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降了,扛不住大唐海陆两方的攻击,沿海诸国的海军以被霸王号揉虐殆尽,被围堵在陆地轰击,只要敢露头就打,但心性阴冷的李恪把沿海诸国的投降当做了耳旁风,没有退兵的意思,海军将诸国包围的严严实实,若敢露头,直接杀之。
不断有国家投降,围攻大唐的计划也成了泡影,如今坚持攻击的只有吐蕃,吐火罗与大食。
程咬金,刘文静,薛仁贵三人接旨,带兵前往吐谷浑。李道宗,尉迟恭前往西域。冯盎接旨攻打吐蕃。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两年,钱欢在吐谷浑已经住了一年,找不到与摧毁禄东赞的办法,但预防禄东赞的攻击却是绰绰有余,在这一年中,吐蕃已经进入了被动,无法反攻,只能坚守,但是禄东赞心里十分清楚,这般坚守只是给钱欢想馊主意的机会。
禄东赞心中也佩服钱欢,一点军事战术没有,鼓捣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真还打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禄东赞心里不由琢磨,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在哪个石头缝里冒出来的,可以确认两点,钱欢的脑子很匆忙,想法不断,而且全都是从未听闻的想法。还有就是这家伙的脑袋可能思考过多,总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与这样人为敌,心中充满着战役也充满着疲惫。
钱欢也算树敌无数,但是最了解的他还是禄东赞。
“报大相。”
一声通报让禄东赞心惊不已,慌忙起身。
“那钱欢有捣什么鬼。”
“不是钱欢,是朝中派人来问,几时能攻下吐谷浑。”
禄东赞头又开始疼了,攻下吐谷浑?能坚守就已经不错了,没好气的道。
“今天钱欢死了,明日就攻下吐谷浑。”
这个绊脚石挪走都不管用,必须得砸碎,咋成粉末后也不放心,得仍入大海。
有时候禄东赞都会羡慕钱欢,这样的人都能被他的师傅调教成这般,若是换了别人,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也幸好是钱欢。
大唐营帐,钱欢不断在图纸上绘画,这要是能弄出一支坦克来多好,可惜只能画画算了,这样不会开炮的铁壳子进入战场就会被点燃,他在吐谷浑呆腻味了,他想要回长安,回去享受生活,打拼了十几年的家业还没来得及享受呢。
扔掉手中的炭笔,至今钱欢还在用这玩意,至于毛笔他还是用不来,但他的桌上总会摆着几支昂贵毛笔,只不过是用来装饰的,那墨砚至今也没用过几次,西瓜写信的时候倒是会用。
程咬金来了,程处默的幸福生活结束了,一巴掌一巴掌打在程处默的后脑勺,钱欢看着都感觉疼,处默绝对是被程咬金打傻的。至于牛见虎本来就没有过好日子,只要被牛进达发现就是一通暴揍,不管你犯错了没有,就是想揍呢。
现在的李二似乎在与松赞干布进行一场无声的谈判,按照如今大唐的军事技术,攻下吐蕃完全可以,但是这一战之后,整个大唐就会回到二十年前的景象,李二在等着松赞干布投降,而松赞干布在等待李二谈和。
两位帝王之间较劲,可苦了身下的将士们,最为受煎熬的就是禄东赞和钱欢。
一个不敢打。
一个不想打。
禄东赞不敢贸然进攻,而钱欢的任性脾气上来了,他吵吵着要回长安,钱欢在军营中耍起了脾气,摔盆砸碗,一刻钟都不得安稳。
“老子要回长安,这战场老子不打了,拼下来的家业还没有享受呢,我要回长安。”
现在什么臣子的职责啊,大唐百姓的职责啊,钱欢通通不放在心上,他为大唐做的够多了,他要回家。这货这么一闹,这个军营都乱套了,慧武侯要擅自回京?牛进达与程咬金忙着来哄着钱欢,更拿出了军中严令禁止的酒水,牛肉。
程咬金拉着钱欢坐在床边,轻声安抚。
“贤侄啊,你现在可不能回长安,没有陛下的旨意,回去你要被弹劾的。”
牛进达则冷哼,瞪了一眼钱欢,
“现在长安一个皇子都没有,而且你身份可比皇子,你回去作甚?生怕那御史台的人不拿当初的事情弹劾你?”
两个伯伯在安抚钱欢,钱欢到没有混球到把两个伯伯撵走,但是松开程咬金的手在床上打滚。
“伯伯啊,您给陛下写信让我回去吧,这哪里还是战场啊,这是囚笼,一年未开战了,我想不出收拾禄东赞的办法,头疼的厉害。”
头疼?牛进达起身就去找军医,李泰与牛进达擦身而过走进营帐,看着打滚胡闹的钱欢,就知道这家伙的驴脾气上来了,也不开口,抓过程咬金送来的可口饭菜就准备往嘴里送,李泰的动作再一次激怒了钱欢。
“你要敢吃,你今天就把我送回长安,在这完全是浪费生命,程伯伯,陛下让您来吐谷浑当真不是打仗的?”
李泰不管钱欢,该吃吃该喝喝,程咬金点了点头,钱欢把自己蒙在被子中一言不发,这时候杜如晦,刘文静,唐俭等人都走进营帐,杜如晦看着钱欢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
“钱候,你可以把老夫以罪臣之名压回长安,在求皇后娘娘不想离开。”
蒙在被子中的钱欢没好气的怒骂。
“滚蛋,我钱欢是那种阴险小人?我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长安大不了就是被陛下揍一顿,只是我现在也很纠结啊,想走又不敢走,我怕我走了禄东赞又来胆子了,李泰,传信给你爹,问问他啥意思,是打还是不打,打的话我亲自出征,不打我就回长安。”
李泰有些不愿意,这种信谁写谁挨骂,他想问钱欢为啥不写,但是想起钱欢的字,还是算了,把李治喊来,让他去写,弟弟可不是用来疼的,是用来坑的。
床上的钱欢猛然起身,赤脚走出营帐,一边走一边嘟囔。
“我要回长安,青雀,咱们现在就走。”
走到营帐帘子前,钱欢带着哭腔又走回的床榻。
“我走了禄东赞咋办啊,我还想杀了他啊。”
这一日钱欢都在抽风,他感觉自己变成了精神病,但所有老将都清楚钱欢这是什么问题,看着敌城却无法攻击,那个新进将领都是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