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五年前那个孩子厉康康
你难道忘记了,曾经他是如何对待你的了吗?
她在心里暗自讽刺自己,她才是那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哪里有资格去同情别人。更何况,还是去同情这个魔鬼。
厉幕洵心里很难受,想找一个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突然扭过身体,霸道的强搂着身边的小女人。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放手啊……”安小琳用力推着他的身体,可她越是抗拒,他搂得就越紧。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肩头,因用力过度,安小琳感觉自己,压在他的身上,快要无法喘息了。
全程这个男人,都没有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言辞。
她被迫无力的放开手,一任他抱着自己。
渐渐的,他的手松懈了一些,她才没有那么难受。可是,他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松开她。一直就那样搂着。
他不说,她也不想问。不管那个女人是谁,跟他厉幕洵是什么关系。那都不关她的事。她没有必要知道。
“妈妈在哪里?”
好久好久,别墅前面的院子里,回荡起了一个孩子的声音。
“小少爷,你慢点,小心摔着。”女佣紧跟在孩子的身后。
安小琳听着那声音,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小男孩儿,背着书包往他们这边跑来。
“舅舅,他们说妈妈犯病了,是吗?”小男孩儿站在他们俩的跟前,急促的喘息,担忧的询问。
厉幕洵终于肯松开,那抱着安小琳身体的手了。反之伸手拉着那个小男孩儿的手,让他到自己的身边来。
小男孩儿比厉天天高一个脑袋,长得眉清目秀,脸颊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有几分相似厉幕洵。
他……
安小琳定定的盯着眼前的孩子,看他的身高,绝对比厉天天大,但也不会超过十岁。
他和厉幕洵如此相似,难道说……他才是厉幕洵和白韵涵的儿子吗?是几年前,她用骨髓救下的孩子?
可他为什么叫厉幕洵舅舅呢?
“对,妈妈又犯病了,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在楼上的卧室休息呢,所以康康就不要去打扰妈妈睡觉了。”厉幕洵让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腿上。宠溺的用手,轻抚着他的脸蛋。
“哦,那我就放心了。”厉康康松了一口气。
他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成熟,特别懂事。相比五岁的厉天天,小天天还是太稚嫩了。
“舅舅,她是谁呀?”厉康康盯着对面的安小琳。
“叫舅妈。”厉幕洵看了一眼安小琳,温柔的向小家伙解释:“她是你的舅妈,是天天弟弟的妈咪,更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两岁的时候,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一直都找不到适合你的骨髓,刚好舅妈与你的骨髓匹配。若不是舅妈救你,你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他把腿上的厉康康扶起来,示意:“去谢谢舅妈。”
“舅妈你好,我是厉康康,今年七岁。谢谢你救了我。”厉康康很有礼貌,向安小琳鞠了一躬,并且介绍着自己的姓名和年龄。
“……”安小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难道曾经大家所传言的,那个厉幕洵和白韵涵的孩子,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他是眼前的厉康康?刚刚那个犯病女人的孩子吗?
他称呼她为舅妈,还叫厉幕洵舅舅,犯病的那个女人,岂不是厉幕洵的妹妹?
不!厉幕洵怎么会有妹妹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还有一个所谓的妹妹啊。
“舅妈,你怎么了?”厉康康见安小琳一直打量着他,他没忍不住询问道。
“我……”安小琳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为什么呀?这个孩子明明就不是厉幕洵的。可当初他去监狱见她的时候,抱着这个孩子,却自称为爹地。
那些谣言也不是凭空而起的,若不是他自称为孩子的爹地,就算给那些散布谣言的人,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胡说啊。
“乖,去把书包放下。换件衣服吧,等妈妈醒了,你就可以去看她了。”厉幕洵用手轻抚着厉康康的脑袋,轻声的说道。
“嗯。”厉康康乖乖的点头,背着书包跑进别墅。
小家伙是刚刚放学回家,听到女佣说厉幕媛生病了,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他是厉康康,厉天天的哥哥,比天天大两岁。他是我妹妹厉幕媛的亲生儿子。也是几年前,你救下的那个孩子。
并非人人都认为的,是我和白韵涵的儿子。”厉幕洵自己向安小琳解释。
“……”她只听,不说话。
现在对于她来说,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早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厉幕洵曾经对她太狠,他对她的伤害,她一辈子都无法磨灭。
她对他不可能再有爱,只有无尽的恨。或者……是避开,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对于我来说,康康和天天在我心里的地位,是同等重要的。我也是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
“……”安小琳望着远方的游泳池水,像是无视了他的话。
这种迟来的解释,还有意义吗?
要是曾经她知道,厉康康只是他妹妹的儿子,或许她做梦都会笑醒。因为她知道,至少他不会和白韵涵那个女人有儿子。
“幕媛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不是一个母亲,可我们俩的感情,却胜过一母同胞。
她很可怜的……”说到这里,厉幕洵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
她忍不住将投入在水池里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
阳光下男人冷峻的面孔,特别立体,高挺的鼻子,在脸颊上形成了一抹影子。那双深邃的眸子,泛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上帝真的很卷顾这个男人,将近三十的他,脸上竟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整个眉宇中,都透露着一股冷清,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她被一个叫杰里克的男人抛弃了。
可她却告诉我,她非常爱那个男人,而且他们俩也彼此相爱。她一味的向那个男人辩解,说他是爱她的,他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