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过程中,他的父亲曾经找过他,不是贝卡尔而是他的亲生父亲,希望他能够扶持自己的家族,甚至带着自己的哥哥,也就是父亲的长子来赔礼道歉,对此,贝茵莱该不理睬,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一个家庭彻底泯灭,眼中只剩下贝卡尔的家庭,也正是疑问如此,这十年的时间里,贝茵莱不断的扶持着自己的家庭,让每个兄弟姐妹都获得了良好的生活,直到现在,他成为了卡拉尔山口的总指挥官,职位也从中将晋升为上将,曾经家族之中的那些家臣们,如今都已经是位极人臣,相比起从前都获得了进步,而如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同样也是贝茵莱的家臣。
他是看着贝茵莱长大的,是贝茵莱的父亲贝卡尔留给贝茵莱的臣子,十分忠心耿耿,多年来在军队中尉贝茵莱鞍前马后,处理一些琐碎的小事,十几年来可以说是竭尽全力,如今也被贝茵莱委以重任,担任这一支部队的总指挥官,负责歼灭圣乔治兵团及其部署的临时兵团,看着远处突然倒塌的城堡,老家臣的心中略微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老家臣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而此时莫马尔等人尚且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城堡怎么突然就炸了呢,而就在此时,圣乔治兵团的传令官已经走到他们的面前,说道:“所有人,立刻随我来,进行躲避,这里交给圣乔治来应对,你们赶快随我离开。”
众人心中一楞,刚才的场景,他们都以为圣乔治兵团将不会再管他们了,没想到竟然愿意让他们避难,莫马尔等人连忙向着后方跑动,而此时传令官说道:“大家不要乱,不要冲击我军的阵型,不然格杀勿论,所有人排队通过。”
说完之后,对着那几个明显被吓破胆,直接往里面冲的人,便是一刀了结了他们的生命,这一下,众人纷纷都清醒过来,跟着传令官开始往后方撤,而此时矮人族也发起了冲锋,易魁洛这边自然也不示弱,从两边杀出了两支骑兵直接冲向敌人,同时还有一千名空中部队同时起飞,向着敌人的阵型发动攻击,主要便是摧毁敌人的大炮炮台,而在高地之上,易魁洛的大炮也开始发出隆隆巨响,一场大战便在这狭窄的缓坡处可以进行。
矮人族的精锐兵团们作为先锋部队,其他常规部队伴随左右,至于那些临时组成的部队则被老家臣安排在山下负责掩护,这些部队让他们打打顺风仗还可以,打这样的战争,不仅不会对正规部队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还会添乱,这一点易魁洛这一方也同样很清楚,因此在开战之前,让这些临时部队立刻往后撤,以免影响圣乔治兵团的发挥,双方之间的激烈战争便在此处开始。
作为两国的精锐部队,士兵也全部都是由武士所组成,彼此之间的战斗堪称是精彩绝伦,莫马尔等人偶尔回头,便看到战场之上光华异彩,士兵们的身上绽放出斗气的光芒,上万人同时发起冲锋,简直就跟开了LED灯一样,连天空都被照成了彩色,但LED是城市夜晚的霓虹,是让人觉得美好的事物,而在此刻,这些霓虹,都是杀人的刀,吃人的嘴,但凡沾上,便是死路一条,而双方之间的战斗也比他们这些平民所组成的部队节奏要快得多。
一个普通人,即便是经过三四年的训练,装药开枪往往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已经是最为熟练的火枪手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而像一名二阶的武士,装填一发子弹只需要二十秒钟,三阶武士则只需要十八秒,四阶武士则可以直接进入到十秒钟的领域之中,同时他们对于枪械的使用也可以更加得心应手,准确率和子弹更换的频率都得到而来极大的提高,同时他们的移动速度也很快,普通人百米冲刺大概需要十三秒到十四秒,而他们只需要八秒钟就可以,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迅速,所以战争的模式也跟普通人完全不同。
普通人的作战是队伍排成排,然后排队枪毙,呈现三段击的模式来进攻敌人,是必须要形成一个阵型,列成一字长蛇阵,只有如此才会有攻击力,然后三列组成一个军阵,一排射击,一排装填,一排预备,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连续的射击,从而在一定范围内杀伤敌人,看上去很少,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战术,只要胆子够大,军事纪律足够严明,敌人就会在这样的阵型之下,无处可逃。
而武士们则是完全不一样的阵型,因为他们装填子弹的速度很快,所以根本不需要像普通人一样,列成一条方阵然后进行射击,毕竟方阵的作用便是让士兵们可以不间断的射击,而武士们凭借自身的力量,一个人也可以进行不间断的射击,自然就不需要列成这样的方阵了。
尤其是武士们的火枪都是经过调整的,每一把火枪之中都设计要膛线,不仅仅射击距离可以更加的远,同时射击的准度也更加的准确,当然,价格也就更加的昂贵,武士们用的火枪大抵相当于三把普通人使用的火枪,但效果确实非常的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武士们不需要采取长线条的方阵进行作战,而是散兵线作战。
如果是一名五阶以上的武士,手中同时拥有三杆枪,甚至可以把膛线枪直接变成机关枪,每一秒钟开一枪都是可以做到的,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挺机关枪一样,不停的喷吐出火舌,至于九阶强者,一般不用枪,但如果用的话,或许能够达到加特林的境界吧,一分钟三千六百发子弹,只需要短短十分钟,便可以打光一个营的武器弹药储备。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够带这么多的子弹,以及打这么多发子弹,得考虑枪能不能够承受,以如今的火枪外加钢铁冶炼技术,基本上能够用五年左右的时间,但这是正常的射速,普通人装填子弹进行射击,最快需要一分钟的时间,这一分钟的时间便可以散热,让枪管恢复温度,但如果一分钟三千六百发子弹,那恐怕打到第十枪的时候,枪管就会过热,然后就会炸膛。
所以理论上九阶强者可以作用一分钟三千六百发子弹,但实际上是做不到的,除非他能够随身携带一个武器库,那或许能够做到,但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之下,这显然是一个梦想,所以各国对于枪支的配给,最多到四阶武士,五阶以上的武士便不再配发火枪,因为对于他们来说,火枪非常的鸡肋,大概只有极少数情况会使用,且效果还不如冷兵器。
毕竟冷兵器的打造历史非常的悠久,且各国对于兵器制造都有一定的经验,通过这些经验,可以制造出非常坚固,适合高等级武士使用的武器,但枪械就非常的困难,起码现在暂且做不到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高阶战场上,冷兵器依旧是战场的主流,不过在这样一片大的战场上,火枪才是真正的主流,双方大部分的士兵都在四阶一下,因此冷兵器虽然佩戴,但火枪的射击更加重要,明明只有一万多人,双方却打出了远超出常规作战的状态,仿佛是四个临时兵团在作战一样,枪炮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高地上的易魁洛火炮也开始发射,从高处落下,虽然是实心弹,但依旧造成了极大的杀伤,易魁洛也不进攻那些冲锋的矮人族部队,那些部队都是精锐部队,面对这些炮弹,只要反应够快便可以躲开,且如今双方混战在一起,如果射击,就有可能误伤到易魁洛的士兵,所以易魁洛的火炮全部对准矮人族的临时部队和常规部队,这些部队站在一旁看热闹,就近防卫,在出现意外的时候进行紧急支援。
克劳德显然不允许这些部队如此的无所事事,便让火炮全部对准他们,几十发炮弹落下,顿时让那些农民组成的临时兵团手忙脚乱,一个个纷纷要往后面退,军官们严厉的叱骂这才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而此时易魁洛的空军也已经飞到了矮人族的炮兵阵地,而这里,矮人族的灭杀枪部队也早已经恭候多时,天上地下,这两个不相容的种类之间开始互相对对方进行攻击,无数的炸弹倾泻而下,而无数的光线也直冲云霄,灭杀枪的威力,易魁洛自然十分清楚,一轮射击之下,圣乔治兵团也是死伤惨重,但矮人族也不好过,几十门辛辛苦苦搬上来的大炮,为此几乎损失大半,但双方不愧是真正的精锐,这么严重的损失若是落在其他部队上,足以崩溃他们的士气,但双方却是越战越勇,彼此之间的冲锋,莫马尔等人此时虽然已经绕道山坡的对面,但单单听着这声音,也让他们震撼莫名。
但莫马尔的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矮人族的部队明显多于易魁洛,若是再这么打下去,圣乔治兵团就算在能够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斯莱特林的援军到底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呢?难不成斯莱特林真的有其他的想法?这可是霍克公爵的孙子啊,不会吧。
莫马尔心中隐约升起一股可怕的怀疑,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怀疑说出口,毕竟扰乱军心,这可是大罪,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庇佑,何必把命都搭在这件事情上,反正无论如何,克劳德都是这一支军队的统帅,莫马尔可不相信,作为大公爵的嫡孙,他会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后的一切是生是死就看这位中将的吧。
而双方之间的冲锋和厮杀,全部都落在克劳德的眼里,看着山坡上的战斗,克劳德的脸色不喜不悲,仿佛下面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他看着身旁那名斯莱特林派来的副官,说道:“这样的动静,元帅那边可还会满意。”
“自然满意,克劳德将军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下属佩服,斯莱特林大人愿意信任您,战争结束后,必将您的功劳如数上报。”那名副官低头说道,语气之中带着敬佩,克劳德此时才露出一丝笑容,但迅速收起,说道:“希望斯莱特林的预料没有错,不然我的这些士兵,可真是白死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绕过他。”
那名副官连忙说道:“大人让小人告诉将军,如果事情不成,他的项上人头,送归大人处置。”克劳德此时收回凶狠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战争,脸上突然出现一丝隐晦的伤感,这些士兵跟随他的时间很久,还有很多人,他曾经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讲过一句话,但此时,他们都成为了斯莱特林算计的工具。
想到那个疯狂的男人,克劳德此时回想起他当初对自己说出心中的算计时,自己心中的震撼,那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军队作为诱饵,甚至是拿整个卡拉尔山口上百万军队作为诱饵,来达成他的目的,不得不说,当时的克劳德被斯莱特林的计划震惊到了。
作为一名将军,克劳德并不是没打过仗,他虽然是大贵族出生,但也不是那种好逸恶劳的人,他的军衔是通过战争,一场场的战斗晋升来的,绝非是单纯的享受祖上的余荫才能够到这一步,但这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一个上司会像斯莱特林一样,把结果看的无比重要,而把过程中的死伤,当做一个数字来对待,即便那是阿尔文,克劳德也相信他并不会,这是一个距离疯子只差一步的天才,这是克劳德对于斯莱特林的评价。
“希望你的决定和选择是对的,斯莱特林,天佑易魁路,天佑皇帝陛下!”克劳德将自己腰间的宝剑拔出,举在胸口,看着身边的士兵们,轻声祈祷着,对于神明本五太多敬畏的他,此刻却虔诚的像是一个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