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三个夜晚里吉野都在和广末良子疯狂的纵欲,但***的滋味是如此令人无法自己,无论是吉野还是广末都仍然向是第一次那般的新鲜、那般充满了冲动和激情。他们久久的盘结在一起、变幻着纠结的姿势,让身体和心灵沉浸在性与爱的愉悦中。
“也许这就是爱?”吉野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但做*爱的本能是如此的强烈,使他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恰在此时广末良子又献上了她甜蜜的香吻,她蛇一般灵巧的舌头在吉野的口腔中探索着、她同样灵巧的双手在吉野的身体上爱抚着。她沉醉在他健壮的身体和身体深处传来的无比的快乐中。
当吉野又换成一种新学到的身位时,广末的快感进一步延长了——这种新学来的姿势可以令每一个女子都有一种本能的疯狂,而饥渴的广末良子更是陶醉于此,发出一阵又一阵愉悦的尖叫。
吉野皱了皱眉头,他怀疑如果此时正在街上监视他们的宪兵队特高课的人没有打瞌睡的话也许会记录到这种从广末家卧室里传出来的高频声波——广末良子的床*叫是如此尖利,足以穿透这些早年由日本建筑商建造的、隔音效果极差的连体小别墅的墙体。
但这也仅仅令吉野只分心了一秒,下一秒钟他的双手又流连在广末的身体上,并在广末良子幼滑的脊背和肩胛上继续涂抹着自己的口水。他甚至把头从广末良子的腋下伸过去、用一个高难度的“回头望月”叼住了她那以下省略若干字。
广末良子“咯、咯、咯”的娇笑着,双手抱紧了自己的枕头。
……
夜更深了,黑暗中的上海万籁俱寂,只有淅淅沥沥的春雨没完没了的滴答在屋檐上。偶尔一阵晚风吹过,街边的梧桐树便舒展着自己的枝叶、滴落颗颗晶莹的水珠。
广末良子已经依偎在吉野的怀里沉沉睡去——任何一个女人在经历了如此高质量的性*生活后都会酣然入眠的。
但是,男人就未必了,尽管方才奋战了许久,吉野却依然没有一点睡意——虽然他也均匀地呼吸着,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当他确认自己怀抱里的广末良子已经睡熟之后便把自己的手臂从广末良子的脖子下抽了出来,然后又停止了动作,耐心观察着广末的反应。广末唯一的反应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她依然睡得很死,并不丰满的胸脯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嘴角兀自挂着甜美的微笑。
吉野又等了一会儿,即便在黑夜中他也能看清广末良子的表情,在确认她依然还在梦中后便悄悄地溜出被窝、掖好被子、穿上衣服、掏出一个袖珍手电拧亮了,在房间里四处寻寻觅觅起来。
作为一个老牌特工,吉野受过专门的搜查训练,他当然明白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也知道哪些地方能够藏得下东西。而且,两天以来他对广末良子家的格局早就烂熟于胸,今天白天在爱文定路“钓鱼”时他也深思熟虑过自己的搜查路线,因此吉野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在广末良子的卧室里“扫荡”起来。
扫荡嘛,自然是大日本帝国陆军的强项,作为大日本陆军中的精英吉野更是精于此道。他先是仔细搜索了广末家的壁炉——他老早就怀疑壁炉也许会藏着某些秘密,可是他失望了,整个壁炉规规矩矩的,不要说什么隐藏的夹层,连个隐蔽的孔穴都没有。
在壁炉里碰壁后吉野又开始搜查摆放着松尾修造遗像的那个橱,他检查的如此彻底,以至于连广末良子的亡夫松尾修造中佐遗像的相框都不曾放过。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这一回他依然一无所获。
“这个女人倒是挺会藏东西的嘛!”吉野在肚子里嘀咕着,“她究竟把密码本或是密写药水之类的间谍工具藏到哪儿去了呢?”吉野瞥了眼兀自呼呼大睡的广末良子又一次环顾起卧室来,心里想着:“如果她果真是一名苏俄间谍却又找不到密码本或是密写药水之类间谍工具的话就只能说明也许她是一个搞电台的。也许那台收音机里会有什么玄虚?”想着,吉野又踱到收音机前开始摆弄起这台日本电气公司NEC出品的大型收音机来——在那个时代,电子技术还不发达,收音机的体积普遍巨大,正好可以用来伪装成体积同样庞大的发报机。
作为一个特工,吉野多少也懂些电气方面的门道,至少能分辨出一台收音机与一台伪装成收音机的发报机之间的区别。于是他将手电叼在嘴里,徒手拧开了收音机后盖上的螺丝。他惊喜地发现收音机的后盖上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这要么是因为广末良子特别爱清洁,成天擦拭收音机,要么就意味着后盖经常被打开——吉野更愿意后一种推测,因为这只能意味着这是台伪装成收音机的发报机。
可是到了最后吉野又不得不失望了。这是台真正的收音机,结构与发报机完全不同。他懊恼的重新把收音机的后盖装好,一边怀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出现了判断失误:“难道说特高课的人跟踪的人真的是我而不是广末良子?”
他在脑海中把自己的判断又过了一遍:“不可能,我的判断没有错,特高课苏俄组盯着的的确应该是她而不是我!”吉野坚定地点着头,一边又在广末的卧室四处张望起来,“既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电台,说明她多半不是电台人员,那么还是让我继续寻找密码本或是密写药水之类的间谍工具吧。”其实,吉野在心底里不希望广末良子仅仅是一个没什么油水的电台人员,他更希望碰上一个以窃取情报为己任的、真正的间谍。这样的话不但有获取很多情报,更能加重他在晴气将军心目中的地位。
一举多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