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冬杨刚挂断电话,那边马文和吴倩妮同时走过来。
马文兴冲冲的问陈冬杨:“哥们,搞清楚是谁干的没有?”
陈冬杨说道:“应该是魏明辉。”
“不是白天那几个家伙?”马文怀疑是。
“不是。”陈冬杨肯定的说道。
“魏明辉关着。”
吴倩妮替陈冬杨解释说道:“从港海回来前,我们去了一趟看守所见过魏明辉,他威胁过陈冬杨。”
马文不知道这件事,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那贱货他想干嘛啊?”
吴倩妮对他说了一遍以后问陈冬杨:“你是给曹警官打电话了吧?”
陈冬杨嗯了一声:“他说他去看守所找魏明辉谈谈。”
吴倩妮说道:“我认为用处不大,他肯定会装傻,除非你也有办法威胁他,那样一来就能保持一种平衡的关系。”
陈冬杨连忙问:“你有什么想法?”
吴倩妮说道:“问章雅清,她不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么?看在看守所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花钱让他们搞魏明辉。”
陈冬杨当场给章雅清打电话,不过打通之前又选择了放弃。
吴倩妮和马文觉得很费解,纷纷望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陈冬杨思索着说道:“我认为不能拖章雅清下水,你们想,魏明辉的舅舅那么厉害,他会查到章雅清帮我们,然后报复章雅清。我们还是自己来吧,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马文急道:“你说说。”
陈冬杨快速说道:“我认为砸催泪弹那些家伙还会来,我们设个局把他们抓住。”
马文失望的说道:“来个屁,刚搞了一次,脑子傻了故意来让你抓?”
陈冬杨说道:“正因为我们不信。或者你可以这么想,刚刚他们确实是搞了我们一下,但我们不是没太大损失么?你教训人你喜欢只教训一半?”
吴倩妮说道:“我觉得陈冬杨说的有道理。”
马文还是不赞同,他说道:“我就算你说的对,我们的人如果都藏起来准备着伏击,他们能看见吧?能看见就不会继续来。”
陈冬杨说道:“如果我们不用自己人呢?我可以让陶丫丫打电话去物业把保安暗暗叫来。”
马文一听,似乎这样还行,他说道:“那搞吧,要是把人抓了起来,全村一起审判他们。”
陈冬杨赶紧把陶丫丫找来,说了一通,这样,这样。
有了办法对付那些坏蛋,但怎么应对自己父母,陈冬杨完全没想法。他忐忑着走进家门,陈永泰和叶梅就唠唠叨叨了起来。他们最怕的还是这种寻仇的事,还寻到家里来,他们无法接受,差不多都给气炸了……
陶丫丫依然帮陈冬杨解释,但效果不太大,叶梅直接吼她,让她别说话。后来柳烟离拉他们进房间谈了有二十分钟,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嘴上冷静了,但脸色却更加难看。
陈冬杨用微信问柳烟离和自己父母说过什么?柳烟离说,该说的都说了,是她的责任,从开始到现在,具体什么责任,她都已经通通都说了出来。
毫无准备的陈冬杨非常绝望,柳烟离啊柳烟离,你怎么挑这个骨节眼说呢?
马文看见了陈冬杨和柳烟离发的内容,他小声问陈冬杨:“你父母不会是嫌弃柳烟离的背景吧?”
陈冬杨示意出门外说。
门外,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根烟,陈冬杨对他说道:“他们确实嫌弃柳烟离,但我已经说通我妈,她说她不反对,就看我爸的意思。我还想着这几天找个好机会跟我爸说,争取也说通他,现在闹一出这样的事情,柳烟离直接把所有的背景都交代了出来,后果很严重。我爸肯定会觉得我娶了她,无疑是娶了一个麻烦回家,一辈子不得安宁,所以……你知道结果。”
马文一声叹息:“妈的魏明辉这家伙就是能闹事,每天这么多人死,怎么就是不见他死?”和陈冬杨说完,他望着天空还唠叨了好几句,老天爷啊老天爷,你是喝醉了?赶紧睁开你的双眼,把那混蛋收掉。
陈冬杨吸了一口烟说道:“我现在恨不得能抓住那些扔催泪弹的家伙,拿到实证。”
柳烟离此时走了出来,马文话没说完,但也只能先避开一下。
柳烟离对陈冬杨提议说道:“陈冬杨,要不我们走吧,带上你父母,我们去港海过年,这样不会连累其他人。”
陈冬杨说道:“我父母不会去,并且我做了安排,我们不能走,不能认输。”
“对不起,我给你带了那么多麻烦,还把麻烦给带到了你们村。”
“你不该跟我父母坦白。”
“我不能看着他们怪你,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责任。”
“你不想后果吗?”
“骗人好累,那是你父母,我不想一直骗他们。”
她说的话,让陈冬杨无以反驳,他也不是想她骗自己的父母,哎。
两个人冷场着,就这会儿,陈冬杨的手机响起来,是曹警官。
曹警官很生气,他在魏明辉那边什么话都没问出来,他说他过来一趟,陈冬杨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自己要回去。
匆匆挂了曹警官的电话,陈冬杨和柳烟离走回去。
刚准备坐下来,陈冬香来叫他,让他进一下父母的房间。
房间里面,陈永泰和叶梅坐在床上,对面靠墙壁有一把椅子,那是给陈冬杨准备的。
陈冬杨坐立不安,看看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脸黑,他一颗心不禁七上八下。
叶梅先开口对陈冬杨说道:“刚柳烟离说那些话把我吓到了,我很同情她,但我们家不适合有一个那样的儿媳。”
陈永泰说的更直接:“小子,我本来很喜欢这个女人,但她那样的背景,我没办法想象你们以后的婚姻生活,你是聪明的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陈冬杨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也应该直接点说话,当即说道:“我当初帮她是因为我善良,因为我有正义感,这是你们灌输给我的东西,我不明白现在你们为何要拿走,我也不同意你们拿走。”
“到你不同意吗?你那里来的资格不同意?你看看今晚这件事,你敢不敢走出去告诉那些叔伯兄弟真实的情况?你不敢,你干嘛不敢?人要脸,你要,我要不要?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必须和她分了。”陈永泰非常激动,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在陈冬杨印象之中,他很少很少这么凶,几乎没有过,“原来你说她结过婚,后来你妈和我说,我接受了,她还带着个孩子,我也告诉自己要接受,你们回来,我很高兴,没给你们脸色,但你们呢?越闹越大,我要做多少次的让步,这件事才能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