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投放尸体的这件事没有办法说,玉琪谋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头绪。可关于前朝的一些事,萧清雅还是想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虽然说那日恭阅借着醉意已经和萧清雅说了许多了,可是萧清雅还是想要再了解了解,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
趁着一个空档的时间,萧清雅准备和罄蕊单独聊聊。
罄蕊也是宫里的一个老人了,对于后宫里的一些事情,往往了解的要比寻常人多一些。这从一开始的时候,萧清雅就知道。
萧清雅遣退了屋子里其他的宫女,一时间,这屋子里只剩下罄蕊和萧清雅两个人。
罄蕊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萧清雅这般的兴师动众,想必一定是有些什么要说的。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投放尸体的人被找到了,于是罄蕊的眸中带着少许的欣喜,并未将其表现在脸上。
“我今日叫你,是有事问你。”萧清雅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奴婢定当竭尽所知,告于主子。”罄蕊沉声说着,她原本以为萧清雅问的是这后宫里的事情,谁料萧清雅一开口,便是让罄蕊惊了一惊。
“我想知道关于玉琪的事情。”顿了顿,萧清雅又说,“除了我已经知道的那些。”
先前在刚误入那里的时候,萧清雅就曾问过罄蕊一些关于玉琪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以为自己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也没有问太多,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萧清雅总觉得,罄蕊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没有告诉自己。这种感觉很强烈,使得萧清雅不得不将罄蕊单独留下问话。
为罄蕊的面色则是猛地一变,即使她在后宫里生活的时间长,心思也是比寻常人要深沉一些。可到底,她的身份还只是个奴才,所以有的事情,她并不敢随意去议论。
玉琪这个人,在先帝在的时候,就是一个忌讳。后来宫里的人,对于这个名字皆是闭口不谈,生怕惹祸上身。先前那次若不是萧清雅施压,罄蕊是不会说的。
于是咋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罄蕊还是摇了摇头,“上次奴婢所说,已经是奴婢知道的所有了。”
可聪慧如萧清雅,怎能看不到她方才的色变,所以萧清雅断定,这个罄蕊还是知道一些什么的。只是碍于这件事的敏感,不敢言语。
萧清雅知道,有时候,这些做下人的,须得鞭策一番,才好忠心与你做事。虽然罄蕊与她,已是很忠心了,可萧清雅依旧是要她知道,如今她的主子是自己,自己是那个,管着她生死荣辱的人。
于是萧清雅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好像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隐瞒一般,当即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吓得罄蕊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身为奴婢,她本不该对主子有所隐瞒,可是这件事,她不能说。
“我知道,你定是知道些什么,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将方才的事既往不咎。”萧清雅淡淡的说着,隐隐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罄蕊面色复杂,不敢开口。
“你要知道,你如今的主子是我,你不想说,有很多的人想告诉我。如今你是我的人,我却连点儿想要的信息都得不到,我要你干什么?”
萧清雅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好整以暇的看着罄蕊。她并没有逼迫罄蕊说出她知道的一切,也没有生气发火。可偏偏是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倒是让罄蕊觉得越发的心惊了。
她抬头看着萧清雅,几番欲言又止。她想说这些她不能告诉萧清雅,可是正如萧清雅所说,自己连这点儿信息都给不了她,那还有什么用?
于是罄蕊握了握拳头,一脸坚决,“这些事奴婢本不该说的,既然主子想知道,罄蕊便告诉你吧。”
罄蕊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她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是给了萧清雅足够的震惊。
“先前奴婢告诉主子,玉琪被软禁在那里是为了和皇上争夺一个女子。只是单单一个女子,也做不到让先帝这般对他,这个玉琪,还有着谋反的心。只是被先帝及时发现,而后顾忌旧情,软禁在了后宫中。”
萧清雅的面色凝了凝,带着些许的惊讶。玉琪的事情毕竟是不太光彩,所以知道的人,倒也是不多,如今罄蕊竟然知道,这倒令萧清雅有些惊讶了。
罄蕊看着萧清雅,心想着既然这件事主子已经知道了,那自己便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什么了。毕竟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都能及时的发现。
她也知道,最近宫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奴婢观这外边,隐隐有些动荡之意,主子须得万事小心才好。”罄蕊出言提醒到。
萧清雅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你继续说。”
“其实也没什么,这个玉琪,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手底下,曾有着一个军队。”
闻言,萧清雅一脸震惊的看着罄蕊。这件事,她可是没有听恭阅他们任何人说过,没想到罄蕊竟然知道。
玉琪手底下曾经握着一个军队,这件事,可不算是什么小事。这历朝历代,军队的大权往往都是掌握在皇帝的手上。因为若欧式军队足够强大的话,是可以威胁到皇帝的地位的。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皇帝会想办法削减自己手下大臣的势力。毕竟君心多疑,若是有一天,自己信任的大臣拥兵自立,那时候,恐怕是他们,也没用足够的把握。
“什么样的军队?”萧清雅问到。
“足以威胁到整个朝廷。”罄蕊沉声说着。
这件事,也是她不经意间才知道的,本以为会就此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没曾想竟说了出来。只是这人是自己的主子,若是有一天,玉琪真的谋反,那么自家主子也是会受到波及的,在这之前,她能够知道一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