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第667章 最难过的是裴逸白(1/1)

裴逸白脸上的惨白,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为的是什么?这些是怎么来的?

甚至,他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没有换,湿衣服在大冬天一直穿到干了。

裴辰阳对于小侄子的死亡,无疑也是心疼和愧疚的,可是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以为是万无一失。

谁知道,那个杀手这么狠?连死都要拉裴逸庭一把?

“你不用为他说好话!”裴承德狠狠打断裴辰阳的话,表情阴骘的。

“你跟裴逸白,都是同样的角色,自私自利。”

这里,暗指的是裴辰阳对赵萌萌的事情跟他闹僵闹翻罢了。

裴辰阳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克制着,跟气得没有理智的人没有道理可讲。

“若非宋唯一当时有流产的迹象,逸白也不见得会选择她。”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宋唯一在前面,裴逸白做出这样的选择,无可厚非。

裴辰阳自己设身处地,自己站在裴逸白的立场,如果是赵萌萌和裴逸庭遇到一样的困难的话,在赵萌萌怀孕的前提下,他的下意识想法,应该也是先救赵萌萌。

“不用辩解,解释的理由一箩筐,有用吗?现在看着你弟弟没命,连尸骨都不知哪里去了,满意了?”

“宋唯一有流产的迹象,最后她流产了吗?她就是怕死,装死,让你们救她,而放弃逸庭!”裴承德大笑,猛地拍桌子。

玄关处,宋唯一面无表情地听着这番话。

她万万没想到,裴承德竟然这样看待自己。

怕死?

对,她确实怕,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没有像裴承德说的那样,有这么龌龊的念头。

她抬起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

“爸,这一切是我做的选择,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但宋唯一,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裴逸白冷冷看着父亲,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语气很坚定,也充满了信任。

若非坚持回来,宋唯一不会知道,裴逸白面对裴承德的层层逼迫,还要站在她这边说话。

她何德何能?

“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了心智,家人已经可有可无了是吗?只要一个宋唯一就可以了?”裴承德的表情黑漆漆的,如同风雨即将到来。

“逸庭的事情,确实是我当时考虑不周。但你也别忘了,宋唯一肚子里还怀着你的两个孙子。”裴逸白面无表情地叙述着。

“不要跟我提孙子!”裴承德冷笑。

“愿意给我裴家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不差宋唯一一个。”而他的小儿子,却只有一个。

宋唯一感觉心凉飕飕的,她很想冲过去,大声反驳裴承德。

何必这样说?就算,裴逸庭是真的出事了,他将全部的火撒到裴逸白身上,是怎么回事?

难道能全怪裴逸白吗?如果拿那几个杀手一开始就是为了找裴逸庭呢?

再者,现在不是没有找到裴逸庭的尸体吗?有没有可能,这个小叔子还活着呢?

尽管这个希望渺茫到几乎不可能,宋唯一内心衷心地希望,是这一个。

可是,在这些愤慨的语言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宋唯一的理智慢慢地回笼。

她固然有些生气,但不过是对裴承德对自己污蔑的生气,这点点怒意,完全不足以跟他们痛失爱子的心情比。

只是,宋唯一还是忍不住心疼裴逸白,只有他夹在两者中间,怎么都不好受。

“我知道逸庭坠崖的事情对爸您的打击很大,谁都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您生气恼火,愤怒,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万万不同意您对我所谓的装。”

宋唯一突然出声,打破了客厅三人的局面。

三双眼睛顿时看过来,因为是回裴家,赵萌萌送她到门外,就回去了。

她的身上穿得很单薄,浑身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到就会倒下。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裴逸白沉下脸,低声问道。

他记得,赵萌萌说还要住院几天的,他甚至还来不及赶过去医院。

“我没事。”宋唯一缓缓挣开裴逸白的手,目光直视着裴承德。

“您误会,冤枉我,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于您的儿子,他对逸庭的心,绝对不比你们少。要说逸庭出事,最难过的,不见得是你,而是裴逸白。”

宋唯一敢保证,这一点是真的。

尽管在此刻的裴承德看来,裴逸白是那么的不着调,选择了她,而抛弃了裴逸庭。

可正是因为此,才加重裴逸白的心里压力和负担。

摧残他的,不是裴承德的逼迫和谩骂以及动手,而是裴逸庭的死亡。

“一唱一和的,说的倒是好听。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就回来了?”裴承德语气不善地看着宋唯一,毫不掩饰他的厌恶。

是的,厌恶。

以前,对于宋唯一,他顶多是漠视,无视。

可现在,已经多了厌恶了。

这种目光,这种滋味,可真不好受。

“如果我是这样的人,当初跟裴逸白就没有任何机会结婚。您对自己的儿子难不成都不了解?”

“爸,这事不能全怪大哥,若不是我执意出去,嫂子也不会……”

在旁边听了许久的裴苡菲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冲过去。

打断了裴承德的话。

她很后悔,可是看着大哥大嫂被这般责备,她比他们还难受。

“你来做什么?捣什么乱?回去。”裴承德皱着眉,低喝一声。

此刻,就是他的开心果,都屏息不了他的怒气。

裴苡菲擦干眼泪,勇敢的抬起头。“事情若真的要怪,从头到尾都怪我。我不该带逸庭去看烟火,更不该让大嫂陷入那样的境地。”

如果,没有被宋唯一拦住,她成功地到达了贼窝,也被抓住了呢?

姐弟两人,大哥的选择只有一个,那他是选择哪个好?

裴苡菲仿佛明白,被宋唯一顶替过去的罪名是什么了。

“大嫂,对不起。”裴苡菲愧疚地看着宋唯一,

她太天真,若非想着出去,或许也不至于让宋唯一入了那个贼窝,而甚至逸庭也有办法救出来。

在电话里被裴逸白吼了一顿,裴苡菲才知道自己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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