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背脊绷直,略略站正身子,巫晋月等人已迈入书房。
她眼神朝他身后微微闪了一下,小声打招呼:“晋哥。”
上官玉辰眉头轻凝,这细微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巫晋月顿了顿,侧身微笑以示回应,却直了身躯不紧不慢地行到书案前不远,以天宸王爷身份向上官玉辰施拱手礼,而拓隐二位长老则以面见族上的大礼拜见。
上官玉辰示意他们免礼,并赐坐。
公仪无影心下更加忐忑,辰哥若是询问自己可有什么身体状况,二位长老是不会隐瞒的。
她心里发涩,辰哥的钜子山阵法图,自己已了然于心中,只是怕其中再出现微妙变化,而辰哥将阵法图毫不避讳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也是因为苦苦钻研阵法漏洞,对天启阵内部化解水箭危机,这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苦思冥想。
自己隐藏深厚内力之事一旦扯呼出来,很多问题迎刃而解,这化解的根源分明就在钜子山内部,自己再接近钜子山的机会怕为零了。
天意如此,再回辰哥身边,难道真的是多此一举?
她的目光看着巫晋月玄色的背影,却见他并未入座,而是拱手道:“巫晋月偕两位长老前来,有重要事情请族上定夺。”
公仪无影心下微微一松,这二位长老原来不是辰哥传来的。
听巫晋月继续道:“是玉都过来的消息,本王获取得略微快些。”
上官玉辰心想,从玉都过来的消息也就是本王王妃和密旨的事情,他抬眸,道:“玉都什么消息?却要晋王携带两位长老同时前来?”
巫晋月正色道:“是有关烟雨公主的……”
他眼神里似话尤未尽,却希望上官玉辰能自我揣测一二。
上官玉辰沉下脸,狐疑的目光看着巫晋月。
巫晋月撩开衣袍,坦然跪下,道:“钜子山上,烟雨公主中毒,原只想让其尝尝那拔毒之苦,小惩一番以泄心头之火,却不料因诸多原因,烟雨公主在回晋王府的路上,经过回天医馆出现意外而并未及时拔毒……”
上官玉辰自是清楚,钜子山上,巫晋月送给上官烟雨的野菊花分明十分诡异,却因风宁手伤,自己对上官烟雨也有惩戒之心,索性就默许了,至于巫晋月此时说的意外,是上官烟雨后来竟对懂得医术的风宁动手脚,害人害己……
他看一眼站在门口不言不语的公仪无影,她在宸王府已经很随意了,什么时候这般沉默过?想了想巫晋月进门时的那个眼色,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口里却随意地问道:“那又怎样?”
巫晋月答道:“拓、隐二位长老在我月乌族医毒修为最高,却是请族上裁定。如今烟雨公主毒发,是否派两位长老前往玉都为她解毒,毕竟此毒来自月乌族。”
上官玉辰示意他起身,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毒?竟要月乌族医毒修为最高的两位长老同时前往?”
公仪无影心说,什么毒,蛊毒,十二个时辰早已过去,血手蛊根本就取不出来了,听娘说,控制血手蛊需要下蛊之人的鲜血为引,烟雨公主的蛊毒是如何引发的?晋哥的鲜血如何到的玉都?安佩一带去的?可安佩一如何能见到公主?公主蛊毒发作,难道要两位长老再将晋哥的血带去?