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
冷冽的双眸目送着萧清雅跟着龚阅相互依偎着,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紫月紧攥着双手,葱白的玉手,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石栏上,仇视的眼眸里,迸发出些许的幽兰,便也是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转瞬便是可以将萧清雅吞噬。
紫月眼眸里满是不满,却也是一时之间一筹莫展,这下药俨然是不切实际了,连同无色无味的东西,萧清雅都能够轻易的嗅出来。
若然是致命穿肠的毒药,萧清雅更是轻而易举了。
百无聊赖的紫月无心看着萧清雅撒狗粮,便也是兀自的离开了延禧宫,毕竟此番紫月也是一筹莫展,不明白龚阅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是选择了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却是说这紫月便也是借着天朗气清的时候,离开了延禧宫,独自逡巡徘徊在御花园内。
狭长的甬道里,丫鬟婆子忙碌穿梭着,对这个紫月虽然是恭敬,却也是不屑一顾,完全的当紫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延禧宫出来的。”
阴阳怪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刺激着心胸狭窄的紫月,义愤填膺的女人,仇视的注视着瞥了眼那个女人。
女人没有丝毫的退缩,依旧是默然的轻嗅着面前的白玉兰花,慢条斯理的说道,“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能是有着什么本事,却是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此处,装着什么名媛望族吗?”
戏谑的言语此起彼伏着,刺激着紫月,紫月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便是毫不留情的将面前的水不由分说的倒在了女人的脸上。
紫月从未让自己平白的受了委屈,好不容易做了才人,也自然不会让让人轻视了自己。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紫月漠然冷哼着,面前说话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身份低一等的选侍罢了,至于自己欺凌的那个,她也是看的出来,却是一个贵人身份了。
而这紫月却是不以为意,悠悠的说道,“难道两位娘娘不明白吗?我不过是帮着两位小主清醒清醒。”
“若说这后宫里,没有贵胄的亲属,可是大有人在。”
紫月的言外之意,便也是暗示着沐圆圆的身份,她算是平民百姓人家的女儿。
眼前的这两个女人,自然是也是明白紫月的言外之意,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轻而易举的让自己三缄其口。
她们轻视紫月在先,此刻圣意正浓,无论是谁,都会忌惮着紫月,而她们却是怠慢了紫月,戏谑挖苦着紫月,这是其一。
其二,更为重要的便是,紫月却也是说的真实,沐圆圆本就是平民百姓,自己也并不算是包衣奴才。
此番,这两个女人被紫月教训着格外的尴尬,却也是不能轻易的跟着龚阅多说些许什么。
也便是如此,她们二人只能是吃了哑巴亏,便也是无可奈何的转而离开。
御花园深处,沐圆圆看的怔然,恬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娘娘她便是朱诗萤,皇上曾是机缘巧合之下,宠幸了这个女人。”
芷兰漠然的注视着紫月,此番她算是后宫深处,风头无二的女人了吧。
沐圆圆漠然的瞥了眼紫月,龚阅将她晋位成了才人,绝然不是因为紫月的模样,在这深宫里,不乏这样的女人,紫月并不是唯一。
明眼人一看便是知道,这紫月之所以得了龚阅的恩宠,全都是因为萧清雅的缘故。
这个女人,她本就不该小看,这个女人她本就不该轻视。
沐圆圆的脸上,此番便也是布满了愁容,心中的吃味,让沐圆圆无法隐忍。
那冷宫里的承诺,萧清雅忘记了,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相信萧清雅。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喽啰,就算是打败了她,又有什么用。”
沐圆圆苦笑着,这深宫里的落寞,让沐圆圆此番变得格外的颓然。
话说两边,紫月这边,得意的目视着两个女人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踪影。
身后一声鼓掌,却也是令紫月惊诧,蓦然回首,却是见锦瑟正是在此处。
却是见这锦瑟的身后,丫鬟婆子手捧着托盘毕恭毕敬的站在锦瑟的身后。
锦瑟也是派头十足,而她却是袁芊素身边的丫鬟,而她则是堂堂的一个才人,却是如此的形单影只。
这境遇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紫月心中自然是如鲠在喉,一见锦瑟如此模样,当下对不日前发生的事情,更是耿耿于怀的。
紫月沉默不语,便也是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对于紫月来说,袁芊素冷不丁的对自己避而不见,便是让紫月好奇,这个原本决定沆瀣一气的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便也是没有体己的人,紫月也是随意的臆测着,袁芊素究竟是什么意思,心里便也是耿耿于怀的。
此番,锦瑟冷不丁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紫月更是觉得,袁芊素拉拢自己,没有什么好心。
“难道才人不想知道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锦瑟漠然冷哼着,独来独往的紫月,此番怕也是被刺激着,也算是被逼迫到了极点了吧。
果然,锦瑟的话,让紫月顿了顿。
锦瑟浅笑,悠悠说道,“便也是简单,才人若然是想要知道,便是傍晚时分,清雅宫不见不散。”
锦瑟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第三人多说什么,便也是轻易的便是可以浮想些许什么。
紫月是萧清雅身边体己的丫鬟,却也是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也不过是背负着才人的名头,却是如同丫鬟一样伺候着昔日的主子。
这是龚阅的恩宠,还是萧清雅的意思,紫月需要袁芊素的挑唆,需要袁芊素的调拨,而这一切就是后宫,就是后宫该有的生活。
萧清雅左右不了,任何一个人都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