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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守在禁止通行的要道上,大声问:“宸王妃这是要上哪去?”
话音才落,里面“叮”了一声,又“砰”了一声,随后掌风的声音似盖过了夏日的风声。
公仪无影懒得理他,身法诡异,随风掠过。
陈庆锋、易宇自然是随在她身后。
海天赶紧占个要地。
小狐狸原是在三人前面带路,此刻却落在了最后。
银色的光芒在落日的余晖下,冷如寒月,那白色身影眉眼中寒栗之色一闪,滑过剑身的手一弹,剑气成形,犀利之极。
玄色身影翟然独立,乌金扇等待着出击,沉静的气度,诡异的气息。
这应对不容小觑,可疾步冲进来的公仪无影看到的却只是数次的攻击与招架,速度之快,一触而闪。
此“商量”果然非同一般,晋王还专门换了身玄衣,记得酒宴时,他穿的是墨绿色,还是这身玄衣严肃又打眼。
他也不愧是名动江湖的一方教主,只是这接招之间不敢丝毫主动,辰哥不下杀手,却招招逼人,分明是激他出手。
这不留余地的“商量”,果然是私心太重。
忽然,银色似要击穿那一片挥舞的乌光,乌影之中,一道暗流破乌而出。
公仪无影暗道,晋王被逼还手了,辰哥等的恐怕就是这一下。
白色的衣袍似舞飞扬,飘飞而起。
丝丝杀气,在剑光扇影中渗透出来。
剑影盘旋在玄光周围,墨发随风而动,出尘的剑法高山流水,隐藏的叠叠杀机在瞬间雷霆而出。
公仪无影来不及犹豫,抬掌一挥,成群的树叶在她的掌风下朝前一飞,直逼那雷霆一击,整个身形诡异万端,如利箭一般射在某人的面前。
剑身顿偏,玄色的身影连连后退,飞起的墨发随后被斩下一束。
上官玉辰眼神变幻,仿因担忧让那眸色定在沉暗之中。
“谁让你这般的?骑马饮酒,此刻还这么激烈的动作,你把本王的话还真当耳旁风……你公仪世家的家规,是不是孩儿在肚子里就要接受严酷的训练?”
公仪无影头脑发热的后果,是第一时间被上官玉辰拉进怀里紧张地观察。
守着要地紧张观看的海天唇角狠狠一抽,适才折磨我尊上的招数倒是挺下情的,只是接下来宸王最想说的不应该是国法族规,逼问我尊上?不搭调……还是尊上睿智,不曾答应搞个什么局,这宸王根本就不是个配合的角。
公仪无影抬眼看向面前,面前男子迎风而立,他的发丝在黄昏的霞光下像变成彩色迤逦状的幻物绵延开,仿佛能看到他郁闷在心底的硬伤,而四野草木纷纷在风中颤动枝叶,如嘲如笑地作舞。
她竟不知如何去应答,我这般动作是为小狐狸护住某人周全,还是辰哥眼里我余情未忘?
辰哥那般傲的人,情难以堪。
谁曾想,当初的风宁,行事竟是那般轻狂。
她这一默,面前的人得理不饶人:“你到底还想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