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没得选,只能冲过去了。”凌玉显然也看到了身后那越来越多的感染体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动了。
虽然知道是别无选择,可是我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太放心。说干就干,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车里,屠菲儿与陆暖清殷正绅三位不会武功的人上了中间的那辆车,我和尚晨扬劲在前面开头,而灵玉陆月夏欣则在最后的车上断后。
一声枪响,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吴清雪他们,显然我们还没照面,她就认出了我,不然他们的火力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
我的耳边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枪声,哦,连火箭弹都用上了,在车上我依稀的听到了一句话:“别放走吴孟成这个混蛋!”
他们的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单单是这片街区就有足足上百人:“吴先生,火力太猛了,咱们这车根本挡不住。”
子弹还好,火箭弹?饶了我吧好在我车技过硬,从开始强攻到现在我们我们只有车头挨了几发子弹。
“……”突然,车失控了,刚刚自夸完就出事了?不能吧?“轮胎中弹了,快刹车!”
听到尚晨的声音,我急忙踩下了刹车,好在现在已经快冲破他们的封锁了,很快,灵玉的车和陆暖清的车先后从我们面前开了过去。
“吴孟成,我就知道是你!真是好久不见啊?”
“这话说得,我们前一阵子不是还在半月山上见过吗?”车打在了一个路口,我们的四周到处都是吴清雪的人。
“呵呵,你听出来了啊?我真后悔那个时候没杀了你。”
“我也后悔那个时候居然没看出你是谁。”随着嘲讽的话语,枪声不绝于耳:“怎么样?我给你个机会投降,且行且珍惜。”
“珍惜你妹!我也给你自首的机会,你也给我且行且珍惜。”他们的火力太猛,我们连头都露不了:“都给我听着,加强火力,就这样压上去活捉吴孟成!”
咱们什么仇来什么怨?我无奈的抱怨了一句之后看向扬劲:“兄弟,还有子弹吗?”
“吴哥你丧心病狂啊?四个弹匣就这么打空了?”不怪我啊,对面人多,我不开枪我们冲不出来啊……“开个玩笑,我也没了,尚先生,你呢?”
“你猜我刚才打出多少子弹。”尚晨的腰上别着六个空弹匣,头顶是一颗颗呼啸而来的子弹:“这下可完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枪声大作,很快,一辆吉普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哥几个,上车!”
是灵玉回来了,谢天谢地:“老婆,你来的太及时了啊。”我发自内心的感激道,灵玉白了我一眼:“少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几人纷纷跳上吉普:“陆小姐他们呢?”
“已经和陆小姐的手下会合了,车上的武器就是他们给我们的。”这样一说,我们才发现车上居然有几把枪:“不早说?”
“你们上车才两秒啊。”果不其然,看到我们上车,吴清雪气急败坏,当即下令追杀过来。
突然,我的右手上猛地一痛:“靠……”我们的车在高速行驶,我打出去的子弹一颗都打不中,可他们的子弹却打得很准,要不是我躲得快,就不止胳膊上挨的这一枪了。
“吴哥,你先趴下吧,别勉强自己。”我正要继续开枪的时候,就听到了旁边的扬劲开口说的话:“我没事,先拜托追杀再说。”
一转眼,我们看到了陆暖清的大部队,吴清雪追到这里,也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今天算你命大。”
说罢,她招呼手下退回了街区继续做他们该做的事情:“陆小姐,情况怎么样?”
陆暖清叹了口气:“损失惨重……你受伤了?”我的右臂开始往下滴血了:“哦,他们的血。”
这种时候,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虽然疼的我都快驾鹤西行了。可现在情况紧迫,我不能再添乱了。
虽然有些怀疑,可她还是没说什么:“接下来我们准备从东边出城,然后绕城东外面的公路去城西和屠月儿他们会合。”
我随即点了点头:“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说到这里,我不由得转身对着火焰通红的城市街区鞠了一躬:“对不起了……各位。”
还活着的人也只好付之天命了:“好,走吧,尚先生,我们在一辆车上。”
尚晨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当他看到我流血的右臂时,顿时明白了什么:“好,事不宜迟,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毕竟是武装部队,少量的感染体根本不在话下。很快,我们便顺路出了城,坐在一辆吉普车后座的尚晨看了我一眼:“别装了,兄弟,把手给我看下吧。”
“尚先生,您真是慧眼通天啊,看出来了?”尚晨白了我一眼:“废话,时间紧迫。兄弟,你们有针线吗?”
坐在前座副驾驶的士兵听到这问题连忙回头询问为什么要这些:“哦,做个手术。”
“啊?哦哦,哥们儿,牛啊?”说着,他还真扔了针线过来:“说真的,一会儿稳定下来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个我知道。”尚晨伸出了我的手臂,天寒地冻的,手臂伸出来的那一刹那瞬间不冷了:“吴先生您可真会给我添麻烦,车上动手术,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因为,只有你会瞒着他们,至少瞒到大家安全下来。”尚晨听到这话,颇为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要脸不要命啊。忍着点儿,这里没麻药。”
麻药?我感觉这刺骨的寒风及时天然的麻药啊。好在尚晨话是这么说,可动起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很快就给我取出了子弹,然后缝好了伤口:“副驾驶的这位兄弟,再来点儿绷带。”
“幸好我是医务员……不然你们可倒霉了。”说着,他递了绷带过来。没有麻药动手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依然是这么痛,我多么这就像女人的周公之礼,因为那事儿只有第一次是痛的……
然而,我的愿望注定不能实现:“尚先生,你故意的吧?快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