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靳说出这句话后,摸着下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等生米煮成熟饭,徐利菁就是不高兴,又能逼着他们离婚?
而严一诺,只回给他呵呵两个字。
“想太多。”
拿出她的户口簿?意思是偷出来吗?她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徐子靳,我觉得你该重新去学一学,什么叫做尊重。”
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要尊重她,现在还怂恿她背着母亲偷偷跟他结婚,她是脑子抽了才会这样做。
“生气了?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还真的往心里去了?”徐子靳沉了沉脸。
话说得很轻巧,但严一诺那死脾气,做得出这种事来,才滑天下之大稽了。
再说,她又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能为了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这个事实,让徐子靳很忧伤。
在这段关系里面,注定了他是主动外加是示弱的一方了。
“若你哪天想清楚了,要跟我结婚,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到时候,他一定提前将户口簿偷出来……呵呵,说错了,是拿。
他徐子靳,还不至于需要偷。
“我要回家了。”严一诺定了定神,无奈地说。
这个话题,太诡异,她觉得他们之间,远远没有到那个程度。
甚至,这一生大概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实现。
“就这么回去?你儿子你也不关心了?”徐子靳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还有,他,她也不关心了?
徐子靳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甚至因为严一诺的原因,还谈了好几段。
每一次恋爱,那些女人,对他那个殷勤,到现在徐子靳都不会忘记。
但等他真心想要跟严一诺谈一段恋爱的时候,好像角色完全调换过来了。
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太晚了,下次有空我会去看他的。”
严一诺现在跟小豆芽处得挺好,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她是发自内心地,认识到那么小的一个包子,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跟自己是亲密的。
而豆芽,也越来越能分辨她的味道,在严一诺到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很乖巧。
这让严一诺很有成就感。
“下次是什么时候?严一诺,你现在就算不是我老婆,也是我儿子的妈了,也是我的女人了。你今天回去之后,绝对不准再招蜂引蝶,尤其是离那个叫约翰的男人,远一点!”徐子靳虎着脸警告!
有些事,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严一诺“……”
“你这话很无聊,约翰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远离他。”
严一诺很愧对约翰,而更重要的是,她和约翰是朋友,怎么可能听信徐子靳的“谗言”而远离他?这简直就是无可理喻。
“如果你觉得,因为我和你的关系缓和,就可以对我提出这样的意见。又或者,我就一定该听从你的命令,那么徐子靳……”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跟以前一样吧。
这是严一诺想说的,而徐子靳,一见她如此,就知道自己刚才那步棋走错了。
而严一诺后面的内容,还没说出口,嘴唇就被徐子靳的手指抵住了。
“将你要说的话,都给我吞回去。”徐子靳漆黑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严一诺张了张嘴,又缓缓闭上。
“好,我不逼你,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当成唯一喜欢的男人,约翰,你可以将他当成女性朋友。”
这是徐子靳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严一诺“……”
女性朋友什么鬼?约翰不是gay,也不是人妖,为什么是女性朋友?
“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这么快,就学会了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吗?以前怎么没发现?
徐子靳的目光闪亮,圈着她的腰,将脸颊埋到严一诺的脖子四周。
呼吸的温度,让严一诺感觉浑身酥麻,扭动了一下想要起来,却被他止住了。
“现在不喜欢,总会慢慢喜欢上的,严一诺,我不要求你立刻喜欢我。只要,你不再抵触我。”
他总该再努力一把,十几年的时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几个月。
如果情况再糟糕一点,或许几年也说不定,但他一定会将这段时间,缩减到最低。
脸颊有点发热,严一诺对于这种情话,真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和徐子靳之间横插的都是误会和矛盾,每次对峙都是冰火不相容,而除开徐子靳之外,她又没有跟人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有话好好说,不要坐得这么近。”
“我喜欢抱着你。”徐子靳轻笑,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他一向这么会撩人的吗?
严一诺扯了扯嘴唇,“这句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
真正没有经验的人,应该是像她这样,反应迟钝,束手无策吧?
而徐子靳看起来,经验丰富。
也对,十几年前,他就交过数任女朋友,更别说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了。
“你的语气很酸,这是在吃醋吗?”发现这一点,徐子靳既惊又喜。
严一诺“……”她才不做这么无聊的事。
“我只对你说过。”徐子靳又急不可耐地解释起来。
是他忽略了,她就是一只嘴硬的鸭子,难得吃一次醋,他怎么可以去点破她?
不过好像不是一次了,下午她看完日记的时候,那个反应也是吃醋吧?
一天内两次,徐子靳觉得这种感觉,真是不赖。
所谓漂在云端上的感觉,大抵就是这样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沉迷于恋爱之中,难以自拔。
“你说是就是吧。”严一诺附和,不过摆明了不信他。
这让徐子靳很挫败,所以他之前谈恋爱的过程,都成为严一诺眼里的污点了?
早知道当日,徐子靳绝对不会谈那该死的恋爱。
“真的,相信我。我跟那些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还有,自始至终,只有你。”徐子靳硬着头皮,将这句话说出来。
至于里面的细节,他不可能说清楚了。
“额?”严一诺明白徐子靳话里的意思,但却有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