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得手 南阳君(1/1)

杀了北仓几个流民后,南阳君乘马车快速回宫,“所有诸候公子们都进宫了吗?”

“唯,君子!”

“公子清也去了?”

“唯……”

南阳君双眼眯起,许国小奴,那黑色面皮下,可是倾城绝色,如果把她……

“啐……”

听到马车外有戈声:“何事?”

“君子,发现刺客。”

‘嚯’一下,南阳君揭开帘布,跳出马车,抽出自己的佩剑,看向被围攻的刺客,“何人?”

被围的黑衣人挥剑而上,卫卒根本阻挡了他,他很快跃到了南阳君跟前,“君子可曾记得两年前在陈国遇刺之事?”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子有没有查到是何人刺杀于你?”

“与尔何干?”南阳君冷声反问。

即便黑衣人面被蒙着,但南阳君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讥屑,双眼瞳孔紧束。

黑衣蒙面人轻笑道:“我倒是查出了丝蛛丝马迹。”

南阳君紧束的双眼倏一下睁开,“你想干什么?”

“替我表弟报仇。”说话间,挥剑而上。

“有刺客……”

“保护君子……保护君子……”

……

世有四大名侠,殊不知南阳君的身手竟不弱于名侠,他举剑迎头挡上。

咣……

啐……

刀光剑影,杀戮突起。

郑宫大殿上,郑伯坐在主位,应酬不知不觉转给了儿子,他坐着假寐,突然,内侍在他耳边转道:“君子遇刺客,请求支援。”

倏一下,郑伯双眼睁开,“调派禁卫,火速支援。”

“唯,主公。”内侍讯速离开。

大殿中间,公子无夏轻轻从几后跨出,背着双手,神彩奕奕的看向舞池中间的美人们。

美人们被绝世无双的贵公子看得满脸羞红,纷纷低下头,内心暗道,晋公子肯定看上我了,天啊,大晋国公子啊,听说他是周天子派来的主事,说不定就成一方候伯,多么尊贵无上啊!

“不如吾在奴契盒中抽中契牌,如果能一下抽中,我就得了美人去,如果没有抽中,吾就罚酒三杯。”

“呃……”曹伯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这游戏好玩。”

“有意思!”公子江觉得此法好玩。

……

贵人们纷纷交头接耳,都觉得此游戏好玩,纷纷同意了公子无夏的提议。

从契盒里拿?这招自己早就用过了好吧!里面根本没有,姜美初感觉还是自己出去再找一圈,实在不行,这次,她决定劫个小奴问问,自己的奴契到底在那里?

公子兴见大殿内,大家情绪高涨,竟没有一个人提攻打楚人的事,内心不免有些着着急,可表面上,他还得不动声色的附合他们,扬起手,马上有宫仆上前,“殿下——”

“拿契盒。”

“唯,殿下!”

“把所有舞优、乐优及上等女仆的奴契都拿过来,任由公、候、公子们挑选。”

“唯,殿下!”

所有……难道上次自己只看到了其中一部分?想到这里,姜美初的心不知不觉的跳动起来。

转瞬间,三个宫仆双手捧着契盒一前一后来到了大殿中间,公子兴亦从主位站到了公子无夏身边,“这三个盒里装着优等女奴契,立在这里的舞优身契亦全都在其内,凭公子挑选。”

公子无夏笑意满脸,“吾选立在高台边的那个。”

听到自己被选,那个舞优高兴的就差跳起来,连忙提着裙裾立到了众美人之前,在行礼之际,迅速看了眼面前的贵公子。

老天啊,即便处在众多俊秀的公子中,晋公子仍然出类拔粹,俊美的脸庞,白皙的皮肤,一双耀眼黑眸,肃若寒星。

鼻梁直挺,唇色绯然,侧脸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一身白锦袍更加衬托出他伟岸挺拔,立在喧闹的大殿里,当真耀眼之极。

三个宫仆已经立在公子无夏面前,公子兴作请状:“晋公子请——”

公子江上前凑热闹,“晋公子,若是拿不对,可要罚酒三杯。”

“然,吾绝不食言。”

“哈哈……爽快……”公子江等人大乐,纷纷立到公子无夏身边,“小奴赶紧把匣盖打开!”

“唯……”

三个小奴闻言把匣盖打开,“公子请——”

三个匣子里放满了奴契牌,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到底在那里呢?公子无夏目光看向匣子,轻轻伸出修长的手指,从第一个开始,捏了一个出来,看了看,轻轻说道:“吾觉得不是!”

公子兴身边的家臣伸头看了一下,确实不是面前美人的奴契。

众人当然看到公子兴家臣的表情了,个个笑意满脸,“晋公子厉害啊!”

公子无夏挑眉并不回应众人的调笑,继续伸手,在里面翻了翻,看似随意,实则每个在手中滑过的牌子都入了他的眼。

姜美初立在公子清身后,悄悄盯向匣子,随着公子无夏的翻动,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众人见公子无夏动作太慢,有人不满叫道,“晋公了,拿一个出来试试,要是不对,不就是喝三杯美酒嘛,没什么了不起,喝完后,你继续挑,吾就不兴,这三个匣子还能没此美人的奴契?”

“然……”

“然……”

……

众人纷纷附合。

公子无夏放下手,朝众人笑道,“第一个匣子里面没有,吾说得是不是?”他目光看向公子兴身边的家臣。

家臣看了眼自家主人,见他默示,连忙揖礼:“唯,公子!”

“哇,晋公子,看来你闻名识美人有一手嘛。”

“哈哈……”公子无夏仰头大笑。

沉稳内敛的公子无夏很少让情绪外露,能看到他大笑,还真有些怪异,难道此人已不是两年前打败楚人的晋公子?

公子无夏可不管众人如何想,走到第二个匣子跟前,修长手指再次轻轻伸进去,还没翻动,他就看到了三个字——许伯姜。

为何会在匣子最上面,前文有提到过,看守契盒的小奴们都知道此奴已逃,每次都会拿出来放在一边,等最后要合上盖子时再拿进来,所以公子无夏能一眼看到。

只是这名字为何这么怪异?前文中,我们有提到过,在东周时,氏和姓并不是后世大家所认知的意思,它们之间有着很大区别,“姓”起着“别婚姻”的作用,贵族男子又不称姓,故女子称姓特别重要,为了给待嫁或已嫁的同姓女子加以区别,就形成了对女子的特殊称呼,在姓的前后加前缀、后缀,而许国美姬加的是前缀——伯。

我们知道,伯、仲、季、叔,一般用于长幼次序,伯是长子、长女的意思,而许国国姓是姜姓,那么姜美初前身的名字叫伯姜,如果她有幸嫁给晋公子,也可用夫家采邑、谥号为前缀,可叫晋姬。

至于伯姜前面还有一个许字,我想不要我说,大家都应当知道了,她是许国人,奴契上当然以‘许’区别于其他人。

姜美初感觉到了公子无夏那一瞬间的眉动,难道自己的奴契在里面?

公子无夏捏起一块奴契,“是这个么?”

公子江连忙叫道,“子兴,快让你的家臣辨一下?”

公子兴抬了抬手,家臣连忙上前看了下,轻轻摇了摇头,“否!”

姜美初捂着心口暗道,当然不是了,这家伙的目的在我,娘呀,妈呀,我的奴契怎么会到他手里,让我死了算了。

到了公子无夏手中么?当然会到,但目前还没有,姜美初奴契还好好的躺在匣中,像公子无夏这样的权谋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露痕迹的事。

“哈哈……”公子江大笑,“快快拿酒过来,快快拿酒过来……”

宫仆端着托盘,里面放了三盏酒。

“晋公子请——”

公子无夏随手把牌子给了身边的里二,伸手就端起托盘里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公子兴的家臣悄悄走里二身边,说道:“此契不是晋公子想要的人,牌子给老奴拿着吧。”

里二撇了眼家臣,声音故意很大,“怕什么,等我家公子找到对的契牌,我自都会放进去。”

“唯,唯……”公子兴家臣尴尬的退到了主人身边。

公子无夏端起第二杯酒,“子兴怕我贪了你的小奴?”

“就算贪了也无防。”

“哈哈……”公子无夏大笑两声,再次仰头连饮两杯。

“哈哈……”

看到晋公子爽快的饮了三杯,氛围一下被调动起来,曹伯连忙上前一步,叫道:“再来……再来……今天非得灌醉晋公子不可。”

“然……灌醉他……”

……

公子少荣等人不知是凑热闹,还是对赛马落败耿耿于怀,反正他们很带劲的起哄,看着公子无夏又拿错,错一次,起一次哄,一口气都喝超过十杯了。

不会吧,为了浑水摸鱼拿到自己的奴契,公子无夏疯了,喝这么多酒,不知道伤身体啊!姜美初暗自诽腹。

“哈哈……”面色已经绯红,公子无夏笑道:“看来此匣还是没有舞优的奴契,吾到下一个。”

里二上前,“那小人把奴契重新放进去。”

众人看着晋公子小奴把拿错的奴契重新放了进去,至于多了一个,还是少了一个,酒闹得这么疯,就连家臣都没十分关注,他想,要是拿了就拿了,还省得主人拿粮养她们,说不定还能趁机到夫人跟前邀个功。

这些人没关注,可是姜美初关注了呀,她的眼几乎一眨未眨,看着里二把自己的奴契悄悄隐了去。

吁……松口气的同时,她又深深的纠结起来,难道我要跟这个家伙纠缠不清?不……不……绝不……本姑娘要潇洒离去。

正在此时,南阳君回来,依然是人未到,声已到,“哈哈……众位,看什么美人呢?这么热闹?”

听到南阳君的声音,里二暗自惊了一下,悄悄退了一步,惊慌的撞了一下公子吕。

公子吕得了公子无夏千金,此刻心情好着呢,遂对他的小奴撞了自己也不以为意,挥挥手自是让里二退到边上了。

“君子……”

“南阳君……”

……

众人纷纷和他见礼。

“对不住了,各位,有事来晚了!”南阳君笑得一团和气,“我自罚三杯。”

马上有宫仆端上美酒,他端起就喝,一口气三杯全部下肚。

“好……”

“好……”

……

公子江等人纷纷喝彩,这个喝彩,可比给晋公子喝彩时有诚意到了。

公子无夏垂眼,嘴角微勾。

“玩什么呢?这么热闹?”南阳君问。

“在玩猜名字游戏。”

“猜谁的名字?”

“呶,就是边上这上舞优的奴契。”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南阳君的眉角不自觉的动了一下,随即看向公子无夏,笑道:“晋公子猜到了吗?”

公子少荣笑着摇头,“连着喝了十几杯。”

“还没猜到?”

“然!”

“哈哈……”南阳君大笑,“那吾可以看到晋公子喝酒了?”

公子无夏摇摇头,“吾以不胜酒力,这第三个匣子不翻也罢,吾认输了!”

“居然认输?”公子华皱眉,“晋公子,这游戏可是你提出来的,现在认输,未免不尽人意吧?”

公子无夏睥睨,“殿内这多么多,总得给大家一个机会玩玩吧,总看我一个人玩有何意思。”

“然,然……”曹伯早就垂涎面前的美人,连忙附合,“吾要来抓抓看,要是抓到了,美人就归我了。”

一直知道曹伯混不吝,没想到一把年纪竟然跟一众年轻公子搅和,南君眯眼看向三个匣子,如果刚才他没听错的话,这个游戏是他提议的,他为何要提这样的玩法?

南阳君双眸看似看向曹伯翻动奴契牌子,实际大脑在高速运转,两年前清心寡欲的晋公子连女人都不让挨边,两年后,竟主动讨要美人……是何居心……

南阳君目光不知觉看了眼面黑的许美姬,难道……难道他跟自己一样想要许美毁的奴契……那……他目光微深,射向醉意熏熏、悠然自得的公子无夏。

难道他得手了……南阳君微微闭目,该死……他居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拿到了奴契,自己应当让仆人先一步问子兴要来的,现在……真是该死……

暗自诽腹咒骂公子无夏手段卑鄙时,南郡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为何要悄悄的拿走奴契呢?难道忌讳两年前子兴势在必得的决心?可都过了这么久,子兴也许早就忘了许国美姬。

余光看向公子清,只见他悠闲自得,好像只是看人玩游戏,并不知道这个游戏深藏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晋公子无夏在卫国时救过许国美姬之事?更不知道自己花十个金币买来的小奴,实际上跟公子无夏有瓜葛?

公子清还真把在卫国的事忘了,不,确切的说,在卫国时,姜美初救柴一时只跟他在公子无夏的院子里照过一面,并在照面时,被她很快躲过去了。所以公子清并不知道许美初跟公子无夏之间有故事。

南阳君想当面揭穿公子无夏,眼眸束了又束,想到刚才在北仓看到的粮食存量……再想想就要靠近郑都的楚人……

里二一直暗暗盯着南阳君的举动,发现他脸色阴沉,暗暗抿了抿,就算他当众揭穿公子,我们也不怕,牌子他已经离身了,搜不到,就算要搜,也得看看,我家主人现在可不是好惹的,为何不当面要奴契,只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一般见识?呵呵,怕是不止吧!腹黑如公子无夏,怕是被别人逮到自己的软肋吧!

不管怎么样,南阳君权衡之后放弃了许国小奴,跟国家、楚人相比,一个许国美姬,还没到当众与公子无夏翻脸的地步。

南阳君跟着人群笑起来,仔细看过去,原来曹伯拿到了美人的奴契。

“哇,曹公厉害……”

“厉害!”

“哈哈……”曹伯得意极了,走上前就把美人拉到怀里,当众就摸了一把美人的山恋。

“哈哈……”

众人跟着调笑起来。

“曹公让开,这好玩,我来指个美人猜名字……”

……

大殿内再次喧腾起来,公子无夏好像醉酒的样子,被上前的里二搀扶着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一手拄头,一手揪着人中,歇气解酒的样子。

公子兴转头看向郑伯,夜都快深,公子无夏竟没有丝毫提合盟攻楚之事,他的眉头紧皱。

南阳君在喧闹声中靠近了公子兴,虽然不揭穿,他还是想确认一下,轻轻问道:“逃奴的奴契都在匣子里吗?”

“逃奴?谁?”公子兴不解的问道。

子兴果然忘了,不过也不怪他,自己要不是被赛马震惊,也不会想到还有许国美姬这样的人。

“许国美姬。”

“许国美姬?”公子兴有一阵恍乎,他恍乎记得脸上沾了血的有趣小奴,还有在校场捡箭的样子,但也只是恍乎,许美姬倒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他真记不得了,顺口而问:“叔叔抓到她了?”

南阳君目光看向公子清身后。

要死啊,这个笑面虎想干什么,难道就不能等姐姐出了宫殿嘛!姜美初死命避开这对叔侄的目光。

顺着南阳的目光看过去,公子兴并没有看到什么,眉头紧拧:“叔叔在看什么?”

南阳见侄儿对许国美姬没什么印象,想想住嘴了,“等我抓到再跟你说。”

“叔叔,现在是我们郑国跟楚人的关键期,一个小奴还是以后再说吧。”

当然以后再说,如果不是有这样的想法,他刚才就揭穿公子无夏了,亦不会让许国美姬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公子清身后。

南阳君看了眼公子兴,点点头,“吾知分寸。”

发现自己还没有回答叔叔的问题,公子兴轻轻招了下,家臣马上上前,“殿下——”

“许国美姬的契在匣子里吗?”

“禀公子,一直放着。”

南阳君再次看向悠然而坐的公子无夏,便知道他得手了。

公子兴皱眉,“其他逃奴的奴契也是这样处理的吗?”

“否。”

“何意?”

家臣回道:“许国美姬曾入过公子的眼,既绝色又舞冠东周,所以小的一直把她的奴契放在优等奴里。”

原来是这样,公子兴夸道:“宰君有心了。”仔细想想,当时确实动过心,只是随着父候在众诸候国的威望减弱,没成一方方伯,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女人身上了。

“多谢殿下夸赞。”宰君说道:“这两年,小人一直有追捕逃奴,就是没有许国美姬的影子,就像他哥哥公子禧一样,一直没有踪影。”

南阳君眯眼,心道,你们当然找不到许国美姬了,要不是那次公子呈抓了她的奴仆,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居然以梁国小儿禾冬的身份活在世人眼前。

等等……禾冬……禾冬……

南阳突然一个激楞,他知道刺他的黑衣人是谁了?他快步出了大殿。

叔叔……公子兴没想到南阳君一声不吭出了大殿,连忙跟上了去。

正在吵闹的众人发现南阳君出去了,他们停止了喧闹,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之间,整个大殿如死一寂静。

南阳君走到大殿门口,对暗卫说道:“去查查,梁人侠客禾弦是不是在郑都?”

“唯,公子!”

仿佛发生了什么事?众诸侯国公子、卿士相视一眼,纷纷回到自己的坐席,立身而揖礼,“夜色已深,吾等告辞了。”

郑伯一直坐在主位,一直关注公子无夏,发现他竟然睡着了般。

睡着了吗?

郑伯发现的没错,尘埃落定,奴契在手,人虽不在自己身边,但就眼前,公子无夏真得宽心的睡着了。

见郑伯看向自家公子,里二不得不上前唤醒自家主人,“公子……公子……”

眯了一觉的公子无夏睁开眼,第一眼就搜寻小女人的身影,发现她乖乖的立在公子清身后,才慢悠悠的立起身,揖礼,“对不住,晚辈失礼了。”

“哈哈……”看向面色绯红的晋公子,郑伯大笑,“无防,来人,伺候公子在宫里就寝。”

“多谢郑公,不必了!”

“晋公子太客气了。”

公子无夏道:“多谢,吾还有些私人之事要处理,就不麻烦郑公了。”

见晋公子坚持,郑伯只得放行:“既然有事处理,那晋公了随意。”

“夜色已深,晚辈先行告辞一步了。”

“来人,送晋公子出宫。”

“唯……”

公子江等人也纷纷揖礼,不一会儿,整个大殿空空如此,诸侯各国人等都出宫了。

公子无夏心满意足,准备回到郑馆美美睡上一觉,郑国最高权力三人却愁坐在公务房。

“父候,我们低估晋人了。”

“这坚子……”郑伯气得胸口起伏,“老子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南阳君眯眼沉默。

“玖弟为何不说话?”

南阳君道:“刚才没有探到梁人禾弦,却探到了齐人长虹。”

“何意?”

南阳君回道:“为弟有内幕消息,长虹是公子呈助晋邢夫人刺杀公子无夏的杀手。”

“什么?”公子兴高兴的眉头高高抬起,“是不是来刺杀晋公子?”

南阳君双眸微眯,“我的人还没有探到。”

“父候,现下该如何?”

郑伯一脸疲惫,“玖弟——你说老哥哥该怎么办?”

“主公,是时候出兵了,再不出,这么多人在这里,光粮食我们就招待不起了。”南阳君回道。

“粮食?”郑伯老眼眯眯:“今天在大殿里,我恍乎听人说公子无夏在边邑种两季麦成功了,说是粮食大丰收?”

南阳君长叹一口气:“主公,晋人带来了大批粮草。”

郑伯先是两眼发光,接着又皮下眼,“晋人太贼,难搞。”

“主公说得对。”南阳君说道:“明天,不管公子无夏如何安排,主公,我们赶紧让城外的大军向楚人宣战,赶紧守住郑国。”

郑伯点点头,“兴儿,听到玖君的话了吧,赶紧去安排。”

“诺,父候!”

众诸候国之人很快回到了馆舍,一天玩乐下来太累,这些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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