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梦境太过真实,就像看电影一样。可是我已经连续四次做这样的梦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女孩为什么最后去了棺材里面?
王辉似乎是想要洗漱,经过我的帐篷前看到我一脸没睡好的表情,挑了挑眉梢:“不是吧,你昨晚没睡好,因为白何雨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了白何雨,发觉自己竟然没良心的睡的这么香。
我摇头没有回应,反倒是看了眼墓室,询问道:“现在几点了?”
王辉看了眼手表:“才九点钟,你要不再补个觉,十二点才开墓室,到时候我叫你起床。”
原来如此,还有三个小时大门才会开,可是那个梦在预示什么?难道要我趁早离开?
各种疑惑随之而来,我发现最近总是有许多问题,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被计算好了一样。我随着王辉去洗漱,又坐下和大家聊了会儿天,很快就差五分钟到十二点。
我们提前将没有破身的童子血装入小瓶子中,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最后一秒装满最后一滴,“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石门就像是被劈开了一样,缓缓的往旁边拉起,随着石门露出了一条缝,一大股黑气猛然从里面窜了出来,猝不及防。
其余人连忙往旁边躲,只有我一个人被黑气打了个正着,黑气中蕴藏了极深的怨恨,一种恨不得毁灭世界的怨恨。
我直接被打飞到了地上,记忆也像是流水一般钻入我的脑海中,仿佛是昨晚梦境的继续。
女孩出了车祸,还在办公室工作的男孩听闻消息后连忙赶了过去,可是为时已晚,女孩死在了手术台上。男孩伤心欲绝,撕心裂肺。一大股怨气从男孩身上爆发了出来,似乎是生下来就带有的怨念,只不过这些年来没有极大的事件发生便隐藏着。
这次,女孩的逝去让男孩再也藏不住了,他缓缓从医院大门走了出来,身上沾满了鲜血,身后的医生全都倒在了血海中,死不瞑目。
“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叶岐连忙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嗓音带着几分关切。
“没事。”
我抬脸看向叶岐,勾勒了个安抚的笑意。叶岐却突然惊声尖叫起来,脸色再也不能维持淡定,指着我的脸:“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脸。”
我不解的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了?是我摔倒的时候弄脏了?”
王辉也走了过来,表情没有叶岐那么惊恐,却也不淡定:“你自己看吧。”说着,递给了我一个小镜子。
我连忙接过,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差点吓得手抖。
我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整张脸乌黑,像是中毒了一般。而镜子中的我隐约间和梦境中男孩的脸重合,吓得我连忙将镜子扣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我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所有人中,也就陆文斌看起来冷静至极:“你被怨气上了身,必须要排除这股怨气,否则后果很严重,严重到怨气可能占据你的身体。”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被怨气这种不存在的东西上身?”我摇着头往后面退。
可心中猛然响起了一阵声音:杀了他们,他们都是骗子,快杀了他们,你的宠物就在前面,让你的宠物杀了他们。
我连忙摇头,自言自语着:“不行,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这样做,你死心吧!”
“哼,愚蠢的人类,他们是你的同类就不会刚刚不帮你,他们是想害死你,快点杀了他们。”心中的声音带着蛊惑。
我直接怒吼道:“你不要再说了,你有本事你自己出来自己杀啊,不要妄想控制我!”
叶岐他们也是直接被我搞懵了,面面相觑:“你在跟谁说话?”
“他在跟怨气说话。”陆文斌嗓音带着兀定。
“你还真以为本王不敢杀?只不过是本王只有意识在这里,要是本王本体在的话,他们早就死了。”
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不就是那个男孩的吗?
“所以是你杀了一医院的人?”我嗓音带着不确定。
“你怎么知道?”那声音猛然一顿:“我明明没留一个活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如此,你疯了吗?无缘无故的杀了一医院的人。”
我怒声骂着。这个人的报复心太大了,如果还活在现实世界中的话绝对会乱套的。
“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整个医院的人吗?那个医院是黑医院,他们暗自走私人体器官,甚至故意制造医疗事故,她就是被我爸爸亲手害死的,是我爸爸,不!是那个畜生找人撞的她,甚至还要让她死在手术台上。”他咬牙切齿,嗓音中充满了仇恨。
叶岐通过我的自言自语,大概上能够了解事情发生了什么,但她却帮不上什么忙:“你还好吗?这股怨气能控制住吗?”
“屏住呼吸,努力回忆你重要的人和事,不要和怨气去对话,不要理会他,尽你最大的力量将怨气控制下来。”
我按照陆文斌的话行事,盘腿坐在地上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经历。
父亲死在厂里,母亲也离我而去,就连哥哥也不知所踪。
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是摆在茶几上的“杯具”。
脑海中的怨念发觉我的不对劲,大声的叫嚷着,甚至怒骂起来,想要引起我的反驳。我越发的不理会他,他的声音就越发的小,最后甚至说话都变得模糊起来。
终于,我再也听不到怨气的声音,从地上一跃而起,急忙忙的凑过去:“怨气暂时被我压下去了,我的脸恢复了吗?”
“没有。”叶岐想要打开镜子再让我看看,但被我拒绝了:“别了,我怕再多看两眼就记不起我以前的英俊面孔了。”
叶岐瞬间笑了起来,夏夷州都没有像往常一般和我吵嘴。
倒是陆文斌依旧淡淡的:“你现在只是暂时将怨气压制下去了,他还随时可能复发,甚至可能危及你的生命,我们要快点找到东西来解除它。”
“说不定墓里就有压制他的东西,世界上的事物总是相伴相生的。”夏夷州拿着他的凶兽收录册,指了指墓地内侧,里面昏暗的厉害,只能够看出比较大。
“现在也只能够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