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契胡大营的人又来了……”就在李幼雯与许香君一面品抿着香茶,一面下棋的当口,再一次走进来一名亲兵,向着李幼雯禀报。
“又来了,这已经是第几个来催促的了?”许香君抿了一口香茶,朝着李幼雯笑道。
“应该是第五个了吧?”李幼雯还真没注意,想了想这才给出了一个答案。
“真是够呛的,那个阿尔木看样子真是急眼了。哈哈,真逗,段郎也真是,就不怕把咱们那位烈阳郡主真给惹急了。”许香君不由得掩唇娇笑起来。
李幼雯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真的烈阳郡主,怕是早该打道回府了,等待阿尔木还有托托海的,是我大唐的铁骑。”
“不过还好,幸好不是。”许香君的手轻轻地搁在胸前的丰盈上,一脸庆幸地道。若是段郎娶的是个公主又或者是郡主,而对方若是强势一点,自己的命运那可就坎坷了。
不过幸好,自己的段郎不是那样的人,许香君坚信,自己的段郎,是有底线,也是有节操的正人君子,当然,耍起流氓来的时候,比真正的流氓还要流氓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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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该你落子了,怎么自己在那里笑个不停,而且脸还那么红?”这个时候,许香君突然听到了李幼雯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啊?哦哦,没事,就是天有些热,热的,该我落子了是吧……”回过了神来的许香君强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手中的棋子去落在了一处本不该落子的地方。
李幼雯抬起了头来打量了许香君两眼,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再落一子,将许香君的一片白棋收入了囊中。“这一局棋,你可是输了。”
“哎呀,真是的,就那么不小心走神了一下都能够让你抓到破绽。对了妹妹,你准备什么时候给那阿尔木回讯呢?”许香君有些懊恼地将剩下的棋子扔回了棋篓里。
“怎么,也得等到明天一早,又或者是那阿尔木识趣的话,亲自过来询问结果。不然,岂不是太让他看轻本郡主了?”李幼雯愉快地扬起了唇角,轻笑着答道。
“如此也好,不过,在营地外重新搭建布置,这可也是要花时间的,这次过来才带了不到两百个劳力,也不知道会不会耽搁。”许香君开始犯愁场地能不能在后天吉时之前搭建出来。
“姐姐不必担心,到时候我调五百军士由你请来的匠头指挥,这样一来,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李幼雯倒是不客气的直接把五百名将士划归到了劳工的行业。
“要不了那么多,只需要三百将士,如此一来,大半天的功夫就应该可以将场地完全搭建出来。”许香君闻言嫣然一笑,信心十足地答道。
亲兵愣愣地看着这两位姑奶奶对答,自然也明白了大将军的回答又是什么,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告诉了那名前来禀报的镇守营门的校尉。
那名校尉很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一脸苦逼地翻身跃上了马背,朝着营门外赶去。然后一脸不耐地将消息传递给了那名契胡使者。
很快,消息再一次被传递到了阿尔木的耳里。“他们还是没给你任何的答案吗?”
“是的大且渠,还是跟之前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结果。”使者垂头丧气地答道。
脸色铁青得怕人的阿尔木抄起了案几上的茶杯刚举到了半空,想想又强忍住了失态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颓然地坐倒在榻上,无力地挥了挥手。“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该怎么办?那些唐人也太他娘的过份了吧?难道就许他们提条件,我们契胡就不能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不成?
但是现在这样的僵局不打破,自己的任务就没办法完成,肿么办?
阿尔木想得脑袋都满是油汗,硬是没想出一个解决眼前困局的方法,最终,阿尔木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站起了身来,罢了,看样子,还是只有去找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才行,也只有那个家伙的脑筋,或许能够想到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局。
“那个高壮儿,你也坐下喝杯茶吧。”睡了一个午觉之后,段大本公子觉得自己已然满血复活,精气神都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特别是听到了高壮儿禀报阿尔木边派了五批人前往唐营打探消息都被拦着不让进之后,心情愈发愉快的段大公子连看人都觉得没了那么多的不顺眼。
“多谢郡马爷,您可真好,奴婢这样的人您都能好言好语的说话,实在是让奴婢心里边都暖洋洋的……”高壮儿一脸喜色地捧起了茶盏,然后冲段大公子甜甜一笑。
直接就把段大公子的好心情直接笑没了一半,泥玛,你丫一个中年大叔,而且还描眉抹唇的中年大叔,拜托你不要笑得那么妩媚好不好,成心恶心人的是不?
“行了行了,高宦官,你赶紧喝了这杯茶,该忙什么继续忙去吧,那什么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段大公子使劲地搓了搓手背上炸起来的鸡皮疙瘩,赶紧冲这货道。
高壮儿小口地抿了下茶水,旋及一脸喜色地娇喝了一声。“哎哟,这茶水可真好喝,奴婢嘴小,怕是三五下的功夫饮不完,干脆郡马爷您大人大量,将这茶赐给奴婢带回去细细品尝可好?”
段大公子黑着脸,犹如在驱赶绿头大苍蝇一般用力地挥了挥手,不敢再说话了,段大公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幼雯呆在军营里边,经常上战场杀敌,那么危险的事情,也不愿意把这位武道高手放在身边保护自己。
先不说能不能用得上他的身手,就说每天每他恶心得浑身难受,真要天天呆在身边这样,那倒还不如自刎死了痛快,或者把这货直接掐死了换个清静。
高壮儿一脸喜滋滋地端着茶杯冲段大公子盈盈一福之后,这才扭着小身板消失在了营帐之外。
刚刚步出去,段大公子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干呕声,一脸同情地回头望过去,就看到齐大这位掉脑袋脸色都不会变的狠人,现在都被恶心得在那不停的干呕,足见这位高宦官的杀伤力有多强悍。
唯一不动声色的,就是小师兄,小师兄面色如常的垂眉闭首,不动如山,仿佛丝毫不受高壮儿的“妩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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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公子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师兄,你今天见到了高壮儿怎么如此淡定?”
段大公子问过之后,而小师兄却仍旧纹丝不动,好奇之下,伸手在小师兄的眼皮子跟前晃了晃。小师兄似乎才从禅定之从回过了神来。“怎么,那高宦官出去了?”
段少君大吃了一惊。“小师兄,您可是练武之人,连那家伙出去这么大的动静你都不知道?”
“当然不可能知道,在他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闭了六识,进入禅定的状态,省得被那家伙给恶心到。”小师兄一脸理直气壮地道。
然后看了眼段少君难受的脸色,还有仍旧在那边干呕的齐大,小师兄无比庆幸自己的决定有多么的正确。
“不愧是练武之人,就是有办法。”齐大抹了抹嘴角,不无羡慕地看着小师兄说道。
“郡马爷……那个契胡的大且渠又来寻您,您见还是不见。”这边小师兄还没庆幸完,高宦官那妖娆尖细的嗓音又传入了帐内,简直跟钻脑魔音似的让所有人齐齐色变。
“那个,请他进来,哦不!让他进来就好,高宦官劳烦你留在帐外就是了。”段大公子不敢再让那货进来,生怕自己的营帐变成干呕俱乐部。
“贤弟,为兄冒昧前来,还请贤弟勿怪。”阿尔木很快就窜了进来,朝着段少君一礼之后,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