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莽怔住,又见小姑娘垂着脑袋,咬唇飞快地瞥了眼他的身下,又匆匆移开。领悟了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胸口那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想着小姑娘等下可能会对他做的事情,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急不可耐地直往下涌。
有些时候一些新颖大胆的方式,往往比传统的那些更要让男人血脉贲张。
特别是经了昨夜一番蛮横,小姑娘初尝情事,也是弄的狠了一些,本以为至少在近来几日,没法让他再度体味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因了偶然的一个突发境况,这显然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意外收获。对象还是他这个,躺在榻上完全处于被动,往往连眼皮儿都羞于睁开的小姑娘。
她要来主动帮他,胤莽能不激动吗?他激动死了,激动得仿佛不是喝了催人的桃花酿,而是什么烈性春药。立刻伸出大掌,抚上她的后腰,以虎口握住,轻轻地揉捻。他凑过头去咬她耳朵,嗓音里暗哑温柔地道:
“没经验是应该的,谁还没有个头一次了?咱们就照着册子上画的样子,一起琢磨琢磨。朕皮糙肉厚的,最不怕痛,陪着婉婉一块儿去学。”
苏婉容的腰间细肉被他揉得痒的不行,下意识又往后缩了一点。视线往下移,目光在男人身上的某处略微停顿了一会儿,想起男人昨夜的雄伟豪迈,她禁不住怯懦地咽了口口水。
胤莽已经被小姑娘撩得不上不下了,极力忍住血气涌动,摆出一副体贴温柔的样子。这会儿见她还是犹豫不决,彻底憋不下去了。嘴里便扬声直嚷着:“朕已经忍不住了!你不想要朕当场毙命,你现下就来帮朕!”
言罢,就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拖回了自己腿间。
……
原本以为只是上手,吃不着什么亏的苏婉容,现下是啪啪打脸。
无赖的男人,不管实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会不遗余力地最大限度上地占去最多的便宜。
事情到了最后,苏婉容双手酸疼几乎不像是自己的,香汗淋漓地跪趴在男人腿边,累得一径细细喘气。好不容易整好的衣襟又散开了,香肩半露,里面抹胸也被人粗鲁地扯去大半,白花花的一片,原本也遮不住什么了。
而那胤莽呢,此时此刻也好不到哪去。睁大了双眼剧烈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就这么直接仰躺在地板上。大脑仍旧因为方才那短暂的极度畅快之感,空白一片。
好容易缓和一些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翻坐起身,长臂一伸,将累坏来的娇软小姑娘轻巧地托抱回自己怀里,大掌拍抚着她的后背,替她慢慢顺气。
得逞后的男人,一脸餍足。就搂着怀里的姑娘,附耳过去柔声说道:“婉婉,朕觉得刚刚那个样子,与昨夜的感觉又不一样。但同样舒服极了。朕的婉婉真是聪明,不论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往后你身子骨不方便的时候,你便还和方才一样,那样碰朕,那样帮帮朕,好不好?朕只喜欢,也只容许你对朕做方才那样的事情……”
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明明就是在欺负她,还总是没羞没躁地说这些光面堂皇的下流话出来。苏婉容浑身虚软无力,疲惫不堪。现下不止身上了,手腕连着胳膊也累得抬不起来。却见始作俑者的男人却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不止不平衡,还觉得委屈。
就红了眼眶,口中道:“谁要帮你!你中了那媚姬下的套,原本就是你自找的。下次再碰见这样的事情,你自己想法子去!我再不帮你了!”
胤莽这么一低头,就是瞧见小姑娘委屈得小脸都涨红了,莹润的唇儿红红的发肿,被他方才咬破了皮。瘫在他身上,娇喘连连地就这么斜眸怒嗔着他。
被小姑娘水泽泽的一双桃花眼,这么一瞪。胤莽浑身一僵,下腹的那股子邪火又不由自主地窜了出来。
就不动声色地捏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揉了两下,压低了嗓音,哑声道:
“怪不得说是西域奇药,这药后劲儿倒是挺足的……”
苏婉容身上一抖,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粗硬的大掌跟个蚌壳似的,紧紧夹住自己不放。
“朕下次必然小心谨慎,不让这等低贱的货色近身。婉婉你的瞧朕现下中药的份儿上,便原谅朕一次。和方才一样,再帮帮朕朕吧……”
男人语落,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握住她的纤细胳膊,虎躯猛地往前一扑,她吓得低低“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以后,已经被他轻轻松松压去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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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数次以后,胤莽总算是尽兴了。长舒了一口气,翻了个个儿,让苏婉容平躺在他的身上。
地上太凉,他天生火气旺倒是不怕,就怕小姑娘娇软的身子骨受不住。
缓过劲儿来以后,翻身而起。略微整了整苏婉容凌乱的衣衫,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毫不费力地将人打横抱起。
苏婉容现下当真是连小拇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就仍着强壮高大的男人,抱着她如同抱着什么没有重量的事物,步伐稳健地朝拔步床的方向走去。
松手往前面一送,将苏婉容小心放在了床塌里侧。
“生气了?”
胤莽跟着翻身上榻,侧卧在她旁边,手肘托着下巴,撑住上半身,就这么垂下头来看她。
他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哑,伸出一只大掌,指肚轻轻蹭了蹭她潮红汗湿的脸颊。
“朕这还不是在为你找想?你这个小心眼儿的,朕先前就是多同那媚姬说了两句话,瞧瞧你气成什么模样?倘若朕今日不找你,当真着了她的道儿,你可不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理朕了?”
苏婉容抿住了嘴唇,没有吭声。
有一点男人说的倒是不错,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倘若这个男人今日当真沾染了那个行径放荡的舞姬,除非男人用强,否则她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叫这男人继续碰她。
胤莽不晓得怀里沉默不语的姑娘在想些什么,缠着小姑娘劳累了一番,现下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搂着她,好好同她继续温存温存。
可,天不遂人愿。外面再度响起一连串脚步声,听见有人在屏风外扬声禀报道: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现下就关在金銮殿偏殿。左右丞相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听说大学士被抓,都已经赶过去了。”
胤莽听罢,面上一凛。眸底的温情顷刻间褪去,眼中几部可察地闪过一丝冷光。
就见方才还懒散地卧在榻上的男人,倏然挺身而起,他的视线投向花鸟屏风上隐约映出来的人影,沉声道:“朕知道了,叫他们都去金銮殿等着,朕随后便到。”
前来禀报的侍卫,恭声应了声是,便领命退下了。
胤莽回过身来,低头望见仍旧躺在榻上,显得有些愣神的苏婉容,凌然的眉目就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弯下腰去,亲了亲她柔软温热的唇角。伸出手来,指腹轻轻抚去小姑娘脸蛋上的细汗。
“乖乖在这继续歇息一会儿,有些要紧的事等着朕现下出去处理。待朕忙完了以后,朕再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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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晋元皇帝为了袒护还是太傅的苏太师,直接罢免了达奚成朝中同僚,焦学文的官职。而那达奚成本人,与太师发生拳脚冲突,磕破了脑袋,至今无法痊愈,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可是把达奚成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新上任的年轻帝王,明明先前和苏太师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却几乎是毫无理由地偏袒维护他。
而素来将苏太师视为死对头的达奚成,见太师屡次三番受到帝王重用,朝野势力几乎都快压过左右丞相了,他气得咬牙切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封后大典以后,他听说登上凤位的不是别人,竟是太师府一个默默无名的庶出小姐。达奚成恍然大悟,先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这一会儿全都想通了。
晋元帝忽然之间如此袒护苏太傅,甚至将他提携至太傅的位置上。为的,也许并不是苏太师如何的足智多谋,高瞻远睹。从一开始,这皇帝就是奔着人亲闺女儿去的!
认识到这个新帝竟是个贪图美色的。达奚成灵光一闪,当下有了主意。
听闻晋元的新后有天香国色之姿。既然已经得到了极品,普通的货色,想来皇帝也是瞧不上眼的。
是以,达奚成此番也是下了血本。买下了同样姿容貌美,又天赋异禀的媚姬,仔细托人调教了一番,这才趁着前次的宫宴,呈上来送给了晋元帝。
达奚成的想法很简单,他给晋元帝下的是美人计。媚姬伺候男人的功夫,那是年轻稚嫩的皇后比不得的。但凡入了晋元帝的眼,事成之后,在皇帝耳畔吹两句枕边风,那就是他的机会了。
待这媚姬勾得贪欢的皇帝醉生梦死,达奚成就不信自己整不垮现下于朝堂之上,正春风得意着的苏太师。
如意算盘打得很好,熟料今早他正在自己府中,惬意自在地赏花逗鸟的时候,身穿铁衣铠甲的御林军忽然就将他的学术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起初那军官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怒气勃发,斥骂他们有眼无珠,竟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
直到他被暂时关押进金銮殿偏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媚姬,满身狼狈,衣衫不整地被人带了过来。
在他震愕的目光下,就见那媚姬双膝一软,就跪趴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喊着大人救命。
达奚成心头一凉,神色徒然大变。也是意识到,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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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此时此刻气氛极为凝重。
坐于龙椅上的晋元帝,眉目阴沉,唇线紧绷。下面以达奚成为首,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一众臣子,冷汗直冒,颤颤发抖。
倘若只是送上来的舞姬,对帝王下药未遂,这倒也并非是什么完全无力回天的事情。不地道一点的,就将错全归在不守本分的舞姬身上,自己先撇清了关系。
可,现下的状况,显然并非这样简单。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今晨,晋元帝派出御林军敢去学士府捉拿达奚成的时候。恰好就在达奚成府邸的某一间耳房,发现其私屯兵器。
每一样兵器都是崭新的,再仔细查看,上面刻画的纹路竟与西夏盛行的番文字极为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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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轻轻子衿《无良郡主要出嫁》
无良郡主云净初,才疏学浅,品性不佳,还有个爱好,喜欢美人。
纨绔侯爷白慕喻,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美。
后来,一纸婚约把两人凑到了一块。
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一个貌美嘴巴毒,一个黄暴性子野,这两人凑一块,那叫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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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之前,他们的相处是这样的。
某将军,“本将军这不收没用的人,你带兵去把这一带的山匪给端了。”
众士兵:将军又在为难新来的美人了。
熟了之后,他们的相处是这样的。
某将军,“初初,这任务放着让我来,你歇着!”
众士兵:将军又在出卖色相,讨好未来将军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