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远处,丧尸们向着他们跑了过来,那整齐的步伐,怎么看都不像是丧尸。只见一众丧尸跑到他们二人面前的大门前。
然后,这些丧尸整齐的拍成了两排站在马路边上。
一个丧尸看了张峰一眼:“兄弟呀,钉子户当到你这种地步,是真的空前绝后了。”
说罢,他大喊了一声:“有请陆老板!”在众位“丧尸”们整齐的鼓掌声中,一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精彩。”
他一边说一边鼓掌看向了张峰:“这时我今年看过最感人的丧尸片,不错不错。”
张峰愣了一下,看向了吴清雪,对方连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问我。”
“张峰,让你小子离开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啊。”说着他缓缓的点燃了一直雪茄。
片刻之后,他叫来了两个“丧尸”拿来了一个手提箱:“你的安置费,四十八万,都在里面了,拿钱赶紧租个地方去,你一个一线cv住这种地方不嫌丢人吗?”
张峰恍然大悟,这个……又是这位陆伯云先生的手段啊?想到这里,张峰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呵呵呵呵,张老板,为了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呐。”
“话别这么说,你看到的丧失都是买了这里的房子,坐等升值的合法消费者,你们几个在这里让人家一个月损失好几万你造吗?”
“这是群众的胜利,我一个打酱油的哪里敢独吞?”陆伯云说罢指了指不远处。
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各位丧尸们纷纷对我鼓掌,当然,我的视线不在那里,而在张峰的身上,他的旁边放着一个手提箱。
“谢天谢地,兄弟,拿了钱就赶紧走吧。”张峰愤怒的看着我:“吴哥,解释一下吧,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接到的并不是朋友的电话,而是这位陆老板的电话,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安排了一场丧尸危机的戏,来彻底的驱逐住在这里的那几个钉子户。
而扬劲呢?在那天下午就打电话来告诉我那个逃跑的专家被抓回去了,幸好我还没有和张峰说这个事情,于是我就借题发挥,增加了这个看起来很扯淡的事情的可信度。
一开始,我没想答应,可是那天晚上,张峰的工作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原本在九月一号下发的工资要在十月份才能下来,换句话说,不出意外的话,张峰还得在这里耗一个月。
于是我以张峰的安置费为要求答应帮他演这场戏。在昨天晚上,趁着张峰不注意的时候,我在他的酒杯里下了药,喝下去之后,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是的,失眠的那个人不是张峰,而是即将欺骗他的我,虽然是为了他好,不过这种事……总归心里不会太好受的。张峰睡着之后,我将陆老板准备的碟片放进了vcd里,那是一盘伪造的新闻录像。
而演员特地选了和几位主持人长得很像的人,连记者也是专门找的特别像的人。因此,当我打开电视的时候,不但吴若雪被骗了,就连张峰也被骗了。
那之后,就连我被咬的事情都是提前计划好的,而最先砸墙进来的那个丧尸其实是用大锤把墙推开的。
我踢他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太用力,在张峰睡着的时候,我已经用他的钥匙进他家把所有能够对人照成伤害的东西都扔掉了,也拜此所赐,我们的“逃亡之路”一直都是在马不停蹄的逃命。
至于官网弹出来的消息,那是我早就安装好的盗版今日头条,真正的今日头条已经在昨天晚上被我卸载了,也得亏张峰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手机没有设置密码,不然这一点我还真做不到。
对于那个扮鬼吓我们的美女,那真的是个意外:“对不起啊,表姐,不过你之前在津京高速上差点儿把我吓出心脏病,这也算是扯平了。”
吴清雪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表弟,你是说……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和这些人导演的戏?”
陆伯云点了点头:“如果你有这个小哥一半懂事,我就不用费这功夫了。”这些演丧尸的人为了排练也是蛮拼的,据说他们一个月不洗脸不洗脚,臭豆腐大蒜一起咬。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这些家伙是丧失这一点,张峰深信不疑:“哈哈哈哈,吴哥,你可以的。”
我干笑了一声:“多谢陆老板遵守诺言,合作愉快,我保证张峰他们不会再回来的。”陆伯云很是满意的看了我一眼:“这是小区的钥匙,把他放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将钥匙给我之后,陆伯云就带着丧尸大军们离开了:“各位,现在你们可以炒房挣钱了!”
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对于这样的场景,我无话可说。
手提箱里确实是四十万的现金,张峰缓缓的走了出来:“吴哥,你这波骗的我够惨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不?整整四十八万,你能在托县买套房了。”
张峰冷哼了一声:“好,非常好,吴哥,再见了。你的好意我收下了,但是你这个朋友,到此为止了!”虽然是做了好事,不知为何,看着张峰的背影,我的心里总觉得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算了,他总会想通的。
傍晚,我接到了灵玉的电话,电话的那一头,灵玉劈头盖脸的把我一顿痛骂:“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帮张峰要回了四十八万的安置费。”灵玉点了点头:“对,是这样,可你害得剩下的四户人家被强制驱逐出了幸福小区,他们一分钱都没有拿到。”
“啊?”陆伯云告诉我,那四户人家的安置费已经付了啊?灵玉笑了,这笑容绝不是什么友好的笑容,而是……一个讥讽的笑容:“我拜托你用脚趾头想一想,陆伯云撵走的那些人有给过一分钱吗?”
没有,这个张峰就曾经对我说过:“所以,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