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瞥老者一眼,其实这出现在梦中的记忆,自己也怀疑自己体内沉毒未尽,何曾不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其中涉及的方面尴尬复杂,辰哥执意瞒着我有他的想法,我不如顺水推舟。
这般一想,她佯装不欲理解:“王爷都已做主了,还用得着我见怪?”说完,转身欲走。
“影儿。”上官玉辰脸一黑,抬手便拉她。
公仪无影抬睫看他一眼,“我那珠花珍贵得紧,可要快些。”
那老者得到指示,随在她身后。
“查不出来,本王砸了这代表江湖威望的扇子招牌,查出来了,本王要巫晋月的交待。”
陈庆锋脸色变幻,王爷您可以将扇子午门示众,直接说您要晋王好看,口里却道:“王妃若然恢复记忆,她与晋王交情匪浅……”
“只要事实俱在,交情越深,越难抵赖。”
……
……
上官玉辰推开房门,映入视线的是张沉郁的脸色,好似风雨欲来。
“来沧源县已经好几天,也该到郊外散散心。”他脸色不变,若无其事地说罢,朝后吩咐:“还不伺候王妃更衣?”
两日前那一幕,影儿怕是比谁都清楚,是本王将她诓得连血带本,可她人前忍了,人后却意外地不弄个明白,这万一闷出情绪来,本王得不偿失,得想个法。
只是这结果应该已经出来,珠花也应归还了。
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离开屋子的公仪无影像变了个人。
一身清亮简洁的打扮,衬得她英气爽朗,而那衣衫颜色颇为娇艳,在他面前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流,如一只迎春花俏丽迎风。
上官玉辰不是没见过姹紫嫣红、千娇百媚,在他的心里,影儿的风姿却不是那些女子可以比拟的,朝她走过去。
公仪无影眼前一亮,辰哥竟破天荒地牵着匹马,好久都没有纵马飞奔的感觉了。
那马一身雪白的毛皮,上头都是铜钱大的胭脂点子,漂亮之余,神骏异常。
欢喜之情自然而生,她一只手却不自觉落在肚子上,不可能。.
节气正是草长莺飞,马蹄轻疾的时候,上官玉辰知她喜欢骑马,为了纾解她的郁闷,便想着共骑一乘,缓行慢奔到郊外散散郁气,哪知揽住她的手还没伸出,她已翻身跃上马背。
她姿态端正,转眼便要夺了马缰。
上官玉辰吓了一跳,赶紧牵紧马缰,“你还不能单独骑马,我牵着你。”然后示意身后的人跟远些。
“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宸王居然会给人牵马,辰哥头一遭,感想几何?”
公仪无影微微垂首,鬓边的发丝垂落耳侧。
“什么头一遭?本王多年前不就为我的贴身小厮来过这么一回?”上官玉辰头也不回,自顾自地浅言慢语:“只不过那次是受伤,这回升级了些,是有了身孕。”
公仪无影神色微滞,“原来不是头一遭。”该忘记的忘了也就罢了,如此温馨浪漫的事情,本王妃居然连个影子都不记得。
她恼火又郁闷地看着前方牵马的人,只见他缓缓行走,姿态懒散,一副浑然无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