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我知道我不值得你信任,毕竟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故意撺掇他,后面的事情也许都不会发生。可……我真的不是为了我自己,你以为演这场戏我们会有一分钱吗?没有,没有啊,可是我依然演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难道还能是为了张峰不成?张峰死的非常凄惨,可以说是被你们直接吓死的。”我尽可能的平静的说道。
“吴哥,你在骗我,阿峰,外号张大胆,他的胆子一直很大,那天,面对七个歹徒,都没有退缩,这样勇敢的人被吓死?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是张峰曾经说过的一次壮举,他为了他的女朋友,哦,也就是我眼前的这位托娅,曾经独自面对七个持刀的歹徒。还为此受了轻伤,他说是被刀划破了一点皮。
我们一直都以为他是吹牛,可是……没想到这个居然是真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难道你们就真的没看出来我对他的感情吗?”
说着,托娅哭着拿起了张峰的手机:“你们看看,有多少个未接的来电,有多少条道歉的短信!”
我诧异的看了托娅一眼,半信半疑的接过了手机。张峰没跟我说过啊?那天晚上他的手机是关着的,道歉的短信足足有四十多条,从前天张峰走了之后就开始一直写着。
“居然是真的,难道……你真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所以,能让我见见吗?我本来是找张峰商量婚礼的事情的,可是,居然发生了这种事,现在我只想看他最后一眼。”
看完短信,我信了,她是爱张峰的,但是见张峰,我无能为力:“尸体被警察带走了,他们说张峰死的比较蹊跷。”正如张玲所说,见他要警察同意才行。
托娅听了,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哪个警察局?方便告知一下吗?我自己去。”张玲看了我一眼,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她这么喜欢张峰,那让她见见有何不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很规律的敲门声。我开了门,看到的几个警察,只见几人对我友好的笑道:“你好,先生,我们是托克托县县警察局的刑警,关于张峰先生死亡的案件,现在有些东西需要你们协助调查。”
需要我配合调查,这简直莫名其妙啊?关我什么事儿?“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些日子张峰先生似乎深陷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之中,您是否知道这些。”
我刚要开口,托娅就瞥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我连忙闭上了最,托娅随即开口:“警察同志,我是张峰先生的妻子,关于那些诡异事件,都是一些恶作剧。”
“是吗?可是张峰的死因真的很离奇,根据报案的刘大妈提供的消息,张峰先生七孔流血,死前受到过极度惊吓。”警察同志目光灼灼的看着托娅,这事儿现在还真不好解释了。
“我承认,那些事情全都是骗局,我还帮助张峰揭穿来着。”警官看了我一眼:“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根据目击证人提供的情报,受害者受害的几天前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能说说你们在干嘛吗?”
面对人民警察,我选择坦白从宽,我不是犯人,应该不会牢底坐穿。
“什么?你说你帮他调查那些诡异的事情?”一个警员颇有有兴趣的看着我,怎么他也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你是说有人为张峰故意上演了一部鬼片,就是为了逼迫张峰离开这里?”
“是的。”我如实的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之后,几位警官脸色为难的看了我几眼,缓缓开口说道:“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和我们联系。因为案情不明,张峰的尸体我们得先留在警察局。”
我说了实话,但是正因为我说的是实话,几位警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我说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毫无用处。
最后,几位警官怏怏而去,次日,他们宣布结案,张峰的死亡被定义成了自杀。这样的结论,无异于是草草结案了饿。
前天还活蹦乱跳人现在却……不管怎么说,心头还是有些怅然的,我强忍着悲痛安慰了张玲和托娅几句,离开了他们的家里。
隔天,张峰的尸体被送回来之后就被张玲送去火葬场火化了,因为他是横死的,所以留的越久越为不利。
今天,是他下葬入土的日子,我作为为他超度的法师站在这里,其实我对这些并不咋怎么懂,还得多谢扬劲连夜对我的教诲让我简单的明白了怎么做一个丧葬师。
一切法师做完之后,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张峰就要被入土了,可这时我却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张峰的名字被写错了,张峰写成了张枫,这是对死者莫大的侮辱,按照老祖宗的说法,这样的话死者肯定会诈尸的。虽然张峰现在是一坛骨灰,翻不起什么大浪,但这样的做法总归不太好……
“张玲,你哥名字错了。”因此,我稍稍提醒了她一下。
“哦,没错,我哥的真名就叫张枫,张峰其实是他的艺名,之前的身份证上登错了也就一直用了下去,最近已经改回来了。”托娅哭着点了点头,证实了张玲的说法。
真的如同她说的一样,她是爱着张峰的,不然为什么哭成这样,从刚才到现在,一个半小时里她足足哭晕了两次:“托娅小姐,请你不要太过难受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我也只好说这个。“嗯,谢谢你,吴先生。张峰有你这样的朋友。”话说到这里卡住了,因为她一直在哭,因此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作为阴兵镖局的人,作为他的朋友,我现在是以给他做超度法师的法师身份站在这里的,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好,阴年阴日阴时生者转身回避!下棺,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