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外面，陈冬杨大吁一口气。
还没走远，随即被一个声音叫住：“陈总，你好。”
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微胖，但胖得很好看
这是谁？陈冬杨不认识，他问：“你是？”
“樊玲花。”她走快两步，双手递给陈冬杨一张名片，“华创科技公司，我们做游戏还有软件开发。”
“哦，港海华创，很有名的公司，我知道。”陈冬杨确实知道，陈冬杨卖过红酒给他们办宴会，说起来都已经是一年之前。有过来往，在这里面碰上也是缘分，所以他心情还不错，“樊总，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樊玲花不急不躁说道：“陈总快人快语，是这样，我们新开发一个软件，叫物业管理系统，你们万豪有那么多楼盘，那么多物业管理分部，我觉得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智能化管理。”
“你找我谈这个似乎不太适合。”陈冬杨很抱歉的说道，“这样，你找钟强，我们物业服务管理部的老总，我给你联系方式，你和他聊，他懂这些，我不懂。”
“麻烦陈总了。”
“不麻烦。”
“我们加个微信吧，你把名片推送给我。”
陈冬杨答应了，打开个人名片让她扫，加上以后，推送钟强过去。
能看出来樊玲花很开心，她大概觉得很有把握。
陈冬杨反复看了两眼她的名片，放进口袋，然后问她：“樊总，你们公司也做游戏软件？”
樊玲花说道：“没错。”
“你们和省城最大的游戏软件公司有没有合作？”
“没有，同行如敌国，这一行，哎，怎么说呢，知识版权现在不太规范，我们公司被他们抄袭过一款游戏，但打官司却输了，就因为我们公司规模没人家大，实力没人家雄厚。”樊玲花趁机跟陈冬杨卖起惨来，几乎都要把自己给说哭了，陈冬杨就那样一问，很后悔。
陈冬杨只好说道：“其实各行各业都一样，生意不好做，钱不好赚，但我相信只要找对路子，坚持不懈的努力，总会有发光的一天。”
“陈总说得好。”樊玲花调整了一下情绪，给陈冬杨竖起大拇指，“陈总你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你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是万豪这种一等一大集团的主席。我有个儿子没小你几年，却是每天浑浑噩噩，我看见他就来气，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了这样一个孩子，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泡妞打牌惹是生非。”
怎么又卖起惨来了？陈冬杨头都要炸了，赶紧找借口说道：“依我愚见，可能他还欠那么一件两件事彻底让自己思想改变，以后肯定会改变，毕竟谁都堕落过，茫然过，最后不都好了么？别失望，多点耐心的等待。我上躺洗手间，我们下次聊。”
“好的陈总，慢走陈总。”樊玲花目送他。
陈冬杨直接出了大门，到外面上洗手间。
放松了一把出来以后，他站在走廊外面点上一根烟，拿出手机给吕薇发微信：师姐，我这边挺好，你那边怎么样？
吕薇给陈冬杨秒回：气氛非常棒，这些人拿不定你的性子，不敢巴结你，对我可不这样，他们很巴结。
陈冬杨：你要分清楚谁好谁坏，谁忠谁奸。
吕薇：嗯，我会好好发掘一下人才。陆石峰和我提了一嘴，他说你也认识的一个老胡，能力非常棒，如果建材部要变天，让考虑老胡。他也说，就是给个建议，具体看我们，可以从多方面去判断老胡的能耐。你看怎么样？你对老胡印象如何？
陈冬杨：老虎是个老实人，脑子也很灵活，胆子大。我记得陆石峰和我说过，建材部水很深，他一直被压着，只能当一个小经理，他的能耐其实很大。就团建的时候，我们刚认识，那会就说这话，不像给我下套，他不是那样的人。
吕薇：那我考核一下，你什么时候把丁羡妮范睿智龚成建他们弄走，我们就什么时候挑人上位，但是安全起见，我认为，空着老总，先任副总，设考核期，不主考业务能力，主考忠诚度，性格好不好相处，难不难管理，会不会容易产生异心等等。
陈冬杨：师姐说了算，以后这都是你用的人，我估计我要过去时代乐居。
吕薇：我怎么理解你这话？太突然了。
陈冬杨把周丽娟说那些话，用语音简单说了一遍，说完再打字，让吕薇听完删除。
吕薇听完消化了好一会才给出回复：难怪周丽娟那么镇定，原来如此，我很高兴她那边做了这么多事。
陈冬杨：你和她有秘密满着我，不是这些吗？
吕薇：不是这些，不过她这个宴会要对付尚文，她和我说过。
陈冬杨：具体怎么对付？
吕薇：她没说清楚，配合好吧，她不是让你配合吗？
陈冬杨：我心里好忐忑，总觉得有阴谋。
吕薇：没阴谋怎么对付尚文？走到尚文面前跟他说，喂，尚文，我要取你狗命，这样么？不对是吧？
好吧，吕薇说的在理，陈冬杨的忐忑算是少了一些：师姐你真是我的灵丹妙药，但凡我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有什么疑难杂症，只要和你聊一聊，或多或少都能好起来。
吕薇：你是我的毒药，总让我很为难。
陈冬杨：你不要想那么多，随心。
吕薇：没有随心可说，我们已经有过协议，我要工作，不是不要你，是环境不对。
陈冬杨：我们不在微信里说这些。
吕薇：尚文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陈冬杨：有，还是那一套，拉一下打一下，拉一下打一下。还有梅茜这里我没和你说，这女人坑大发了，那性子，我越发觉得，她和章心怡差不多，甚至更过分百倍。她竟然把资料藏我们住所的厨房了，你想想这是什么意思，玩这一手真他妈脏。
吕薇也想到了梅茜想怎么干，也是很气愤：她这么阴损也好，你的想法是对的，卖她，我不行啊，我和你说，是不是重新考虑，你不答应，我还不高兴。
这件事陈冬杨都忘了：师姐别这样说，你只是天性善良，万不得已不想和别人发生冲突。
吕薇：如果你都听我意见，我在想你现在会怎么样？可能会被人坑的很惨，所以柳烟离的想法没有错，我们不能限制你，其实我们知道的你都知道，你比我们要聪明得多。
陈冬杨：柳烟离这样和你说话？什么时候的事？
吕薇：最后那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