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柔有些生苏夜白的气, 却又无法说些什么, 只能摇摇晃晃的扶着狼狈不堪的陆颜,“陆、陆颜,你没事吧?”结巴了一下, 斯柔从内生出一股内疚,她不该带着陆颜跟苏夜白一起吃饭的。
陆颜大概是憋得, 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声音都有几分沙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抓着斯柔衣服的手都在颤抖战栗着。
阿紫蹙眉, 每看几眼就能懂这是怎么了,她多瞧了几下那个低着头被斯柔抱着的女人,她年纪并不大, 看上去稚嫩的很, 现在两条都在打颤, 衣服略微有几分凌乱。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了头,脸色苍白无血色,似乎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和屈辱,大大的眼眶里溢出泪水,脸颊上还留有一个巴掌印。
阿紫顿时就不悦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正面色不耐的苏夜白, 忽然之间性质就断了。她跟苏夜白之间的性/爱, 多数也是这种半强迫的性质, 因为追求刺激,也是阿紫自己默许的,但是这跟别的女性可不一样,如果女性不愿意,你强迫可就算是QJ了,那是犯法了。
那娇小的女人移开了视线,被斯柔保护着离开了这家高级餐厅。
苏夜白有几分烦躁,脸色阴郁着,阿紫兴致缺缺没几分钟就提出来要走:“我还有事情要忙,要先走了。”
阿紫是干什么的苏夜白多少也能猜得到,所以他并不阻拦,只是有写惊讶罢了,“那好吧。”
斯柔一路送着陆颜回到陈雅音家,不巧的是陈雅音今天忙工作并不在家,斯柔扛着陆颜把她送回了房间,被子小心翼翼盖好,斯柔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用陆颜的手机给陈家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随后想了想干脆也通知了一下陈雅音。
做完这一切,斯柔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犹犹豫豫的看着陆颜的脸色,小声嘀咕:“你是不是傻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啊,我带你去见苏夜白你怎么也不拒绝一下嘛。”虽说口头上嘴硬的甩锅,但斯柔心里愧疚的不行,拉着陆颜的手,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对不起……”
陆颜已经陷入昏迷,斯柔碰了碰她的额头,烫得她连忙收回手。
“不是吧,发烧了?”斯柔手忙脚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她怒的又打给家庭医生,“走这么慢你属乌龟的吗?!!!我命令你马上给我出现!”
“斯、斯柔小姐?”
“叫屁!快点!!!”斯柔又怒又气,挂了电话之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灵机一动,跑到一楼厨房去,“听说感冒或者发烧的病人喝点粥会好很多呢。”她边走边念叨着,拉开冰箱门,找到了一些食材。
米、锅、水都准备齐全,只是……
斯柔领着锅站在厨房前,尴尬的挠了挠脸颊:她不会做饭。
“上百度上查一下吧,我这么聪明,一看就会的。”斯柔喃喃自语,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
半个小时后,陈雅音急匆匆的从公司赶回陈家,刚到门口,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都收紧了不少,“爆炸了?”
小心翼翼的挪到客厅,探头往里看,只见斯柔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勺子,僵硬的站在厨房门口灰头土脸,头发都快炸开花了,看到陈雅音之后,她直接放声大哭,又委屈又难过。
陈雅音:“……”
又是半个小时,陈雅音叫来的钟点工开始收拾客厅,陈雅音不客气的沉着脸色,皮笑肉不笑:“斯柔小姐好兴致,不禁把颜颜搞成了这个摸样,还把我家厨房给炸了,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斯柔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突然扭曲了,接着声音宛如蚊子一样不情不愿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雅音:“你还有脸哭?”
斯柔:“人家疼……”
陈雅音:“好好说话。”
斯柔:“我手疼的厉害,我是疼哭的,我想借用一下你家的家庭医生。”
‘砰’的一声音,大门紧闭。
斯柔站在大门前,恨得咬牙切齿,提着包包恶狠狠的大喊:“陈雅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走就走,以后我再来你家,我就是小狗!!!”
陈雅音冷笑,“哦。”
……
第二天一大早,斯柔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陈雅音家门口,磨蹭了半天,才软着声音给陈雅音打电话:“雅音姐姐,给我开门好不好?”
陈雅音淡定回复:“哦,这位小狗小姐,你要来干什么呢?”
斯柔憋了一会儿:“……我想看看陆颜。”别气别气,自己作得自己作得。
陈雅音干脆:“不给见。”
斯柔立马装可怜:“嘤嘤你欺负我。”
最终陈雅音开始开了门,斯柔马不停蹄的赶到陆颜的房间,她先是探头看了一眼,瞅到陆颜靠在床上喝粥,迟疑了半秒,这时身后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推了斯柔一下,斯柔踉跄了一下差点丢人的趴进房间,她立马暴怒,跳起来回头:“谁——呃”
陈雅音看了一眼斯柔,露出微笑把切好的水果端进去:“颜颜,斯柔来看你来了。”
陆颜接住水果:“谢谢雅音姐姐。”说完又向一脸别扭的斯柔道谢:“谢谢小柔姐姐。”
陈雅音瞥向斯柔:“怎么,不装你的温柔人设了?”
斯柔拿着包包进来,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对陆颜弯了一下腰:“陆颜,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
陆颜展颜一笑,“没关系,那天还是小柔姐姐救了我,要是你我大概可能……”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咬了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开口的模样。
斯柔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苏夜白,干嘛老是这样对人家陆颜呢。
“那个,阿紫姐姐想来拜访你,哦就是那天咱们一起去吃饭时,坐在苏夜白身旁的女人。”
陆颜注意到斯柔对苏夜白的称呼变化,现在已经不亲昵的叫‘夜白’,可见她对他心生嫌隙。
哦豁,墙角被她撬的松动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