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阅一声令下之后,在场的妃嫔立马便是安静了下来,一时间面面相觑着,心中一阵唏嘘。
可是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出事的,还是恭阅所喜爱的妃子。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也不奇怪。
恭阅轻轻的将韵妃放在那,使她平躺在那里,这才站起身来。目光在宴席上众人的面上环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淑妃身上。
淑妃面色平静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恭阅,古井无波的脸上挂着一种清高的神色。
“你距离韵妃最近,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恭阅凝声问到,眼睛直直的盯着淑妃的面庞。
却见淑妃摇了摇头,面上依旧是方才的那副平静之色,道,“嫔妾一直在这里坐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恭阅眼睛微微眯起,“这事和你有关系么?”
“没有。”淑妃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说罢,便是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恭阅的眼睛。
恭阅这般盯了淑妃一会儿,在确定凶手不是她之后,这才折身去另一个妃子的去处。而在恭阅转身之后,淑妃的唇角勾起一抹去浅浅的笑意,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在场的众位妃嫔。
这件事并不是她做的,可她却也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毕竟在这后宫里,少一个威胁,她在这后宫的地位,便是能够保持的更久一些。
而且今天这件事,应该远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韵妃死去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好戏。
一想到这里,淑妃便不由得心情大快,心里也是越发的期待起之后的事情了。
而恭阅那里,一连问了很多人,都说是不知道个什么情况。问了那么多之后依旧无果,这把恭阅仅有的耐心也是一点点的消耗了去。
这时,恭阅的余光瞥到一旁,面色发白的萧晴雪,忽然间便生出了疑心来。
恭阅不再理会这人,而是来到萧晴雪的面前,直勾勾的望着萧晴雪,冷声问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话一出,却见萧晴雪的面色又是苍白了许多,一脸惊恐的望着恭阅,头止不住的摇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眼泪便是从萧晴雪的眼中流了出来,一副有口难言的神色。
这更加让恭阅知道,萧晴雪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当即厉声喝道,“你最好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朕,否则朕不介意动些手段。”
萧晴雪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了,面上现出挣扎犹豫之色,眼中的泪也是止不住的流着,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惜。
可是放在这样的场景中,所有人都是没有在意萧晴雪的表现,她们好奇的是,萧晴雪究竟是知道什么,竟让她露出这般的惊恐犹豫。
最后在恭阅的逼问之下,萧晴雪还是说出了口,只是这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众人大惊。
只见萧晴雪的脸上依旧是那般惶恐的神色,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得。
片刻之后,萧晴雪哽咽道,“嫔妾,嫔妾曾看到宁美人和某个宫女嘱咐过什么,而那个宫女,正是今天给韵妃上菜的那个。”说着,萧晴雪一脸为难的望着萧清雅,那面上的神色似是在说着她的无可奈何。
萧晴雪做出的这一切,全不过是她装出来的罢了,那般的惊恐无助,只是为了引起恭阅的注意。
今日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陷害萧清雅而已。可是在恭阅的心里,她和萧清雅的关系应当是不错的。她不能让恭阅知道,自己和萧清雅的关系很差,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而正如萧晴雪所料,在她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恭阅一脸惊讶的望着萧清雅,言语中带着满满的失望,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萧晴雪一直害怕,不敢说出口。原来这害人的凶手,是她的亲妹妹,这样的血浓于水,怎么好说得出口呢。
若不是萧晴雪生性良善,见不得这种事情,怕他没有这么容易查的出来这件事背后的凶手。
她怎么能那样狠心,那可是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啊!
萧清雅呆呆的望着萧晴雪,面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陷害自己。
她对自己的恨意究竟是多深,竟然让她能够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一番谎言来。
扭头看着恭阅,正色道,“不是我做的。”
虽然这件事,是萧晴雪陷害她的,可是她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就此指认。只希望恭阅能够再相信自己一次,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恭阅听了萧清雅的话之后,不由得摇了摇头,伸手指着那边韵妃的尸体,沉声道,“事实就摆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恭阅望向面色苍白的萧晴雪,道,“若不是纯妃性情纯良,见不得这种事,露了马脚,告诉朕,这件事是你做的,朕是如何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就连你姐姐都说了,看见你和一个宫女嘱咐了什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恭阅这般说萧清雅,就连罄蕊也是看不过去了。她一直在萧清雅的身边待着,萧清雅是个什么性子,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萧清雅绝不可能做的出来。
见恭阅听了萧晴雪的话,只是一门心思的认为这件事是萧清雅做的,她也是忍不住开口为萧清雅开脱。
“皇上,这件事不是我家主子做的,我家主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她待人最为和善了,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却见恭阅厉喝一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说话间,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的停留在萧清雅的身上。
而萧清雅却也不惧他,亦是直勾勾的望着恭阅。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也没什么可心虚的。
伸手拉了拉罄蕊和紫月,以眼神儿示意她们不要再多说话了。
如今的恭阅,已是认定了这件事是她做的,不管她说什么,恭阅也是不会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