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白了,他无所畏惧了,反正事已至此了,他也没有别的出路了,他且静观其变吧,又或者逼迫她一把,让她无可奈何吧。
小白呆愣了许久,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夜墨的怀抱,眼底的慌乱刺痛了夜墨的心。
他死死禁锢住她,残忍地在她耳边说道:“姜小白,你不准走,你哪里都不准去,在我身边,你只能在我身边,阿白,你说过的,说过爱我,说过只爱我的,阿白,你不准走。”
小白一言不发,却依然在剧烈地挣扎着,她猛然咬住夜墨的手,她疯了的时候就会本能地去咬人,夜墨吃痛,闷哼一声,一个不察,松开了她。
她就像身坠食人窟一样,慌乱之中,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想离开他的身边。
她不过跑了两步,又被身后的他捞住了,他大手横在她腰上,一个用力,将她压到了沙发上:“姜小白,为什么这样看我?为什么这样怕我?嗯?为什么这么伤心?嗯?你回答我,你说过不走的,你说过的。”
涕泪横流,打湿了她额边的头发,她声音发哑:“你也说过的,你说过你没有杀宁柯,你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造了个假的他,夜墨,你良心不会痛吗?啊?你在我跟前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泰然处之的?你怎么做到不动声色的?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身下的人全然是激烈,眼底里是恐惧,是惶恐,以及,厌恶,痛心,她的情绪很复杂,却没有一种,是夜墨想要看到的。
他不想看到她这样,不想她揭开他黑暗的真面目之后要舍弃他,要离开他,变得害怕他。
他死死将她压在身下,这是绝望之人唯一能做的,这是他本能的反应,这一刻,不能松手,他一松手,她这只自由自私的鸟儿就要飞离他身边了,她不会犹豫的,他知道的。
他压紧她,眼眶微红:“阿白,你要我怎么做?他绑了你,绑了你几十天,我找遍了全国全世界,南至非洲,我去找了小叔,西至美国,那么大一个洲,我让谢少将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不过二十几天的时间,你可知道我瘦了多少?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就这样一个人,我杀了他都是轻纵了他,你希望我怎么对他?啊?你说说看。”
他目光凶横,小白吓到不敢说话,从前的他都是伪装的,如今残暴不仁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违者杀无赦的他,才是最真实的夜墨。
她声音发颤,神色惶恐:“夜墨,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夜墨薄唇紧抿,呼出来的气却是灼热的,他胸腔里翻滚着的是灼人的情绪,他不知道要怎么收尾了,要怎么样消除她眼中的惊惧和对他的抵抗。
似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沉声:“阿白,你和楚门不一样,不一样的。”
泪水犹如刹不住的洪水,倾泻而下,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有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给我造了个假的世界,将我困在这牢里,你骗我,你欺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