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一点,我只能诚恳的道歉,因为,我在思考计划的时候,还真没考虑这些。
在医院住了已经有五天了,这天,陆月来了,阿不……应该说我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了,除了凌玉因为在家养胎没有过来之外,其他阴兵镖局的人都已经来了。
当然了,这是今天来看我的陆月告诉我的。在他们来之前,红叶组织在大同最后的残余也已经覆灭了,而那些人的头目则死在了特警队队长的手里,据说是法院判的死刑,当场交由特警队队长孙凌执行。
据说孙凌的枪法在那天变得很烂,头一枪打偏了,从下巴穿了过去,人没死,第二枪又偏了,打在手上,第三枪射在了眼睛里,还是没死,孙凌为此大动肝火,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抢过一把95式,足足扫了两个弹夹才了事,可怜的头目整个身躯都被打烂了,那叫一个凄惨。
这话说得我也很是高兴:“好,痛快,这种死法对他们那种人来说很合适。”红叶组织每个人都有人命,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死法是上帝对他们的惩罚,当然了,我们不信上帝:“所以,这应该是无量天尊发威了。”
“可能吧,总之红叶组织应该是彻底完了。”陆星辰的最后一搏变成了一个笑话,整个组织损失惨重,回天无力,现在又成了世界公敌,不管怎么说,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子的:“对了,我听说你好像被咬了,怎么回事?”现在说起来,我依然感到不解,为什么那天陆星辰莫名其妙的就变异了:“对,被陆星辰咬了好几口,那天他不知怎么就变了丧尸,还把他自己设下的伏兵都给祸祸了。”
“什么?”显然,陆月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吧?在制定天山雪莲盒计划之前,一个教授曾经跟我说过,那种花粉对所有和他们病毒有过接触的人可能有剧毒,所以这位教授一开始并不怎么赞成这个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冒险制定了这个计划。”
然后:“风险的事情,上面并没有告诉陆星辰。”怪不得,那天他进去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所谓的风险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明确了,所谓的风险就是花粉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曾经接触过病毒的人都会……你懂得。”
我完全懂了,虽然吴清雪说的并不是最终的答案,但我或多或少的明白了,这话多多少少有点依据:“原来如此啊?”
说完这些,吴清雪又留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步伐轻捷的离开了病房,从那轻松的步姿,我们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虽然我不明白她的好心情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陆月,你还记得咱们在半月山的时候说过的事情吗?”当时,吴清雪和我不共戴天,那个时候吴清雪的身份不怎么重要,但现在,她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确认再过不久,这越来越亲近的敢情便会越界。
“记得,当时看到你们自相残杀,我心理感慨良多,说了一些事情。”这个故事,是我的母亲告诉她的。
二十七年前,山西,大同某个医院内,一个中年人满面苦涩的看着他对面的医生:“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
“对,这孩子的病很怪。”他的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大夫,似乎刚刚从大学校门走出来没多久一般,这人望着面前的中年人,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吴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倒是有一个治疗方法,只不过费用……”
说到这里,这位大夫停住了,她面前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负担的起那上万元的医药费呢?对了,顺便一提,那个时候的一万相当于现在的上千万。
“我知道了,如果能救这孩子的命,我们愿意试试。”这个中年男子的眼中,一股决绝之情溢于言表。“好,你们去考虑一下,我在这里等你们的回音。”
从问诊室出来,那位中年男子再也压抑不住,竟在医院的走廊中哭了起来。不远处,病房里,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从病房里跑了出来,这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四五岁的年纪,那稚嫩的脸上却显露着些许的成熟:“爸爸别哭。”
几个娇弱稚嫩的字让中年男子欣慰的笑了:“好好好,爸爸不哭,走,看你弟弟去。”病房里,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这男孩不过三岁,本应该玩闹嘻嘻,牙牙学语,然而此刻这孩子却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毫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当有的血色和朝气。
“妈妈,弟弟他怎么了,前几天还可以在吃糖糖的啊,今天怎么……”一个天真烂漫的问题,却问哭了一家人。孩子的父亲看着这天真可爱的小女孩,长叹了口气:“罢了,孩子她妈,跟我出来一下,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几分钟之后,小女孩听到门外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亏你说得出来,难道清雪不是你的女儿吗?”
“你让我怎么办?孟成在三岁啊,你想让他三岁就离开这个世界吗?”孩子的父亲声音也很嘶哑,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碎,便是路过的几个病人医生也不由得连连叹息为什么好人总是要倒霉。
“妈妈,爸爸,别吵,弟弟他不想看到你们吵架……”听着女儿懂事的话,那中年男子和他的妻子整个心都在滴血:“好,爸爸不吵,爸爸不吵。”
几天之后,小女孩的弟弟从医院里出来了,出了医院的孩子,脸上有了同龄孩子应该有的一切,甚至还会吵着要姐姐去买糖吃。
可是他却看不到自己的姐姐在哪儿了。陆月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就是伯母曾经对我说过的故事,那个时候,你正在县城上高中。当时,我还小不明白这故事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