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华不知不觉坐到了上首,仿佛随意般开口道:“那图纸呢?”
“国纸?”陈阳马上明白对方什么意思,看他傲慢的态度,暗暗笑了笑,面上一本正经的回道:“已经售完了。”
漫不经心的公子华嚯得起身惊叫:“么……谁……谁买了……他们不是说不买的嘛!”
“有人说不买嘛?”陈阳故作惊讶的反问。
公子华被成功的堵上口了,是啊,没人说不买啊!他们都悄悄的买了,真是气死吾了!
陈阳当自己没看到他乍毛的样子,悄悄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办公。
跳脚乍毛过后,公子华不甘心的看向陈阳,“大夫这么忙?”
陈阳抬起头,“然,公子你有所不知,增加四万人,这吃穿住用行增加了双倍还多,小人忙得就差一双手变成四双手用。”
公子华眨了下眼,朝陈阳靠近了一步,低低而语,“大夫,这图纸……”
“公子只让卖二十份,你别为难老夫,老夫是不会偷偷抄录一份给你的。”
只想问问有没有可能多卖一份,可没想到偷偷录……公子华再次眨了眼,难道这大夫在暗示什么?
陈阳低下头继续算明天的开支用度,看到金币跟水似的往处淌,心在嘀血啊!金币……金币你快来啊!
公子华突然凑到陈阳脸前,“大夫,你偷抄一份给我,这金币就是你的了。”他指了指仆人拎着的金币袋子。
“这……这不行,公子知道了要削了我的官职。”陈阳连连摆手。
“大夫,不让你家公子知道不就行了?”
“这……”陈阳好像意动的样子。
有戏,公子华马上让仆人把金币放到晋大夫面前,“只要你动动笔头,这些金币就是你的了。”
陈阳朝账逢外看了看,咬咬牙道:“公子,老夫担这么多风险,这一千金币少了点吧。”
“啊……”公子华没想到晋人不仅敢贪,还要加价,眨眨眼,那些家伙偷偷买了,居然不喊自己一声,想想都生气,一咬牙,“加一百金。”
“都说莒国是东夷最富庶的诸候国,公子就加一百?”
“你……你讹我?”
“公子,话不要这么说得这么难听嘛,老夫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陈阳叹口气,“要是公子觉得不值,不买不就得了。”
“你……”公子华一甩袖子,“再加二百金,不能再多了。”
阵阳笑道:“多谢公子,一千三百金成交了。”说完,转身从蒲团垫下拿出一份图纸,另送了一本空白线装薄子,“公子,请拿好,千万别给人看到了!”
公子华拿过图纸翻了翻,他不太懂,不过好像跟昨天晚上看到的差不多,“咦,这里空白是什么东西?”
“回公子,赠给你写字的纸。”
“纸?”
“对!”
“哦。”公子华随手抖了两下,“孤还以为是帛呢。”
“公子,这可比帛好用多了。”陈阳笑道。
“是嘛。”
“公子用过自然就知道了。”
公子华半信半疑,让仆人收好,拱了下手,出了陈阳的营账。
等人走后,陈阳笑眯着眼,又从书架上拿了一份压到蒲团下,许美姬就是贼啊,就知道这些人会偷偷过来买,什么二十份,二百份也卖,不仅如此,还顺带做广……广什么来着,噢,广告,看来战争结束,这纸又要赚上好大一笔了……哈哈……发财了,车架的木材有钱币付了。
姜美初带着素正在和晋后勤大夫张用、自己的大掌柜路四在一起,一起商量后勤补给之事。
路四?他竟来了!不错,两天前,他在半道上和晋国后勤大夫张用一起到的,为何而来呢?为共赢而来。如何共赢?就快要见分晓了。
“路四哥,明白了吗?”
路四点头,“明白了!”
路四带着东家的计划高高兴兴的跟着军中卒子出了营地,一路飞奔,自己跟着聪明的东家,聪明的东家跟着杀伐果决的大国晋太子,哇哇哇,他们不发财,谁发财啊!
哈哈……
路四感觉有人跟踪自己,有些不爽,不过马上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解决跟踪的事自有壮三去解决,他得做大事去。
郑都城外营地校场上,大半天过去了,围观的人以为晋太子会怎么操练呢,结果,除了列队就是就列队,毫无其他,看着看着,他们散去了。
“这就是豪气冲天要打败楚人的晋太子所要练训的军卒?”
“然,在吾看来,也不过了了嘛。”
“可不就是了了。”
公子江等人带着内心的压力与嫉妒一大早就围过来看晋太子操练军卒,没想到大半天过去了,连个队都排不好,面上带着讥笑般不耐烦,实则内心的压力一下子没了,原来强劲的晋太子也不过如此嘛。
他们没回到自己的营账,而是去了南阳君与公子兴的营账,“咦,子兴,这么快回来了?”
昨天晚上,公子兴进城了,今天早上刚出来,来时,站在操场边上看了一会,跟众人的感觉一样,晋太子训练兵,也就表面上训整齐,不过尔尔。
“众位怎么不看了?”南阳君微笑问道。
“有什么好看的,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一直在排队,我们来时,还没有排好呢!”公子少荣不讥回道。
南阳君笑笑:“排布列阵确实需要如此。”
公子江道:“不能一个早上都排不好吧。”
一听就是没训过兵的太子爷,南阳君继续笑笑:“毕竟七万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楚人说来就来了,到时怎么打败楚人?”
南阳君转过话题:“那些借出兵卒的诸候呢?”
公子兴道:“我刚才出城门时,正好遇到虢公等人带着女人进城了。”
“还真把军卒扔给晋公子?”
公子兴点头,“看来是如此了。”
公子江笑道:“这心可真够大的,小心晋公子把他们的卒吞了。”
“那倒不至于。”南阳君眯眼回道。
这时门外有仆卒回事,只见他扫了眼众人,近到君子身边,耳语道:“许美姬一个早上都与晋国庶务官在谈事情,谈事人当中有她的人,在中午时分被晋卒送出去了,我们的人跟上去了。”
“有打听到他们在干嘛么?”
“好像是在处理马车架的事。”
南阳点点头,“盯紧许美姬。”
“唯,主人。”仆人弯腰恭身退出了房间。
南阳君见众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午膳时辰到了,大家在这里用个便饭。”
“多谢君子。”见他不说,众人也不好问。
炎炎夏日之下,火热的大太阳底下,真有烤死人的节奏。
崔岭等人站在晋公子身旁,简直挥汗如雨,晋人军卒没人敢多吭一声,借来的四万军卒可没这么守纪律了,他们不满意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显得很没纪律,并且这股怨气很快就要影响到晋卒身上。
“公子,这些人是借来的,杀也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崔岭道。
晋公子的眉毛也全是汗,滴下来,连眼都模糊了,伸手摸了一把,“不需要杀人,赏赐即可。”
“赏赐?”崔岭大惊,“公子可有四万人呢,呃不,赏别人,自家军卒也要赏,可是七万人呢?”
晋公子转过身,“石将军——”
“末将在——”
“解散军卒,让他们去吃午食,下午申时正结合训兵,练兵前每人发两个窝窝,一碗盐开水。”
“诺,公子。”
“所有士以上将军在午食过后,到你的营账集合。”公子无夏肃然命令。
石予问:“借来的将军也可以吗?”
“然。”
“诺,公子!”
公子无夏扶着佩剑回营账,通过一个早上的不停列队,借来的军卒是什么情况,他大体摸清了,等下午集合,就制订针对他们的具体措施。
几乎所有诸候国公子、候伯、卿士都睡了一天一夜,只他没有,他让五十多个诸候国交接了近四万兵卒,昨天忙得就差晕倒。
这些家伙倒好,饱饱的睡了一天一夜,一大早就来看训练,看完了,还嫌不够精彩,呵呵,可真是说笑了,要不是昨天自己威逼利诱,今天早上能看到四万人齐齐的站在校练场上?
只用一天时间,就让四万人齐齐站在校练场上,这已经就是雷厉风行了,好不好!嘻嘻,也只有初儿懂我,想到这里,公子无夏冷冽的脸有些笑意,他想,账逢里一定有可口的午膳等着自己,回营账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
公子清看着就差小跑而回的晋公子,低头落莫而回。
“子清——”公子嘉走路还有些拐,但已经不要人扶了,拄着许美姬为他制的拄仗。
“子嘉,刚才怎么没看到你?”
“许美姬说我的腿不能站在太阳底下,早晨看了一会儿,我就回营账了,怎么样?”
公子清微微苦笑一声,“那么多人,那能一蹴而就。”
公子嘉点点头,“用一天时间,就让四万人齐齐站在一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公子清叹口气,“是啊,可有些人把晋公子当成神了,好像什么事都不需要过程,直接到达结果。”
“子清说得没错!”公子嘉叹道:“我想就算周天子来了,也不一定能用一天时间把这些诸候的军卒齐齐站到校场上。”
公子清摇头,“不说了,我回营账,你呢?”
“我正准备找你。”
公子清失笑,“我还以为你找子夏兄呢?”
这下轮到公子嘉笑了,“人家有妇人在旁,我去做什么了。”
听到‘妇人’,公子清越发嘴里苦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吃午食。”
“好!”
二位公子回到了公子清的营账,到账内时,膳食已经摆好了,不过一眼就知道,这不是陈蔡二国厨师做的膳食。
“这是……”
公子清的仆从连忙上前,“这是晋公子仆从让人提过来的,说是给二位公子准备的午食。”
“定是许美姬。”公子嘉笑道。
公子清叹气:“她不会承认自己是许国美姬的。”
“哈哈……”公子嘉笑道:“真是有意思的许国美姬。”
“然,自从第一眼见到她,我也是这么觉的。”
“第一……眼?子清早就见过她?”迟顿如公子嘉也觉察到公子清的情愫。
心情低落的公子清似乎不相再提了,“那又怎么样,不说了,子嘉,吃饭。”
公子嘉点点头,坐下来,和公子清一起吃了饭食。
晋公子回到账蓬内,小女人果然坐在几边,正在抄抄写写,轻手轻脚走到她边上,过来就要亲她面颊,被她嫌弃的推开了,“公子,一股汗臭味!”
“你竟敢嫌弃公子?”
“是啊!”姜美初歪头笑靥如花,得意的挑着眉毛。
“哼……”
里二这才揭开帘子,端了洗漱水进来。
公子无夏犹豫了一下:“要不,我换了甲衣,下午集会时,就穿胡服?”
“可以啊!公子,又不是在户外训练,可以穿胡服。”
“那这样会不会让属下有微辞?”
“我已经想到了,已经让崔大夫去发胡服了,开会的将军们都有。”
公子无夏笑得露了八颗牙。
“喂,公子,别光顾笑啊,等你吃饭,我都快饿扁了。”
笑意盈盈的贵公子已经习惯了随意的小女人,对于她嘴上的劳骚早已有了新的体味,嘴上越显得不耐烦其实越是在乎的意思。
么?公子你要成精啊,情商这么高?这要放在现代,绝对撩倒一大片妹子啊!
呃……难道现在我就不能。啊欧……好吧……你能!
等姜美初写好一篇计划提纲时,公子无夏的衣裳已经换好了,他从里间神清气爽的出来,又是一副温润贵公子模样。
“吃饭了。”贵公子手指在她面前几上敲了一下。
姜美初抬头,“刚好好了。”
“那我明天需要做什么?”
姜美初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明天早上寅时正(凌晨4点)你在校场亲自点兵,并亲自看石将军训练七十位旅帅①以上极别军官排队列矩。
卯时正,你回营账吃朝食,朝食过后,你给近身大夫、官吏、门客开会,主要事务是军中各项庶务及与边邑物资储运等事项。
辰时正,你与陈国公子等聚会,并请他们吃午食,午后,你处理各方而来丞需待批的公务文件,并听大夫陈阳汇禀内外事务……”
一口气,一直说到了天黑戌时末(现代时间十一点。)
“公子,你得配两名秘书了。”
“秘书?”
“呃……”姜美妆嘻嘻一笑,“就是像陈大夫和催大夫这样的人。”
贵公子不动声的看了眼小女人,习惯性又要伸手撸她头顶,又被她躲过去了。
“公子,吃饭,吃饭……”
“嗯……”公子笑笑坐下来,“你帮我选两个有司(主管某方面事务的小官吏)。”
“这不太好吧。”
“就像你这样的,能把我的事务安排妥贴的人。”公子轻松说道。
姜美初说道:“原本这些事都是陈大夫做的,我也是学的陈大夫,实在是他太忙了,”
“然!”
“那我留意一下。”
公子点头之间,已经帮小女人盛好饭,放到她面前。
“哇,公子,你真好。”能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给自己盛饭,姜美初还真是受宠若惊呀,好样的,公子,你离姐暖男的标准不远了。
看到小女人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公子嗔了一眼,“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没有……”打死也不能承认想把你陪养成妻奴呀,姜美初端着饭碗低头偷偷乐了。
“哼……”贵公子哼了一下,手却没有停,继续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别光吃面。”
“嘻嘻,知道了,公子!”姜美初乐得笑开了花。
楚人运粮的船搁浅了,楚营内最低等军卒在不要上战场送命松了口气之余,却不得不忍受饥饿的煎熬,他们散落在郑国被侵占的城池内找吃食,自行保命。
而百卒长以上的军官就不需要了,缺谁吃的,也不会缺他们的呀,就算没粮,那些小卒子找到的吃食也得先孝敬他们。
更子不敢找能裹腹的主食,只找些草根等物,避免被人惦记。
有人看到他整天找这个,忍不住叫道:“你真不跟我们去城池里找吃食?”
更子摇头,显得呆愣愣的,半天才转过眼珠子。
“走吧,走吧,你看他的傻样,真是白瞎了一张好皮囊,要是我早就成了百卒长的相好的了,整天吃好喝好。”
“说得也是。”
“都说漂亮的脸蛋出大米,你说怎么有人这么傻气,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捡草根吃?”
“你问我,我那知道……”
……
一群士卒勾肩搭背去破城池内抢东西吃了,更子叹了口气,该傻时就得傻,这样才能自保啊,就像主人……要不是主人装傻装呆,怕早就被公子通养为男宠了吧!
想到这里,更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小跑起来,还没到主人营地,就见一群人围着大声嘲笑着什么。
“哈哈……你看你看,他又把屎拉在身上了,好臭……真的好臭……”
“老母哎,老子刚想把你送给将军玩一玩,想不到又拉屎了,你说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老是不知道屎怎么拉呢?”
“哎呀,真是晦气,晦气……”
盛夏炎炎,在热气蒸发下,屎臭味熏人,围观的人群摇头怒骂离开了。
无事生非这个司用在什么年代都一样,这才几天没打仗,这些士卒居然闲成这样!
更子忍住泪水,等他们散尽,才敢跑到自家主人跟前,“主人……”刚喊出口,眼泪汪汪流下来。
年轻公子从地上爬起,“别哭了,带我去沟里洗洗。”
“主人……你可曾是许国公子啊!”
“那还有什么许国?”许国公子禧茫然的转头,看向许国,百里之外,曾是诸候国许国。
“主人……”更子抹眼泪,“吾听人说,邓、夷等国有人找到了周天子,说要是晋公子打败楚人,让郑国还回被占诸候国。”
公子禧双眼一亮,“真的么?”
“嗯!”更子朝周围看了看,“主人,要不要找机会……”
“不……不……”公子禧连忙摇头。
“为何主人……”
“我……我也不知道……”公子禧双眼迷离,“妹妹很久没有入我的梦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美姬?”更子使劲的挠头,“小的……小的好像听谁说过……”
还没等更子想起在那里听过,公子禧双手抓住小仆的手,“在那里……娇娇在那里?”
“主……主人……”更子难过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听人提到过许美姬。”
公子禧发亮的双眼又暗了下去,连滚了一身的屎臭都忘了去洗。
公子通左拥右抱正与男宠亲热,门口有人叫道:“公子,大王找你。”
“回父王,孤马上就到。”
“唯,公子!”
离门而去时,卫卒听到了门内急吼吼的低叫声,还有绸质衣袍与苇席摩擦的声音,摇了摇头叹气而去,公子打仗厉害,在声色上同样厉害,男女通吃,还真是……
想想就恶寒,卫卒缩着肩膀跑了。
“吾王,我军探得晋公子问诸候借卒训军。”
“何意?”
“听说他嫌诸候国候伯们打仗不行,借过他们的兵,自己统一指挥,以便对付我们勇猛的楚军。”
松驰而坐的楚王直起身子,“情报可有虚?”
“回王上,没有虚言。”
楚王拍了一把面前的案几,“寡人到现在都记得前年败走之事,这次可不能让这个孙子得逞。”
“王上,那我们需不需加强操练?”
“要,当然要!”楚王叫道:“通儿呢?”
“禀王……王上,小的已经找过公子,公子正在处理政务,说是马上就到。”
楚王看着话都回不利索的内侍,哼了一声,他儿子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嘛,骂道:“赶紧让他滚过来见老子。”
“唯……唯……”
正在此时,公子通带着一身靡靡之味大步踏进来,“见过父王,儿臣失礼了。”
“哼……”楚王叫道,“这么热的天,晋人都在训卒,你呢?”
“父王,等过了正午,儿臣马上也去训军。”
听到儿子乖顺的话,楚王脸色缓和多了,“右尹……”
“小人在——”
“问太史了吗,这雨什么时候下?”
“禀王上,三五之内。”
“到底是三日,还是五天?”
“王上,老天爷他……”
“给我住嘴!”楚王怒叫一声。
右尹缩着头退到了一边,老天爷说什么时候下就是什么时候下,我等那能知道呢?
在楚人等雨的时候,晋太子的七万军队却在操场上挥汗如雨,训练有素,慢慢从乱作一团,变成了整齐有序的方阵。
三天来,晋国近十位大将军除了练列军,在实际操作上,也只练了三个动作,那三个呢?端正手中的兵器,向前跨步,拿兵器刺向草人。
仅此三个动,也只许三个动作,谁有多余的动作,谁就扣币,每人一天有一百个布币,扣完不够,扣第二天的,直到扣完为止。
“要是扣完了,没得扣怎么办?”公子江站在操场边上问。
“听说,公子无夏就把他们编到差等方阵。”
“差等方阵有什么说法吗?”
“除了没人教你如何杀敌,还拿不到好的兵器,并没有任何赏酬,但同样要上战场,意味着就是去送死!”
“啊……”公子少荣大叫,“谁干哪?”
“是没人干哪,所以你看,这一排排上前刺稻草人的军卒,列队多整齐。”
“第几天了?”
“三天!”
“公子无夏用了三天,让军队看起来整齐划一?”
“然。”
众人看向乌压压的七万人,刺刀时,整齐的呐喊声震得附近营账都跟着晃了晃,还真是有本事!
“我明明看他每天就是列队报数一二三,再有向左向右向前看,怎么最后就变成了想要的结果呢?”邹国公子少荣非常不解。
南阳君看了眼几国公子,转眼看向整齐的大操场,是啊,就这么几个动作,到最后怎么就成了强劲有力、规整有序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