对不对?”

闹闹惊的在他怀里滚了两圈,扬起俏丽的小脸,亮金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知道就对了。”

闹腾的猫爪心痒难耐的挠了顾邵一把,他咬牙切齿的咬住猫嘴急急切切的允,芬芳香甜的滋味倒像春天樱花道上四处洋溢的馥郁樱花香,润润蜜蜜沁人心脾。

那饱满的果实蹭在胸口鼓鼓囊囊,软软的,顾邵更加圈紧了她,撩拨的香艳颜色浮云一般浮在闹闹粉颊上,上好的蟠桃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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