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什么时候将证拿了(1/1)

两个孩子被抱到裴承德的面前,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试图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两个孙子。

对于裴逸白,裴承德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没再多看,甚至都没有看清楚。

尽管心里后悔了,只是他的性格,注定了不会跟裴逸白低头,尽管这已经是死到临头了。

但是对于那两个孙子,裴承德,却是由衷的不舍。

“这个是瑾宴,是老大,这个是瑾行,是老二。双胞胎,你看得到吗?他们长得完全一样,跟逸白小时候很像。”

裴太太在旁边说话,裴承德听得模模糊糊,他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好歹,还有孙子这个信念支撑着他。

刚才听到婴儿嚎啕大哭的声音,才将他吵醒的。

这会儿,他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的孙子,长什么模样。

声音这么大,一定是两个调皮的小家伙。

裴承德手抬呀抬,试图握着孩子的手,只是许久,都没有成功。

“孩……孩子……”他张嘴,吐出一个模糊的词语。

裴辰阳见此,将氧气罩推到裴承德鼻子上方,让他的嘴巴可以自由说话。

“好好……教养……”

“会的,一定会的,你要坚强点,孩子还没有叫你一声爷爷呢。”裴太太含泪道。

裴承德扯了扯嘴角,慢慢扬起一抹释怀的笑意。

之后,他便再睡了过去,连续好些天没有醒过来,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下午,裴逸白带着孩子的回到酒店,那个早早的给裴苡菲留言在酒店里等他的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裴逸白沉着脸拨通宋唯一的电话,“在哪里?”

“哦,我在萌萌这里,估计要晚上才回去。”

裴逸白拿着手机不说话。

“那边,怎么样了?瑾宴和瑾行,见到他们的爷爷了吗?”宋唯一本来想问裴逸白,只是担心他说自己自作主张,聪明地问起两个儿子来。

“回来不就知道了?还有,你儿子今天哭得声音都哑了,你要是不在乎的话,继续在赵家好好玩。”裴逸白皮笑肉不笑地扔下一句话后,毫不客气地切断了两人的通话。

这句话,说的也不全错。

今天两个小家伙,还真哭得满脸通红,撕心裂肺的。

换了在平日里,裴逸白顶多会说,男孩子哭一下,有什么要紧的?

这会儿,为了刺激宋唯一,他也使出手段了。

果不其然,一听他这么说,宋唯一在赵萌萌家就呆不下去了。

跟赵萌萌匆匆道了个别,表示后天会准时参加,然后就回去了。

宋唯一回到酒店的时候,恰好,总统套房里,还有意外的来客。

是裴逸白的母亲,裴太太。

开门声打断了裴太太和裴逸白的对话,扭过头,见进门的是宋唯一,她笑着问了一句:“回来了?”

宋唯一说不上话来。

裴太太却起身,招手让宋唯一过去。

一边,提起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户口簿,递到宋唯一的面前。

“之前,是我威胁你,但这一次,是真心的要交给你,什么时候你们方便,就去将证拿了吧,别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瑾宴和瑾行。”

裴太太的表情很平静,也懒得做虚假的好婆婆那一套,也不会再做坏人,相信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无法适应和接受。

顺其自然,就好了。

宋唯一的目光落在褐色的户口簿上,微微抿着唇,半晌都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要?”裴太太复又问。

她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见宋唯一一面,将这个东西,亲手交给她。

“以前的事,我跟你道歉。至于以后,你不用有压力,我不会再跟以前那样干涉你们。”

裴太太现在已经看得很开,没打算插手他们的事。

宋唯一抬头,跟裴逸白对视一眼。

他在裴太太的身后,朝着她点了点头。

宋唯一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他们结婚很重要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伸出手,默默地从裴太太的手中接过户口簿。

裴太太这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有一瞬间,她确实担心过,宋唯一不会接受。

只是最终的结果,无论如何都是裴太太乐见其成的。

于是终于露出一丝丝笑容。

“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她深深看了裴逸白一眼。

转身,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如果可以,你多去看看你爸吧。”在彻底离开之前,她突然转身,看着裴逸白扔下一句话。

随即,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房间的门,“嘭”的一笑轻轻关上。

宋唯一捏着手里薄薄的户口簿,默默看着裴逸白,然后,在他的面前坐下来。

“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我可以解释。”宋唯一道。

裴逸白还没有恢复记忆,对于裴家的感情,不算是深刻,

她这样做,势必会让裴逸白心里不悦。

只是,没有想到,裴逸白却坐了过来,搂住她的肩膀。“明天去复婚,孩子他妈。”

“哎?”宋唯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话题太跳脱。

“怎么,不满意?还是说,我需要重新求一次婚?”裴逸白挑这眉毛问。

宋唯一呆呆地摇了摇头,不用,已经求过了,她也已经答应了。

“你爸的事……你没什么要问的?”宋唯一试探裴逸白的态度。

她知道,其实裴逸白之所以这样,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自己。

这种感觉,窝心,也熨帖。

只是人不能太自私,拥有裴逸白的一刻真心,就很好了。

至于他的亲情,没必要由她举着刀来割舍,而且这不是割舍不割舍的问题。

“没有要问的,只有要说的,谢谢你,宋唯一。”裴逸白注视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说。

如果不是宋唯一,而母亲也不告诉他的话,或许知道裴承德去世,他才知道,毕竟是他的父亲。

“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谢谢。”宋唯一回握着他的手。

“对了宝宝呢?真的哭得很厉害吗?”宋唯一突然想起。

裴逸白却眼睛都眨一下摇了摇头,“没哭,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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