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四月份,我的儿子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村子里失踪了。在两个月之后,我在山下发现了我儿子的尸首。”说着,胡一手叹了口气:“我要你回那个村子里,帮我查明我儿子的死因。”
其实他自己也在调查,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个村子里,所有的村民都很善良,对待外人也很热情。这一点在整个新阳都很有名。明面上查不出来他决定从暗地里开始查起,可一连十个月过去了,他一无所获,在危急之际,他听说了我的名字——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与我无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所以我给你下了毒,把你们引到了这里来,记住了,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你会毒发身亡。”
“是吗?我凭什么相信你?”胡一手抓住了我的手:“你看,你的右臂从手掌上有了一条黑线,这条黑线在十五天后会到你的肘关节,到时候,你就彻底的没救了。”
既然如此,我也别无选择了:“好,我答应你,可是我该从何查起?”“我不知道,这个你别问我,我看到杀死我儿子的真凶,会来给你解毒的。”说罢,胡一手不等我回应些什么,就突然消失了。好轻功,我佩服,佩服。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明白我们中了圈套,胡一手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所以他才会在那天晚上主动的招惹我们,还偷走我们要运送的白盒子?
回到山上,扬劲和殷胖子已经醒了过来,我将在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什么?他的儿子死在这里,所以他才会引我们到这里?”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总之,咱们暂时是走不了了,我能感觉到,我的确中毒了,你看我的手上。”我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黑线,根据胡一手的说法,这条黑鞋到了我的肘关节我就会毒发身亡。
不管怎么说,我们决定先回村子里报信,将这里遇到的事情全部告诉村长。
绝吴谷山顶距离黄山村有三里地,村子外面有一片黑松林,这片森林很是诡异,看不到任何生机,里面却总是传出怪叫,让人的心理心神不宁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衣衫褴褛的人突然在我面前出现,在和我短暂的对视几眼之后,如同发疯般大笑起来,让我们三个都感到莫名其妙。
这个人在我的时候上写了一个数字,十七,写完之后随即消失不见:“那是什么人?”扬劲摇了摇头:“有点眼熟,咱们好像在丢白盒子的那个晚上见过这个人。”
我想起来了,在我们丢失白盒子的昨天晚上,有个人曾经出现在我们的车玻璃外面,还拍了车玻璃几下,接着这人就消失不见了,当时殷胖子还以为见鬼了:“兄弟,他在你的手上写了什么?”
我困惑的摇了摇头:“十七,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一边议论这个人,一边我们已经来到了村子里。
远远的就看到村长正带着十几个村民们等着我们:“怎么样,几位客人,有那个强盗的下落吗?”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有,就在你告诉我的那个半山腰上的山洞里,我们的东西找了回来,但是没抓到他。”至于我中毒的事情,我隐瞒了下来:“知道他在那儿就好办了,我们这就通知警方,这个家伙猖獗的时代已经彻底宣告结束了。”
说罢,村长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代表整个黄山村谢谢你们我们今晚会设宴款待你们,还请三位务必赏光。”我回头看了扬劲和殷胖子一眼,两人显然都没有反对意见:“既然这样,那我就敬而受命了。”
趁着村民们去准备宴会,我们说起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是不是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色棉衣,脸也特别的黑啊?”
村长似乎认识那个人,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说辞了:“那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孤儿,他自小得了疯兵,父母还因为一次意外身亡,亲戚又不愿意接受他,我们只好全村一起养着这个孩子,他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现在给村西头的老王头家放牧为生。”
说着,村长一脸心酸的样子,连声叹气:“那孩子,命苦啊。”村长说完就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而我们则被安排在一处上好的住房之内等候晚宴开始:“吴哥,村长刚才说的话,你信吗?”
看外面没人,扬劲低声问我,这么一问,连殷胖子也有点怀疑:“你还记得吗?屠月儿警官可是说了,这地方每年都要失踪一个外来人。”
而且彻底失联都是在四月十四日,也就是一个星期之后吧?今天是八号:“我记得,可是现在我们也看不出外来人员为什么会失踪啊。”
殷胖子叹了口气:“明摆着和村民们有关,只不过现在这种可能好像不大。”正如殷胖子所说,这里的村民们看起来别提有多么淳朴了,这样的村民害人?我们都不相信。
“吴哥,把一切可能排除之后,不可能就是可能。”说罢,扬劲瞥了不远处一眼,正如他所看到的,不远处的人们正再杀猪宰羊,显然是要在晚上庆贺。
这时,村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几位,晚宴快要好了,你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来我家吃饭。”我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跳下了床。
因为扬劲那句话的提醒,我下意识的对这位村长留了个心眼。今天,扬劲和殷胖子的酒量大不如前,以前我曾经和他们喝过一次酒,他们二位可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一人对瓶吹五瓶不在话下。
可是今晚,这二位喝了不到一瓶就醉了,等喝完第二瓶,这二位已经彻底不省人事了,就连我都有些头晕,不对,不对我的酒量没这么差啊?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两个拿着绳子进来的人,真的被扬劲说对了。此时,我已经连叹息都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