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天牢虐渣(1/1)

记忆中那个苏四姑娘,有着软绵绵的性子,纯善好欺的脾气。无论对着谁,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苏适雯一直认为这是个懦弱愚蠢的,任谁都可以把她随意拿捏。至于上一世的苏适雯呢,确实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伪装成一个善良大度的嫡姐,并不困难。上辈子的苏婉容实在是个蠢的。她说什么,就信了什么。以至于即便是临死以前,甚至起过投靠她的念头。

她素来最看不惯的就是苏婉容,又怎么可能出手帮她?自然是狠狠地冷嘲热讽一番,彻底叫她颜面扫地。

这一世的苏婉容开始不信任她了,学聪明了。苏适雯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苏婉容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人。在自己那般对待她以后,她若是还能傻傻的被自己牵着鼻子走,那就真的是愚昧不堪了。

即便如此,瞧着苏婉容目下面上的神色,苏适雯依旧觉得极为陌生。那澄澈见底的一双眸子泛着冷意,红润的朱唇明明是微微挽起的,却使人心里面莫名发怵。

一个女人,莫不是嫁给的男人变了,整个人的气场也可以改变这么许多?

苏适雯指甲陷入肉里,抿了抿唇,道:“说吧,你现在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苏婉容抿唇轻笑,可是笑意并不达眼底。她目光淡淡地扫在苏适雯身上,清清冷冷地道:“苏适雯,你今日落得这般田地,全是你咎由自取。今日本宫过来,只为问你几句话,若是你如实说给我听,本宫大可以在皇上跟前替你说两句好话。若是你继续撒谎,莫要怪本宫不对你手下留情。”

苏适雯了到这个,却仿佛像是听见什么极可笑的事情一般,忽而仰面大笑出声。

可因为她形容瘦消,面色苍白。此番大笑只显得她整个人阴测测的,整张脸都有些狰狞的扭曲。

“不对我手下留情?”苏适雯咬牙切齿,双目恶狠狠地盯着苏婉容道:“如今我已经沦落至此,便是你待我手下留情又能如何?那皇帝不会放了我的。横竖都是死,早死晚死,你以为我还会怕了你吗?”

苏婉容一双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绢帕,苏适雯那边话音刚落,她嘴边的笑意却是不减反增。

她抬眸睨了苏适雯一眼,嗓音淡淡地道:“说不说实话,左右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本宫确实无从干涉。但本宫这会儿好心提前告诉你了……这段时日本宫怀着身孕,深感自己脾气实在暴躁的很。你不配和本宫是小,若是你惹得本宫不快,本宫难受了,定是也不会让你好受。”

即使是个傻子,也听的出,这是在恐吓自己呢。

不过是个优柔寡断的妇道人家罢了,她能有什么法子对付自己?苏适雯心中不屑,嘲弄地低哼了一声,根本没把苏婉容的话放在心上。

苏适雯的此番举动,皆被苏婉容尽收眼底。

便见她摇了摇头,一张粉润的芙蓉面上,浮现一抹仿佛已经无奈何了,又仿佛颇是为难的神色。

“念在你我昔日姐妹的情分,本宫原是不打算为难二姐姐你的。可是二姐姐你百般不肯配合,也莫怪做妹妹的无情。没没听说这天牢里对囚犯严刑拷打的器具,可谓是五花八门,有皮鞭,老虎凳,指夹板……妹妹我是个没见识的,这些个小玩意儿大多也是道听途说。今日得亏了姐姐,也叫妹妹长长见识。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来人!把本宫的二姐姐给按住,先拔几个手指甲盖儿叫二姐姐适应适应。”

苏婉容扬声这么懒懒一唤,便真就有两个狱卒扮相的男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往苏适雯的方向走,一左一右,作势就要把人压下。

苏适雯双眼紧盯着狱卒手上的那把镊子,黑漆漆的,尖端有些生锈。就这么固定住她的手腕,把镊子往她指甲上面探……

这才意识到苏婉容方才那一席话,并不只是恐吓她这么简单。这个昔日里最是纯善可欺的蠢女人,何时变得心狠如此,她是真的打算拔她的指甲!

镊子尚没有碰到苏适雯的手指尖,苏适雯一双手腕儿都直接软了。她努力挣扎,狼狈地被迫趴在地上,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苏婉容的脸,咬牙切齿地说:

“我、我是右相府的小夫人,太师府的嫡系二小姐,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在这里对我处以私行,萧右相不会放过你的,便是娘家那一边你更是没法交代!”

苏婉容轻叹一声,珍珠凤纹绣鞋停驻,此番隔了三四步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苏适雯的时候,目光饱含同情。

“别说父亲已经对你彻底失望,怕是根本不想再认你这个女儿。如今你的形象,在右丞相眼中,便与那心狠手辣的恶妇不无不同。今日莫说本宫在这里对你用了私刑,就算是把你直接给杀了……”

苏婉容嗓音一顿,抚着自己的小腹,稍稍俯身。她压低了嗓音,盯着苏适雯的眼睛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地轻声道:

“……就算是把你给当场杀了,你以为,萧右相会为你这般试图谋害他妻子的恶妇伸冤?会站出来替你报仇?不会的。你就算是死了,这世上,除了你那个不分黑白的娘,以及你那愚忠的丫鬟,怕是再没人会为你掉一滴的泪。”

此句话音落下,苏适雯面色登时煞白一片,她浑身颤抖地紧紧咬住双唇,很快就有血珠子自齿间渗出。

即使她不愿意认,苏婉容方才所言都是事实。

自打她害人未遂,萧正元待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了。将她囚禁在北苑里,放她自身自灭,说到底还是看在苏太师的面子上。如今做父亲的对她心灰意冷,她就算在这被苏婉容折磨至死,一个相府弃妇罢了,拿什么跟皇后斗?

泛着恶臭以及潮湿发霉气味的天牢里,苏适雯盯着狱卒手上逐渐逼近的尖利镊子,银牙紧咬。

指腹触及那冰冷的利物,她浑身一抖。终究是选择妥协了,咬着牙,道:“好……好,我说实话便是。你究竟要问我什么?”

苏婉容一瞬不瞬看着地上的人,淡声问道:“第一个问题,几年以前,在宫外散播谣言。说本宫是祸国妖姬的,是你不是?”

苏适雯显然没料到苏婉容会忽然问她这个。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低哼了一声:“你在说些什么,我却是都听不懂的。外面对你的风评如何,同我有何干系?再者说你原本生了个勾男人的狐媚子皮相,也不怪宫外那些个百姓骂你祸国妖姬。”

知道这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却没想到此人脸皮能厚成这样。此番被这苏适雯倒打一耙,苏婉容有些被气笑了。

“二姐嘴皮子当真是硬的很,看来本宫不得不使些手段逼你招供了。”她拍了拍手,吩咐一左一右那两位蓄势待发的狱卒:“手指甲脚指甲全部拔掉,让本宫瞧瞧看,是本宫二姐的嘴硬,还是这天牢里的镊子硬。”

狱卒下手很快,苏适雯来不及回嘴,就感觉到一股硬物剥离血肉产生的剧烈刺痛感,十指连心,只听见“啊——”的一声,女人尖锐而凄厉的惨叫,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顺着指缝钻进全身遍处……苏适雯疼得浑身抽搐,头皮发软。

苏适雯疼得恨不得抱着自己的手满地打滚。可是偏偏身子被狱卒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颤巍巍地抬头,嘴唇哆嗦着,盯着自己那已是血肉模糊的左手拇指。

“还不愿讲实话么?本宫的好二姐?”

从头至尾,苏婉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会儿抬步,小巧的绣鞋便在那一滩血迹前缓缓顿足。她抿唇一笑,嗓音极是温和地问了这么一句。

------题外话------

温柔善良的作者实在不适合写这种血腥的虐渣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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