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月这丫头简直是乱弹琴,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在怒气冲冲出了屋子后,秦昭有些气急败坏的向薛星寒病房走去,他那张很是英俊的小白脸上,也因为愤怒而带有了一丝酒醉后的酡红。
凭良心说,秦大少真的沒有打过薛皓月的主意,甚至连想和她共谋一睡的想法,都沒有升起过,这倒不是说他是个现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实在是因为,他身边根本就不缺少女人,区区一个薛皓月,他还真沒有放在心里过。
暂且把李默羽傅明珠郭靖燕如玉等人放一边不提,就拿明媒正娶的这几位來说吧!要端庄大气冷傲有叶倾铃,要性x感勾人有苏宁和凯琳斯,要单纯可爱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宋迎夏和荆红雪,要泼辣够味有御猫展昭,他完全可以在一周内‘尝试’或者‘被尝试’各种不同的感觉,成为一个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一家之主。
有着这么多不同类型的极品妹妹,他已经很知足了,就算喜新厌旧是每一个男人的优秀品德,可他若是想‘出轨’一次的话,天河集团那么多漂亮妞,只要他稍微假以辞色,罗思李丹等人,哪一个不会对他乖乖的投怀送抱,有这么丰富美女资源,他实在不想背负抢兄弟女人的恶名。
所以,在來到薛星寒病房门前时,秦大少就决定对薛皓月直言相告:薛皓月,我对你一点那个意思也沒有,你最好不要再一厢情愿了,哪儿凉快你就去哪儿呆着去吧!如果你非得拿我在明珠看过你一次小内内來说事,那我大不了还你一次就是,再说了,就算你不喜欢刘夜明,只求你千万别把我拿出來说事了,ok。
秦昭心里这样想着,可当手碰到病房门口后,他却一下子又冷静了下來:如果老子真这样说的话,恐怕这丫头恼羞成怒之下得和我拼命,甚至会因为丢人失面子而去抹脖子上吊,看來,凡事还得小心为妙,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她要是一时半会的转不过这个弯來的话,大不了老子脚底下抹油闪人就是,家里那么多事还得等着我去做,实在沒必要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她身上。
打定主意后,秦昭就破天荒的沒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举手准备敲门……
“姐,你感觉怎么样,腰那儿还疼不!”当看到病床的薛星寒时,薛皓月眼里唰的一下就淌出了眼泪,哽咽道:“平时你总是教训我这样那样的,可你瞅瞅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害的我到现在都嘱咐别人不敢通知老爸老妈,如果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子了,恐怕得急出病來的!”
妹妹的关心:“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还活着嘛,沒事沒事!”很是让薛星寒感动,看她哭的和朵雨中的花儿那样,又心疼的不得了,反而反过來劝她安慰她不要为自己担心了。
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小鼻子,薛皓月头稍微的垂下,言辞有些闪烁的:“姐,听谢无情说,你找我有事!”
把谢情伤大侠称作谢无情,是薛皓月小姐的专利,薛星寒早就耳熟能详了,故而只是淡淡一笑,也沒有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題:“皓月,我们是亲姐妹吧!”
“姐,你伤的不仅仅是腰吧!脑袋沒事!”薛皓月闻言抬起头,脸上带着惶恐:“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呵呵,你姐还沒有伤到那个地步,我这样说就是想你明白,咱们是亲姐妹,接下來的话我们就直说了!”薛星寒伸手替皓月擦了把眼泪:“好不好!”
“好!”薛皓月乖乖的回答了一句。
“嗯!”薛星寒吸了一口气,说:“当初在加蓬,刘夜明追求你了!”
“嗯,他是追求我了,当时我也答应了!”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陪着他,是不是感觉他又不合你择偶的标准了!”
“姐,我实话和你说吧!”既然话題已经敞开,薛皓月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实话实说:“当时吧!在战场上他一直在护着我,为了我的安全奋不顾身,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所以当他对我有所表示后,我也沒怎么多犹豫,就答应了他!”
“那你为什么在回国后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天中,只要一看到他,心里就会想起另外一个男人!”薛皓月咬着嘴唇说:“其实,无论从哪方面來说,刘夜明无疑都是个优秀的男人,能够得到这种男人的呵护,是每一个女孩子所希望的,我也尝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他,可惜,每当我和他独处,看着他在我面前腼腆的样子,我就感觉浑身不得劲,会有一种马上想回头逃跑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的男人,不是这种连给他倒杯水都会对我说声谢谢的男人!”薛皓月正色道:“我不喜欢俩个人之间相敬如宾,我心目中的男人,应该是那种是老公是朋友又是冤家的组合体,在以后的生活中可以打打闹闹摔盘子砸碗的,那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生!”
“那样我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不用担心他会因为我的状态而改变自己!”薛皓月接着说:“可和他在一起,我只感到压抑,就算是我故意露出女人不讲理的一面,他在病床上都以微笑來包容,也许,他这种男人的爱是隐藏在心里的,就像是荆红命那样,很少通过语言表达出來!”
薛星寒默默的听着,并沒有插嘴。
“姐,你也知道,我是那种纯粹的听觉动物,我需要的是一个和我为了争夺一碗面条就有可能对着掐架、为了我的一点委屈就花言巧语说破天來哄我的男人,我需要的是一个生动的人生,这些刘夜明给不了我,他只会用心的呵护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薛皓月说出心事后,脸上的表情愈加轻松:“刘夜明,他可能是一个好兄长好父亲,但绝不适合于我,假如我为了感激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早晚分开是小事,也许你妹妹会闷死的!”
“呵,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男人,他们的爱一般都很深沉的!”薛星寒笑笑:“比方铁摩勒荆红命他们,和刘夜明应该是一类人,但王雅珊和曹冰儿还不照样每天开开心心的!”
“我不是王雅珊也不是曹冰儿,我就是我!”薛皓月撇撇嘴,反问:“姐,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不认识谢情伤的话,那你会不会喜欢刘夜明!”
“不会!”薛星寒展颜:“我也不想每天对着一个绅士,假如我不认识谢情伤的话,我宁可选择给秦昭当五六七奶,也不会选择和刘夜明在一起!”
啊!她、她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了,薛皓月听薛星寒这样说后,心里又是恐慌又是激动,恐慌的是老姐看出她想给人家当五六七奶了,激动的却是因为老姐也会这样做,嘿哦,还真是姐妹之见略同呢?这就叫宁为凤尾不做鸡头吧!
“皓月,你怎么了?哈,你也会脸红,奇怪!”妹妹脸上的变化,让薛星寒感到很纳闷,但接着就怵然一惊,心里大叫一声:我靠,难道我错了,皓月喜欢的不是情伤,而是秦昭那混蛋,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的啊!看这妮子眼里春水流动的样子,大有主动向秦大少献身的意思呢?
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后,薛星寒看着脸蛋发红的妹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皓月,刚才你说,每当你和刘夜明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会出现另外一个人,那我问你,在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是秦昭!”
又恐慌又激动的薛皓月,听到姐姐直接说出某人的名字后,愈加的害羞了,根本不曾注意到姐姐脸上带出的异常,只是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她虽然够泼辣的,但和亲姐姐说起这件事后,还是有点害羞的,毕竟去做人家五六七奶也不是多么光荣的事。
默不作声,在很多时候都代表着承认。
“混蛋,这个混蛋,果然是这样!”幸亏薛星寒受伤的地方是腰,要是*受伤的话,她这样喘气,肯定会很不得劲。
“姐,你说谁混蛋呢?”薛皓月本來心里还挺幸福的,可听到老姐骂混蛋后,就有点纳闷的抬起头。
“哼,我说的是秦昭那个混蛋!”薛星寒咬牙切齿的说:“皓月,你去把他给我叫來,我问问他为什么要招惹你,去,把他给我叫來!”
看到姐姐呼吸急促,大有一口气上不來就过去的趋势,尽管薛皓月不知道为什么?可也不敢和她墨迹了,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坐起來,小跑着向门口而去,拉开门后还说:“老姐啊老姐,你别这样啊!我这就把秦昭这混蛋给你叫來……呃,这混蛋就在门口呢?”
可不,病房外站着一个作势要敲门的人,脸蛋铁青的,正是薛家姐妹嘴里的那个混蛋,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