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这是我的故事,不如说是一个家庭的故事,更为确切一点。
我想要该从哪里说起呢?
这样吧,我本身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人;可话又说回来了,是什么?让一个年岁不大的孩子,能有这么一番坎坷的经历?
以至于最后走上了一条常人,要跟所不能想象的道路?
归根到底,找寻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家庭的变故。
所以这个故事,应该先从,家里开始说起。
当我自言自语的说完那一段话语之后,我看下寇冷艳,不由自主笑了笑;接着开口朝她自嘲地继续说起来。
寇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历史?对了,应该现在网上也经常流传一些吧,好比说那些什么,满洲正黄旗镶黄旗等等乱七八糟之类的,标榜自己为高贵身份的一些人。
之所以插科打诨说这么一段话,完全是因为在你跟前的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哥们身上流的就有满族人的血。
但是,哥们身份证上却是汉族。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就不得不说起我住爷爷那辈儿了。
也不怕你笑话,当年我祖爷爷可真是个牛掰的人物。
嗯,其实说白了也不算什么牛掰人物,但是他的身份啊,嗯,确实是牛掰的很。
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出于自豪呢,还是自豪。
毕竟现在谁家祖辈,往上追溯一下能有个当响马的祖辈啊哈哈……
自嘲地说出这番话之后,我瞄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寇冷艳,然后苦笑继续念叨着。
当然了,你也应该值得有些自豪,毕竟手底下有一个,祖上曾经是响马大盗的学生。
对于我说的这句话,寇冷艳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我也不以为意的继续开口说起了祖辈上的那些往事。
当年我祖爷爷做响马的时候,那个年代是兵荒马乱的很,不得不说,我爷爷有抱负的很,那时候之所以做响马头子就是为了想要混个出人头地来。
另外,或许还有一丝的小念头,就是想为了给我们陆家改良一下基因。
这不后来这个就有了,我那当响马头子的祖爷爷抢了清朝满族镶黄旗后裔王爷闺女的事。
那个年头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身份高贵的祖奶奶,是正儿八经的格格出身,但她老人家也确实没有辜负我祖爷爷的期望。
到了我爷爷那一辈儿,还真是给我们老陆家的,基因改良了一下。
但相比起我的祖爷爷那嚣张跋扈嚣地气焰,到了我爷爷那一辈儿就变的‘乖巧’了很多。
按照祖奶奶的说法,就是得多读书,别整天打打杀杀的。
原本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们陆家或许也不难能成为一个书香门第。
可这世事多变迁哪,后来随着时代的变化,主要是祖辈上因为出身不好,到了爷爷的年代,尽管家产是攒下了不少,可是,相对的你也知道那个年代,正因为有了那样的身份,也就成了负担。
因为那一场浩劫,背井离乡的爷爷,外出讨生活,后来在外讨了媳妇。
多年以后这才落叶归根回到老家,浩劫是过去了,可又赶上了大饥荒的年代。
所以,到了我父亲那个辈上就只有他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你是不是感觉挺惊讶的?为什么我有做响马头子的祖爷爷,有外出讨生活爷爷还有父亲,但我却要说是我也是一个孤儿,对吧?
已经被我带入到这个故事里的寇冷艳,听到我这一声询问后,也是言不由衷的点了点头。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轻声说起了这里面的曲折来。
其实这该怎么说呢?真要追究起来,应该是怨他自己。
哦、对了,我说的这个他自己,应该准确来说,是我的父亲。
被我这么云里雾里说了一大通之后,寇冷艳有些不耐烦,甚至是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起来。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对于寇冷艳的这一声询问,我选择了无视;依旧是自言自语的,讲述起来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我祖爷爷做过响马头子的原因,在我爷爷的身上却没有那种草莽气息。
想来这或许是因为,祖奶奶出身高贵的缘故。
所以,我爷爷那一辈就显得很是平常不过了。
可谁知道了到了我父亲身上,祖爷爷的那种草莽气息,就在他身上展现出来了。
不同于爷爷那一辈的看似平稳,却又颠沛流离的人生。
我父亲少年之后,并没有走上我爷爷的那种道路,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艰难却又让人感觉奋发的道路。
不得不说他选择这条道路,让他真正的出人头地了。
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飞冲天,从原本的一只野家雀,变成了站在枝头上的凤凰。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人们对于成功的概念是什么?
或者说是每个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所以,也就对成功的定义和概念有所不同。
而成功这两个字无疑于是一个很大的命题,所以,甚至就连我;当然了我现在还年轻,所以对于成功的定义,也没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解释。
不过我知道有一点,那就是对于那个从偏远乡村,飞上枝头的凤凰男来说,他所走所选择的那一条路,真正的是让他走向了成功!
当然了,他这条路走的充满艰难和一路荆棘,但那又怎样?最后他成功了!
尽管在他成功以后,他也背负了,抛妻、抛子抛家舍业的恶名,甚至于就连父亲做过响马头子的老人都有所不耻!
为此两父子,因为思想理念的不同,闹到最后,竟然大半辈子都没有说过话。
甚至于就连老爷子死后,那个出人头地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的男人都不曾回来过。
当我沉声详述的说完这些话之后,一直不曾言语的,寇冷艳也没有了不耐烦的神色,轻声开口向我询问了起来。
“难怪你会说自己是孤儿,他真的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吗?”
我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如果真的有管过,我也就不会那么说了。
撂下这句话之后,眺望着远方,我不由得轻声,开口说了那么一句话。
“说了也不怕你笑话,不怕你不相信,其实长这么大以来,我甚至都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照片,至于他本人就更没有见过了。”
说着说着,我慢慢的收回了目光,看着现在已经坐到我身旁的寇冷艳,而她也同样盯着我,这才随口说起。
“你知道吗?其实从心里来讲,我对他也不算狠,当然了也算不上感激。”
也许你不相信,我之所以选择,罢了,不说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伸手指向,教学楼下面,不然出那些还在围观的人群,自言自语地念叨起来。
“瞧见没,那些人,就在你脚下这么看着你,从某一种角度或者某一件事上来说,你有没有这样的感慨?”
不论他是谁,身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怎么去看待你,看到你身上那些事情,或者说看待你这个人。
但当你站在,某一高度上去看他们的时候;瞧瞧他们,就是你脚下那些渺小正仰望着你的人群,像什么?像不像一群蚂蚁?
寇冷艳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有感慨的点了点头,随即轻声低估了一句。
“还别说,真的挺像的。”
“可那又怎样?可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一场无法磨灭的磨难。”
当寇冷艳说出的这一番话之后,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慢慢的沉默了起来,其实这时候在我心里也清楚。
如果这次就是现在,哪怕是我一个纵身把寇冷艳扑倒在地,救了她之后,如果不解开她心中的心结,在以后或者说是不远的将来,甚至是未来,都会在她心里造成难以磨灭的创伤。
所以我并没有采取那种当机立断,直接把寇冷艳从天台边缘扑倒再救下来的想法,而是对她轻声的言语了一句。
“你知道后来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吗?”
看着寇冷艳,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笑说道,据小道消息说,那个从小山村飞上枝头的凤凰男在成功出人头地之后,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一头扎进了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家族。
对没错,就像现在很多明星,女明星出名以后,最终都是为了做一个很好的打算,然后跳入到豪门一样。
那个不择手段,从人下人一路荆棘,最终爬到人上人;出人头地做到常人眼中口中所谓地成功之后,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就那么入赘进了那个家族。
我想如果就这个男人曾经所背负的那些经历,全部呈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那么对于他带来的压力来讲,和你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但不管怎样,有一点能让我肯定的是,就算是天大的压力,甚至是背负巨大的骂名,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冷笑一声,狗屁都不会在乎;与他来说不择手段达成目的,或许才是他心中最想要的;至于巨大的舆论压力,甚至于指责声讨都无济于事。
你或许会说我和他不同,身份不同相处,连身处的位置也不尽相同。
但我想说的是,纵使百般不尽相同,但你寇冷艳,就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轻易放弃了自己?
其实我想说的挺简单,有些事情在你现在看来,或许是天大的难事,但是在过去不久的将来,未来你再回头看一下的时候。
这对于你来说,或许都只不过是一笑而过的一点小事而已。
“你真的一点都不恨他吗?”
对于我刚刚所说的那一切,寇冷艳就好似置若罔闻一样,只是歪着头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问出了刚才那句话。
“恨也不恨,我只能说这么一点。”
对于我所说的,这么一句,简单而又复杂的话语,寇冷艳并没有一追到底有没有,再深究些什么。
“刚才,你说要陪我一起跳下去,是不是真的呢?”
沉默许久之后,寇冷艳询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由得苦笑出声,随即回应了一句。
“是真的,当然我不希望这种事真的,就那么发生。”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图我这个人吗?难道就不愿意陪我一起跳下去?”
面对着寇冷艳的这一声追问,我有些头疼的回应了一句。
“可以跳没问题,我也愿意陪你跳,并且是真的是因为你这个人,但是现在由我来说,我不想就那么跳下去,因为还有不少牵挂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伤心失望。”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你也清楚,总有一天我要达到一定的高度,最起码也要能达到和那个男人同样的某一高度,然后和他来一场公平的对话!”
寇冷艳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将来会不会也那么不择手段?或许我该问的更为准确一点,会不会为了达到某一种程度成功,为了出人头地而抛弃爱你的女人?”
对于寇冷艳的这个问题,我直接给出了一个最为明确的答案。
“首先我不敢保证我将来会有多少女人,但有一点我能保证的是,只要她们愿意跟着我,我就不会抛弃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