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中降(1/1)

“帕拉善,要怎么处置他们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善后,什么都不用担心,这个泰国男人不是什么好鸟,学了点降头皮毛到处祸害人。”张子陵沉声道。

帕拉善发了狂吼叫着一脚踢开了他继母,跟着拿出吹箭就对准那个泰国男人,“嗖嗖嗖”的几声,毒针一下插满了泰国男人的脸,泰国男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脸色霎时发黑,口吐白沫抽搐了一阵就断了气。

帕拉善继母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跪在帕拉善面前苦苦求饶,帕拉善眼含泪水,将吹箭对准了他继母,但却迟迟没有下手,痛苦的全身发抖。

终于他吹出了毒针,帕拉善继母一声惨叫捂住了脸,但毒针并没有射中她,而是射中了道场地板的榻榻米上。

帕拉善终究还是没有对继母下手,我知道帕拉善心中现在无比痛苦,继母虽然对他不好,但也算是最亲的人了,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帕拉善早对她建立起了母子情,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残忍结果。

帕拉善吼叫着让继母滚,他继母战战兢兢的起来跑掉了。

帕拉善失魂落魄的走出道场,我担心他出事让张彬彬跟着去了。

他们走后张子陵说:“这个拜师礼还满意吗?”

“对帕拉善来说真相太残忍了,也许让他一直以为塞猜是凶手反倒好了。”我默默道。

“所以说有些事在去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对帕拉善来说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但话又说回来,长痛不如短痛,帕拉善继母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这么一来帕拉善也能早点从阴影中走出来。”张子陵说。

我看向张子陵,他的行事让我佩服,也让我知道了自己身上存在的各种不足,对法器知识不熟,有时候太冲动,处事不成熟,如果真能拜到这样一个师父是我的荣幸才对,想到这里我一下跪了下来。

“哈哈,做了这么多事终于没有白费功夫啊,你总算心甘情愿了。”张子陵朗声笑道。

张子陵郑重其事的穿上了道袍,一番法事后我进行了隆重的拜师礼,正式成了张子陵的徒弟。

“既然已经拜师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可以先回国了,我在这边的事业近期可能会交给其他人了,离乡背井多年是时候回去走走了,到时候我在找你,传授你我的毕生道法,为师的声誉以后就靠你发扬光大了,哈哈哈。”张子陵大笑道。

傍晚的时候张彬彬回来了,我询问了下帕拉善的情况,张彬彬摇摇头说:“他受了很大打击,一个人躲到佛牌店里去了,出事倒不至于这么大人了,这事我们帮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扛过去了。”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也只能让帕拉善一个人静静了,至于他跟他继母以后还能不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是帕拉善的家事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在茅山分会道场度过了一天后,我们也准备启程回国了。

临去机场前我们去了趟塔拉罗费集市,本打算跟帕拉善道别,却老远看到帕拉善将佛牌店的门打开做生意了,他应该想通了,重新振作了起来,继承了阿毛的事业,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缅怀阿毛。

我和张彬彬欣喜不已,这是我们最想看到的帕拉善,我们商量了下就没去打扰他,以免勾起他的伤心事,于是我给帕拉善发了条短信向他道别,帕拉善回复了几个字:谢谢,再见,我的兄弟。

帕拉善情绪仍旧不高,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我知道这个泰国小子已经成了我们一生的兄弟,在泰国这个陌生国度,他是我们的牵挂和羁绊,也是我们在泰国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我们去了机场,在泰国经历的一切终于结束了,我早盼着回去跟王雪见面了,这些天虽然偶有短信联系,但怎么也比不上见面来的真切,一时间我心情有些激动。

飞机起飞了,望着云层下逐渐变小的曼谷城市,我有些唏嘘的闭上了眼睛,可能因为飞机上升的缘故我的心脏被压迫的很难受,耳朵都产生了耳鸣,突然我的视线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变成了血红色,我眨了眨眼这才恢复了正常。

等飞机平稳后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厕所,洗手的时候又觉得眩晕的厉害,不能够啊,怎么还晕机了。

我使劲拍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还是没抗住,一下呕吐了,呕吐物散发着恶臭,非常恶心,我赶紧放水给冲了。

我感到心脏在剧烈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我扶着墙面走出洗手间,大脑神经突然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刺激的我缩了下,跟着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时成了血红一片,飞机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变的狰狞无比,耳旁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耳鸣声和心脏暴跳的声响。

旋转,这个红色的世界在旋转,我一下撑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赶紧过来扶我,但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突然,我的脑子里响起了塞猜的奸笑声,笑声非常惊悚,忽远忽近的在脑海里徘徊,伴着奸笑声我双眼一翻,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医院病房里了,张彬彬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

我口很渴,打算拿床头柜上的水壶,可伸手才发现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壶,一个不小心给打翻在地。

声响惊醒了张彬彬,他赶紧过来扶我坐了起来,给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觉得舒服了一些,虚弱的问:“彬彬,回国了吗?”

“回国?回你妹啊,还在泰国呢,这趟航班为了你飞回了曼谷,你在飞机上突然晕倒,空姐发现你心跳都没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只好通知机长折返了,到了机场救护车直接就把你送进了急诊室,抢救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救回来。”张彬彬说。

我断片的记忆逐渐回来了,想起晕倒前视野所见的全是血色,还有塞猜在我脑子盘旋的奸笑声,顿时让人不寒而栗,我愣愣道:“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状态有多吓人,两只眼睛充血,脸上的经络全凸起来了,红的吓人,感觉像他妈要变异了似的,可等你抢救过来后,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但毛的问题也没查出来,只说你失血过多贫血了,我就纳闷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样每月流血,怎么就失血过多贫血了,你也没外伤啊。”张彬彬说。

我将晕倒时的所见所感告诉了张彬彬,张彬彬一听也愣了,说:“这么奇怪,晕倒前还听到塞猜的笑声,莫不是你被他的阴魂缠上了?”

塞猜临死前那种状态怨气冲天挺吓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说阴魂躲我都来不及了,还怎么敢缠上我?

“你现在是老家伙徒弟了,这事我已经通知他了,一会他就来了。”张彬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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