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作为这个时代没有的奶糖的替代零食,绝对是可行的,而且还能够补充大量的营养,用来作为大唐军方干粮补给的搭配食品,也绝对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这玩意在草原上实在是很多,也很偏宜。
听罢了段大公子的解释,许老七这才释然地领命而去,开始命令那些商队中人,在托托海一带开始大量的采购奶酪干,另外,毛毡,羊毛这些玩意,早已经在段少君在云州之地制作毡靴,已经证明了这种东西很有用武之地,自然也是在大批量收刮的行列之内。
生意做得热火朝天,而玄真道长阴魂不散地缠着段少君,一定要让这家伙带他去见识见识托托海畔那传闻已久的乐不思蜀娱乐城。
“我说道长你烦不烦?”正在查帐的段少君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就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绿头大苍蝇。“你不是说这契胡蛮子的地盘上根本就没什么可以上道长你动心的东西吗?既然如此,你继续去打你的座,闭你的关,要不你去找那些契胡人算命忽悠人骗钱也行,别来烦我。”
“什么要算命忽悠人骗钱?”玄真道长吹壶子瞪眼睛地冲段少君喝道,不过看了眼杯中的葡萄佳酿,语气转柔,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道爷我这双招子,能辨阴阳,能看凶吉,这哪有半分忽悠了,你小子切莫污了道爷我的名声。”
“行,我不污你,拜托你也别污我行不行,没看到我这正忙吗?”段少君头也不抬地道,手里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
“喂,你小子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咱们爷俩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些年,道爷我可是帮了你不少的忙。想想当初,你跟道爷我同甘同苦……”
“停!你少给我说得这么恶心行不行?”段少君被这话给惊住了,赶紧站起了身来,气极败坏地道。“你个老牛鼻子简直就是我的扫把星,第一次见你我就倒霉,之后还为了救你,被你婆娘差点给剁了,亏得你还说什么同甘共苦。”
听到段少君提起了昔日往事,玄真道长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我说段小子,亏你说得出口,第一次要不是道爷我替你出头提醒你,你能跑得掉吗?而你小子忘恩负义,居然拿石灰来撒道爷,还有那次,我婆娘对我是有点意见,可她终究是我婆娘,难道还能真的干掉我不成?你小子倒好,一大脚把道爷我踹进了池塘里边,若不是道爷我功力深厚,熟知水性,早被淹死了……”
“你婆娘倒是没想着干掉你,可是那老娘们想干掉我,知道不知道我被你婆娘跟捆咸鱼干似的捆在柱子了捆了一宿……”段少君立刻反驳道。
两个人面红脖子粗的在这争执不停,可谓是你来我往,谁也不落下风,嗯,大哥不说二哥,谁也不是啥好鸟,这些话,让齐大等些家伙听到耳中,一个二个表情八卦无比,肚子憋笑憋的差点肝肠寸断。
最终许正这个倒霉鬼没憋住,笑声就跟放屁似的卟哧卟哧响遍营帐。这让吵得份外郁闷的段大公子与玄真道长两人同时恶狠狠地一扭脑袋,四只刀子一般的眼睛瞪了过来,吓得许正这货就像是屁眼挨了一火药枪的兔子怪叫一声窜出了营帐,连滚带爬的窜出了老远。
段少君目光到处,所有在屋内的人全都表情严肃得就像是在招开一场重要人物的追悼会,段少君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嘴边冒出了白沫,气喘吁吁的玄真道长。“本公子何等样人,懒得跟你计较。”
“切……道爷我何等样人,为什么要跟你计较!”吵架中已然落尽下风,幸好许正那倒霉鬼笑出声来,总算是被解救出生天的玄真道长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边暗暗卧了一大个槽,这小子实在是越来越难得对付了。
“那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段少君悻悻地坐回了位置,继续盘查帐本,而刚刚起身想要拂袖而去的玄真道长刚走了几步,咦……不对啊,道爷我来这,可不是为了跟这小子置气的。
“嘿嘿嘿……”玄真道长干巴巴地笑着,缓步走到了段少君的案头对面坐下。“那什么,段家小子,咱们爷俩虽说有些小矛盾,但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何况你现如今都是要娶郡主的驸马爷,何必跟贫道一般计较,你说是吧?”
段少君很无奈,也很无语,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说道长,我实在是没精气神跟你瞎折腾,算我怕了你行不行,等到了晚饭之后,我带你去总成了吧?”
玄真道长顿时面露喜色:“哎呀,你早说嘛,早答应得这么干脆,道爷我哪会过来打扰你,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可一定要带道爷去见识见识这托托海的异域风情,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人乐不思蜀……”
“带你去可以,但是一应玩乐的开销,你自己负责,别想让我替你掏一个铜板。别说话,也别想让我替你付帐,别忘记了你还差着我一大笔的钱。”段少君坚起了一根中指,唔……缓慢地收回了中指之后,翘起了一根食指冲玄真道长比划道。
玄真道长鼓起了眼珠子,看着段少君那副模样,半晌无奈地长叹了一声,这才一脸苦涩地在怀里边掏了半天,弄出了三张皱巴巴的百两银票,搁在了案几上。“什么一大笔钱,不就是三百两银子嘛,唉,想不到,堂堂的济慈堂的后台股东,许氏商业集团的幕后大佬,日进斗金的段大公子,居然会把钱看得比情意还重。来来来,不就是三百两吗,还你,总成了吧?”
#####
段少君接过了那皱巴得犹如厕纸的银票仔细一打量,顿时勃然大怒,瞪起了眼珠子喝道。“二百五十两?我靠!我说老牛鼻子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你一共欠了我三百五十七两四百九十八文钱。”
此言一出,玄真道长猥琐的三角眼金星乱早,不过势不比人,现在是求人的时候,所以,玄真道长只有老老实实的端正态度,但是并不妨碍这老货继续耍无赖。“贤侄啊,道爷我是欠了你钱没错,但是怎么可能连铜板都出来了?”
“行,我就给你算算,在兰亭的时候,那时候是六月二十五日,你白吃东街老刘家的桂花糕,被人逮着了,说是身上没带零钱,让我掏的三个铜板,还有那次,七月九日,你说你要给醉花楼的某位小娘子买肚兜,身上钱不够,把我钱袋子里边的一百二十一文钱还有七两银子全给拿走了,另外……”
“停!你给我停下来,他佛爷的,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过份了,区区铜板的债务你都要记在心里边,难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玄真道长恼羞成怒地道。
“切,若是有借有还的人,多点少点,公子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就你常年一副认欠不认还的无赖样,我不记清楚点,你是不是正好想着赖帐?”段少君一脸鄙夷地打量着这个无耻的老牛鼻子道。“三百五十七两多的债务,你居然掏了个二百五十两的银票就想抵光?你当我是二百五不成。”
“你看你,你看你,不就是道爷我眼花看错了银票吗,又不是不还你,着什么急。”玄真道长脸皮抽搐了一番之后,又在怀里边摸索了半天,一副葛朗台的表情,艰难地抽出了一张百两银票,刚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段少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