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掌门,我这么叫你,可以吧?”电话那头的罗雪听到我的声音,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吴先生,我的这单货物根本没那么重要,你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听我一句劝,马上改道,去克什米尔,解毒去。”
不许使用交通工具,还逢镇必住。这一切加在一起,让我不由得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罗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花两千万,就是让我们在路上慢慢浪的吗?
“罗雪,这单货物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们以最慢的速度押镖过去,古代人好歹还有个马车什么的,我们可倒好,直接徒步,还逢镇必住,这样下去,原本三天就能到的货一个月能到得了就是万幸了。罗雪,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以跟我说说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犹豫着告诉我这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我只要在三个月之内把货送到地方就行:“三个月,你们就这么不着急?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三个月之后再起送呢?”
在我看来,这批货物一定有他必须在路上的理由,不送货会被抢,送到了还是会被抢,所以没办法只好让货物在路上慢慢的走。
而罗雪呢?又为了安全起见,连装货的箱子都不让我们打开,这样推算下来,罗雪的算盘,打的我都佩服,她这是一枪打死多少鸟啊?“吴先生,半个月没见,你依然是这么聪明机智,老实说,你说的没错,全都说对了。你们背的那个箱子里面。”
是他们玲珑派掌门的信物,谁手里有那个信物,谁就是玲珑派的当家人,因为罗宏死的蹊跷,现在玲珑派内部对于罗雪不太满意,当然了,掌门信物也成了玲珑派诸多实力派人士垂涎三尺的东西。
这里说一下,玲珑派名下有将近九百多亿华夏币的先进,资产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东西掌门都是有所有权的。正因如此,玲珑派的掌门谁都想当,而罗雪上位的名不正言不顺,前一阵子追寻黑蝶花的时候还好,现在安定下来,这乱子就来了。
短短半个月,罗雪本人遭到了三次暗杀,就连和罗雪同辈的孟涵也中了毒,好在罗雪有那种毒药的解药,否则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长此以往,玲珑派就玩儿完了,为了维持玲珑派的稳定,罗雪不得不把掌门信物玄金令牌送出去,当然了,对外界的借口是掌门信物被人劫了:“那你让我们送到同福旅馆是怎么个意思?”
“你可以猜啊,反正你这么聪明。总之,现在我的情况不是很好,万一我有点闪失什么的,记住了,这个信物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同福旅馆的掌柜的,白玉成白先生。”
这个人是罗雪的姑父,同时也是同福旅馆的正统传人,从大明佟湘玉时代开创旅馆一直传承至今,至于后人为什么会姓白?很简单,因为当年佟老板的相公不就姓白吗?
“当然了,吴先生,这个不是关键,关键你应该可以明白。”没错,我明白,掌门信物不能那么快去同福旅馆,因为一旦去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找到借口,说罗雪故意送走掌门信物贪恋权力和金钱,然后罗雪下台就成了必然的现实了。
“明白了吧?所以你们不管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送过去都可以,只要别丢了就行,如果真丢了,那也没事,丢了就是我的谎言成真罢了。”说着,罗雪浅笑了一声,接着便开始劝说我要我改道……
“我知道了,罗小姐,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尽管放心好了。”说完,我挂了电话。凌玉屠月儿陆月三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赶路啊。”
电话打完之后,我们来到了一个人流繁杂的小镇附近,所以我也从凌玉的背上下来了,说起来,我很不愿意被女人背着,一来给人家天那么多麻烦过意不去,二来嘛……唉怪没面子的。
“我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做?”三个人没有向前一步,凌玉问出的问题显然也是另外两个人想问的:“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们先猜猜罗雪前后说的话那几句是真的。”
“前面玲珑派的混乱局面是真的,所以我在见到罗雪的时候是那个表情。”凌玉看到罗雪出现的时候,脸上稍稍的有些惊讶,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在惊讶罗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后面罗雪说的话,根本没有一个字是真的,她只是不想让我因为她受到牵连而矣,难得她这么想,这回我得拉她一把,毕竟在鬼谷林我是靠着人家才逃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我得还了。”
我得出的结论让三个女人都发火了……准确的说是生气:“你说什么?疯了吧?”
“我很正常啊,怎么了?”凌玉看了看我的脸,接着扫视了一遍我的全身:“你看看你现在,毒身入骨,自身难保,管她干什么,你忘了我们的假黑蝶花是怎么没的了吗?”
我当然记得……一辈子都忘不掉,但是,仇归仇,恩归恩,二者都要报:“这种时候咱们真的抛开罗雪的掌门信物不管去克什米尔,不说别的,姐几个,咱对得起人家打到卡上的那两千万华夏币吗?”
说着,我轻笑了一声:“另外,我的身体还是能撑得下去的,我们要慢慢赶路不假,可扬劲不用慢慢赶路,去要个解药,何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呢?”
也许是我语重心长的劝说打动了这些人吧?她们同意了去同福旅馆,但不是步行前往,而是在八天后雇车直接去蒙阴,开车去同福旅馆。
虽然我有些不满,但这是那三个女人最后的退让了,而且她们还要和扬劲随时保持联系。
说起来,现在罗雪都不拿自己说过的话当回事儿了,我们阴兵镖局也没必要遵守她定下的规矩,可我的心理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