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哪里说错了吗?还是自己表达的不够准确?
禾弋看着董父开车离开,微叹口气。
其实……董正楠的童年,也如她一样过的很辛苦吧?没有和睦的家庭,身上还背负董家那么重的担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不过这也是有好处的,越是经历别人不能接受的苦难与折磨,就越容易成为人上之人。
有句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想要人前显贵,人后必得遭罪。
而如今董正楠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了,风光无限,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手拈来,这样的荣耀这样的贵气,想必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也一定是经受了同样的打击。
父母离异,父亲净身出户,母亲出走异国他乡,董老爷子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心血才能让他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所以董正楠的童年,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乏味。
过于也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这个男人这样清冷孤傲又寡淡的个性吧?
她转过身去抬头看他,“好了,董正楠,伯父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
晚上。
禾弋主动宿在董正楠的房间里,洗澡吹发全在这里进行,不为别的,只为能早些怀上孩子。
医生不是说了吗?
这半个月是受孕的最好时机,所以她不能错过。
董正楠进到房间里看到站在梳妆台前那个娇小身影时,脚步微微一顿。
女人把手抚上小腹,眉眼低垂。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禾弋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说欣喜,也算不上欣喜,可说难过,也算不上难过。
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不是她的,是董正楠的,更是董家的。
只是一想到她的孩子也要遭受跟董正楠一样的童年和命运,她的心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尖扎过一样难受。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与她血脉相连。
禾弋吹着头发,余光一瞥,看见了身后站着的男人。
她关了吹风机,浅浅淡淡的说了句,“来了。”
“你……”
他话还没说完,她便抢先接了句,“今晚我睡这里。”
董正楠当然知道她这样不合常理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可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共同生活的一样,这很明显不是他想要的,可又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这个口。
话在心里百转千回,到最后也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微一点头,道了句,“嗯。”
把头发吹干以后,禾弋直接把吹风机收起来,然后拉过被子,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董正楠先是进去洗了个澡,又在浴室里呆了足足十多分钟才走出来。
床的另一边很明显有下压的痕迹,禾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不由的生出一种紧张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古时候拜过天地的新婚夫妻入洞房的情景。
董正楠从背后抱住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她身体一僵。
“今晚……可不可以只来一次?”她低低的说着,“我……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不语,慢慢吻上她的红唇,一路向下。
禾弋努力忍着想要驱逐他远离他的冲动,等他完全没入自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像是着了魔一样,董正楠加速了身体摆动的力度,卧室里充斥了情迷的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攀上云端,只知道男人的一次已经让她累的浑身疲软,哑声求饶。
很奇怪这男人晚上到底吃了什么,夜半她睡的迷迷糊糊,董正楠便把彰显他能力的证明塞进了她的身体,然后开始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
禾弋咬唇委屈的瞪着他。
天快亮的时候,男人做着最后的冲-刺,让浓烫的浊物悉数爆发。
女人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却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身边有人在低喘着粗气说话,“禾弋,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好不好……”
……
月事迟来了六天,可验孕棒上依旧显示一道杠,这让禾弋有些郁闷。
她跟董正楠几乎夜夜抵死缠-绵,而且那医生也说,这段时间是最适合受孕的,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每次一进入黑夜,就是她的噩梦,虽然他娴熟的技术真的让她很享受,但……
这个男人毕竟不属于她啊。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争点气,早些怀上孩子。
“太太,我来给您做检查了。”医生背着药箱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禾弋揉着发胀的眉心,哀叹了一声。
这男人是董正楠给她安排的家庭医生,每天都会登门来给她的身体做一次例行检查。
“您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可有来月事?”医生一成不变的问。
“没有不舒服,也没来月事,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验孕棒上也是一条横杠。”
医生略略做了番思考,“恩……那您可以考虑一下去医院做个尿检,检查的话可能更全面一点,有些孕妇是HCG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没有达到正常的标准值也是检测不出来的。”
禾弋捂了捂脸,精神萎靡的回答,“行吧行吧,我下午去医院做个尿检看看结果。”
傍晚的时候,董正楠接到一通电话,随后面色冷然,唇瓣也是紧紧抿着。
按理来说这是一件喜事他应该高兴的,但一想到后面要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开心。
是的,这个孩子来了。
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医生打来的,胚胎已经存在四周了。
禾弋……怀孕了,真的怀孕了,怀上了他们俩的孩子。
正想着,门突然被人推进来,随后他的目光全部都聚拢到眼前人的身上。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的小腹上。
才二十多天的肚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再加上禾弋本身就瘦,小腹更是平坦的毫无沟壑。
女人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抬起手准备抚上。
可还没碰上了,就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他宽厚的手心隔着一件毛衣,都能感受来自他掌心的热度。
“四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