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订婚宴进行了一半左右,钱欢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看不了宝贝闺女与李象那个亲密劲儿,这还没出嫁呢就把他这个爹忘记了。
书房被李二等人霸占了,无处可去的钱欢带着众人去了老宅,一众人聚在客厅中站坐各异,李承乾坐在中间的三人坐沙发上,李恪李泰分别在左右的个人位,剩下的人分散在各个位置。
楼梯台阶上的长孙冲,李崇义,房门处的叶九道,餐厅中的程处默与尉迟宝林,躬身趴在李承乾左侧身后的崔逐流,摇椅中的独孤谋,坐在茶几上煮茶的毒花儿,以及剩下分别站立在客厅中的人,这些人可以说都是李承乾的心腹,也是与钱家关系亲近之人。
至于卢建阳与郑连雨这般同为五姓家的子弟则没有资格与他们聚集在一起,房间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可以与钱欢较量一番的人,较量之后能活下来并且不忌惮他,便是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他们聚在这里也是躲得一片清净,年纪大了,不在那么喜欢热闹了。
“处默你别翻了,今日所有人都去了新宅,这里没什么剩饭剩菜。”
坐在楼梯口的李崇义揉着头无奈道,新宅准备宴会,谁会在老宅做饭,不只是程处默,在场是所有人都有些饿,钱欢他们早起便开始准备订婚宴,而其他几人也是清早便出发前来钱家。
程处默单手拍着肚子,小声嘟囔。
“崇义,你去新寨拿些吃的来呗,有些饿了。”
“饿死我也不去,我以国候去端菜盘子?平日还好,今日是说什么都不去。”
今日钱家人实在是多,这去取些吃食还好,可就担心被前来的宾客拦下,只要开口就不是三两句能应付的事,更别想在脱身了。
客厅中安静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望,片刻后将目光全部转移到了毒花儿的身上,她去取饭食最何时不过了,然而毒花儿也发现了他们的眼神,伸出手指指了指茶几上的小茶壶。
“我不饿,若果太饿,院中有土。”
希望破灭了,早就应该想到毒花儿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子,如果强迫她去取饭食她也会答应,只不过取回的就是院中那土。
最终也是叶九道看不下去了,大步走出了客厅准备去取一些酒来,可就在他出门后的一瞬间,李崇义与长孙冲两人疾驰离开,他们了解叶九道,这家伙十分好面子绝对不会正大光明的取饭食,肯定会以当年第一次出现在钱家时候那般悄无声息的偷拿。
今日钱家防备森严,钱虎与刘仁愿负责宴会的安全,聚缘凯隆的四个队长早以隐藏在暗处预防有人捣乱,蛤蟆与老黑也早以隐藏在钱家中,如果叶九道悄悄去偷,知道是他还好,万一不知晓动起手来,这让叶九道的脸往哪里放。
两人一路追赶在府门前拦下叶九道,三人在钱府门外小声争吵,两人分别抓住叶九道的一只手臂,央求他不要冲动,叶九道被两人气得发火。
“那你们说怎么办,都在乎颜面又担心会被人缠住,可老子饿了,我不管,如果他们敢对我动手,我就还手揍他们。”
“冷静,冷静,九道你要冷静,钱欢会做饭,咱们回去和他说说。”
在三人言论时,钱海等晚辈从村口回来了,见三位长辈聚在一起且脸色难看,众人转身就要走,可他们怎能逃过叶九道的眼神,发现了他们也等于有了办法,子侄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坑的,这填饱肚子的任务自然也交给了他们。
叶九道三人大笑离开,钱海等晚辈则苦着脸哀怨的看着离开的三位长辈,难道我们不要面子么?可谁让他们现在没有实力去反抗呢。
钱家老宅中,独孤谋也开始与众人闲聊,打发时间等待吃饭,不论他们身处任何地位,该饿还是会饿的。
“钱欢,不是我说你,你这做父亲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让小海去长安胡闹,如果不是被我在青楼抓住让咱们两家的脸往哪里放?倒是大云这孩子当时让人省心。”
作为舅舅的独孤谋十分有权利与钱欢争论孩子的事情,但独孤谋的想法与钱欢截然相反。
“你还别把话说的太满,有出息的不一定是钱云,整日读书我都有些担心他不懂人情世故,将来为官这是一个大问题,你看朝中的有人待见魏征?”
一时间独孤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钱欢一眼不在言语,李泰倒是很认同独孤谋的想法,两人聚在一起小声言论,不在理会钱欢,可此时崔逐流开口了。
“钱欢,听说琢玉学院这边你下令重新开放了,消息可准?如果消息准确我崔家可以入股琢玉学院,这一次学院修整已经以后书本笔墨都由我们崔家,记住是清河崔氏负责。”
双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的独孤谋轻笑开口,他这个人精怎能没发现学院未来的走势,如果学院不在出现意外关闭,用不了多少年就会在其他地方建立分院,而学院的收入是完全可以与商盟持平的存在,且崔家还可以抢在所有人的前面挑选女婿以及儿媳等等。
看着崔逐流狡诈的样子,崔恒不由开口怒骂,对此李承乾微微皱眉,他没怎么参与过学院的事情,而且对经商也不是很了解,如今学院早已经商业化了,崔逐流在这个时候投重金入学院他只能想到崔逐流需要人才,其他的没有多想,毕竟还有钱欢李泰两人把持这琢玉学院。
其他人听闻后开始思考学院的问题,只有钱欢一人戏虐的看着崔逐流,指着他笑骂。
“崔瘸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远见,别说你投入这么点资金,就是重建学院的钱都由你崔家来出,你也是大赚,承乾你可别被这小子被蒙混过去,琢玉学院未来的发展不可估算,这货是想借助学院之名再次振兴崔家,并且作为学院股东,他可是在学子毕业之前就可以挑选人才的。”
崔逐流指着钱欢大骂。
“你怎么都说出来了,虽然是挑选人才,但是也是在陛下允许的情况下,你快闭嘴。”
钱欢哈哈大笑,再次开口。
“未来琢玉学院定会被人模仿,出现什么琢石学院之类的地方,而且琢玉学院建立在长安,有许多贫困学子无法来这里就学,学院定会建造分院落脚与大唐各个州县,你们想想,如果分院落在崔逐流家门口,他有总院的股东,这分院谁说的算?还是不他这家伙。”
崔逐流都快急哭了,此时崔恒与其它家族还没有想到这些,他想抢先,却不料计划全被钱欢说了出来,绕过沙发就要捂住钱欢的嘴,两人在扭打间,钱欢还不忘继续道。
“这还不是全部,大唐的进步有五成要依靠学院,学院会研制这个世上还未出现的东西,还有一些对国家的看法,比如张柬之的腹水论,这崔逐流要是不断收买学子研究,崔恒,独孤谋,你们两家还想超过他?这辈子都别想了,崔瘸子阴险的可怕啊。”
脾气暴躁的崔恒起身扑向崔逐流。
“你这厮竟然敢骗我,难怪我说这一次我要出资帮助小姑父修整学院被你花言巧语所阻止,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看拳。”
在年轻人的面前,他们老了,还是在同龄人面前,他们的性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独孤谋也在此时开口。
“独孤家也不缺钱,这事我会与怜人去商议。”
钱欢大骂。
“你他娘的阴险,知道老子不会拒绝媳妇的意见。”
崔逐流与崔恒眼睛同时一亮。
“我让冬梅秋菊与裴念商谈。”
“钱欢,我小姑姑与裴念关系应该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