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菲菲回到皇园之后,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上了三楼去季言墨的房间,将何乔交给她的东西放到了书桌下面。
做完这些之后,她的心都像是要从心口跳出来那样,紧张得浑身发抖,再三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上过三楼,这才赶紧回到房间,靠着房门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过是去一趟季言墨的房间而已,她就怕成这个样子,看来季言墨平时给她带来的恐惧真的太厉害了。
吴菲菲拍了拍心口,躺回床上,只要一想到季言墨被何乔算计成功的画面,她就特别的兴奋激动。
毕竟,那可是要陆棠棠不爽的,她能不开心吗?
而陆棠棠跟季言墨吃了饭之后,季言墨将陆棠棠送回梧桐小苑,他则回了皇园。
吴菲菲刚好在大厅喝糖水,她并没有料到季言墨突然回来,看到他那一刹那,手上的碗差点摔地上去了。
她连忙站起来,跟季言墨打招呼:“季少。”
季言墨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便径自往楼上走去了。
吴菲菲被她那一眼看得是心情瞬息万变,差点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招了。
季言墨给她带来的压迫极其强烈,哪怕是他已经上楼看不见了,吴菲菲的身子依旧还在微微发抖。
不知道季言墨今天会不会还出去?吴菲菲在大厅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着时间已经越来越晚,季言墨出去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于是吴菲菲偷偷地给何乔发了个信息,告诉何乔季言墨回来皇园已经半个多小时,应该不会再出去了。
何乔立刻回复吴菲菲,让吴菲菲盯着点,她马上过来。
吴菲菲看到回复之后立刻删掉记录,她有种莫名的激动,马上就有好戏上演,真是让人期待呀。
一个小时之后,何乔说她到了,问吴菲菲季言墨是否还在皇园。
吴菲菲一直在大厅坐着,始终没看到季言墨下楼,便告诉何乔他还没走。
何乔说她知道了,接下来就没说什么了。
吴菲菲本来想在大厅等着看戏的,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先将自己摘出去比较重要,她没有等何乔出现就上了二楼回房间。
至于何乔怎么混入皇园的,吴菲菲并不关心,她要的只是结果。
季言墨正在花样编着祁旭尧怎么被容夕凉虐的虚拟情节时,敏锐地察觉到房间的味道不对!
他在外面执行任务那么久,对危险的感知敏锐程度远胜于一般人,哪怕是一丝丝细微的不对劲,他也能察觉。
季言墨立刻起身将窗户全部都打开,然后开始搜寻那不明显的怪异味道来自何处。
季言墨很快就在书桌底下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盒子,他嗅了嗅,确定味道来自这个盒子没错。
他的眸色发冷,找到个密封的铁盒子将那个小盒子装进去,隔绝那股子味道。
连皇园都有人敢算计他?季言墨神色如霜,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季言墨,定会被他给吓得半死。
过了一会,季言墨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继续做他的新工作——更文。
等他把两本文更新写好检查上传完毕,门锁响了一下。
季言墨依旧纹丝未动,像是没听到那样。
又响了一下,门被打开了。
季言墨从窗户的玻璃里看到一个光裸的身影朝他走来。
季言墨目光如炬,紧接着下一刻只见季言墨倏地起身往床边移去。
何乔还没来及高兴靠近季言墨,距离计划成功只差一步而已,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都被一张毯子盖住。
还没等何乔反应过来,季言墨已经上前一推一踹,将何乔踢出了房间。
这下,只听见何乔惨叫一声。
佣人闻声冲上来,只见季言墨面沉如水,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立于房门口,地上有一坨惨叫的毯子,哦,不是被毯子盖着的一个女人。
“谁让她进来的?”季言墨阴冷地发问。
“墨哥哥,是我啊,我是乔乔啊,我好疼啊!”何乔听到声音,忍痛坐起来将毯子扯开。
佣人看到不着一缕的何乔,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的眼睛写满了惊恐。
在何乔即将把毯子拉到露出不该露出的部位,季言墨锐利的目光扫向佣人。
佣人立刻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按住何乔。
“把这个闯进来试图伤害我的女人扔出去,报警处理。”季言墨面无表情地下命令。
何乔一听,大惊失色,惊恐地道:“墨哥哥,我是乔乔啊,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是想来陪你的!”
季言墨置若罔闻,“还有,这件事谁敢传出去,以后都不用在H国混下去。”
佣人噤若寒蝉,谁都不知颠倒何乔到底是怎么混入皇园的,一想到如果何乔真的是来杀季言墨的,他们不寒而栗。
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连忙拖着何乔下楼。
“等等。”季言墨忽然转过身喊住佣人。
何乔以为季言墨回心转意了,赶紧想要挣扎开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季言墨:“墨哥哥,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哪怕只是拥有你,我也无憾了,请你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上,满足我这个要求好吗?”
“下了楼之后,把毯子扔到垃圾桶去,她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季言墨连看都没看何乔一眼,残酷地下了命令之后,直接进房关门,将何乔呼叫声隔绝在外。
佣人哪敢耽搁半分?如果何乔这件事传出去,季言墨的名声还在吗?谁能想,一个女人竟然能这么不要脸?
何乔撕心裂肺地挣扎着,吴菲菲听到声音悄悄打开门看,刚好看到何乔光溜溜地被人毫不怜惜地从三楼拖下来,顿时打了个激灵,后背被冷汗浸透。
何乔失败了……季言墨如此残酷无情将光着身子的何乔扔出皇园!
一想到即将面对季言墨滔天怒火的问责,吴菲菲就跌坐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完了,她完了。
即便季言墨没有查到是她所为,季时年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因为季时年说过,他最讨厌他的棋子自作主张,通常这种不听话的棋子,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